黎栀嫌恶地后退:“我不是服务员,请您自重。”
“没关系嘛,相逢就是缘分,都可以聊聊。”男人依旧不放开她,头还在靠近,压低嗓音,每个字都透着猥琐,“聊得好,价钱都好说。”
黎栀忍着没一巴掌扇下去,刚要叫人,突然从身侧探过来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握住她手腕的力度温柔,却将她胳膊上那几根小麦色的粗粝手指蛮横地掰开,嗓音冷冽如坚冰:“揍你一顿,是不是价钱也好说?”
那人被他一句话噎住,抬起头时,脸色瞬间由愤怒变为惊恐和谄媚:“谢少……这……这就是个误会,对不起对不起,您看上的妞,让给您就是了。”
“管好你的嘴,她不是什么妞。”谢南忱握紧女孩的手,语气郑重,带着警告,“她是我太太。”
说完,他牵着黎栀转身离开。
把车钥匙给她后,谢南忱直接上了副驾驶。
他似乎有点累,没说多余的话,系上安全带就开始闭目养神。
车里充斥着酒味,不太淡,也不至于难闻。
似乎无论什么气味到了他身上,都不会难闻。
黎栀还是怕他闷得慌,把车窗打开,让新鲜的空气把酒味吹散一些。
“你喝醉了吗?”她问。
谢南忱似乎不太想说话,但还是回了她:“没醉。”
“哦,那就行。”黎栀硬着头皮找补了句:“不需要照顾就行。”
省得他以为自己是在关心他。
谢南忱喝了点酒,在她面前倒比平时放松些,听见她这话轻笑一声:“你什么时候照顾过我?”
不都是他在照顾她?
黎栀听出他的潜台词,嘁了声,没再说话。
“在那种地方不要单独一个人,上厕所也要结伴。”谢南忱这才对刚刚的事发表言论,“记住了?”
“记住了。”黎栀闷声道,“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去。”
谢南忱默了几秒,“嗯”一声:“我也尽量不去。”
“用不着,你想去就去。”黎栀停下来等红绿灯,把手刹拉上,用右手抠左手的倒刺,看上去漫不经心,“你只要不闹出什么笑话,我不管你。”
“黎栀。”谢南忱靠在椅背上侧过头看她,因为微醺,眼光显得有些迷离,“你告诉我你还要气多久?”
“我没有生气。”黎栀看着倒计时,放下手刹,换挡,最后一秒把车开出去。
车子行驶在夜间路上,速度很慢,全程没超过五十,她借口自己技术不好,让他不要再说话。
谢南忱似乎睡着了,在小区门口等横杆升起的时候,黎栀匆匆转头瞥了他一眼,双眸紧闭,唇线抿直,眉心还皱着。
到地库她把他叫醒,两个人一起上楼。
电梯一直到顶楼都是空的,黎栀站在前面,留给他一个倔强的后脑勺,一个字也不说,连呼吸都不给他听。
谢南忱就一直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仿佛能盯住朵花来。
微醺的醉意在头脑里酝酿着,肢体的冲动越来越危险,被他残存的脆弱的理智压着,很快就能冲破桎梏。
当卧室门打开,她再次一脸绝情地转过身要说什么的时候,他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一定不是此刻他想听的话,酒意上涌,残存的理智瞬间被一股不知名的冲动所控制。
身体的反应更快,他一把将她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