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难道你不想那些小孩和乞丐过上更好的日子吗?难道你不愿意东陵国国富民强吗?难道你不愿意替朕分忧吗?”
苏青认命地叹息,“陛下!请问,您认为要充实国库的法子有哪些?”
“自然是开源节流!”
这不是很正确吗?为什么会想不到法子呢?
太子在一旁补充说:“父皇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勤俭节约,后宫支出连年缩减。但却与民生息,轻徭薄赋,严令禁止增加赋税。”
已经节流到自己身上了吗?
按说,这些年算是太平盛世,为什么国库会一直入不敷出?
苏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陛下!军队的开支用度也不能缩减了吗?”
凌玥冰冷的眼神直直射过来,苏青不以为意,只盯着皇帝要答案。
“不!军队的开支不能……军队开支一直不够,有时候还会拖欠军饷。”皇帝摸着下巴,好一会儿才回答。
一直不够还是不能缩减?只听说过有人克扣军饷还没有听过拖欠军饷的,谁都禁不起军人暴动。
苏青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最先有对策的弃婴问题到这时候才提上来,为什么皇帝如此不满足国库收入的增长速度,为什么他如此急切地想要兵法!
战争!
他可能想要发动战争!
或者,其他国家可能近期内会对东陵国发动战争!
皇帝看着苏青一下子变得凝重的脸,猛地一拍座位旁的镇纸,“苏青,你在想什么?”
苏青正在想象着战争的惨烈状况,被这一拍,吓得不轻,连忙回过神来说:“陛下!苏青在想,这国库支出已经不能缩减,增加收入又不能像幻想一夜暴富的强盗那样去打劫,只能细水长流,慢慢经营。”
“哦?怎么个慢慢经营法?”
苏青迟疑着,终究是不怕死地说:“陛下!这个问题,苏青……苏青也要慢慢想,才能想出办法来。”
“既然如此,你就在此慢慢想吧!”皇帝似乎发怒了,一甩手,拂袖而去。
苏青饭饱神虚,也不管皇帝的脸色,见他们都出去商量正事,自己找了个枕头,舒舒服服在冰凉光亮的地板上睡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身边有人,睁开眼睛一看,凌敏正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旁,看自己睡觉呢。
打个哈欠起来,看看外面的天色,应该到了申时。伸伸腰,问凌敏:“你们下朝了?”
凌敏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口中只道:“父皇生辰快到了,北云国派他们的二皇子来送贺礼,现在已经到了东陵境内。同时,昨日边关来报,北云国日前正在我东陵随州边境屯兵。虽然没有明确说要打仗,但是,将近十万人马的调动,肯定意有所指。今天大朝,父皇认为应该加强随州的军备,并做好迎战的打算,同时,与西魏比邻的蓟州也要加强警戒,以防西魏趁虚而入。苏青,也许马上就是国难当头。这时候,你的兵法显得尤为重要。”
“我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兵法写出来了,没有任何隐瞒。”
凌敏道:“我没有说你隐瞒了兵法。事实上,你能够把兵法交出来,父皇和我们都……都挺高兴的。但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父皇这些年励精图治,国库……国库也只是小有盈余,一旦开战,恐怕把老底掏空都不够,万一再碰上什么天灾人祸……”
苏青只觉得自己开始有起床气了,头痛得很:“我说敏公子,太子殿下!满朝文武,再加上你们父皇,这么多精明能干的人都想不出办法来充实国库,我一个完全不懂国家大事的毛口小儿,又怎么能够一下子想出办法来?你以为我真的能点石成金?能马上给你变出金山银山来?”
凌敏依然好脾气:“其实每次和你在一起,都觉得有很多收获。所以,就算你不干什么,只要在宫里住些日子,陪我们喝喝酒、聊聊天,也是很好的。”
该不会要软禁自己吧?
苏青用力地挠头:“我现在心烦!有没有下午茶喝?”
“下午茶?我叫人给你送些茶点过来吧。”
“苏青苏太傅,你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学生的。”凌宣慢悠悠走进来,嘴巴在哀号,脸上却是带着笑容。
苏青懒洋洋坐在椅子上:“我虐待你了?我看你现在很悠闲啊!你们下朝后不是都该回府吗?”
“唉,可怜那些大臣们,卯时就到了金銮殿,一直到商议到刚才,中间可是滴水未进。我虽然沾太傅的光,中途吃了一点。可是,父皇、太子殿下、还有七皇弟却都一直饿着肚子在商量国事,宣实在是觉得愧疚难当,心中煎熬啊!苏公子还真是好命,吃了睡,睡了吃。你不怕父皇把你当成小猪仔给宰了吗?”
苏青嗤笑一声:“我又没做坏事,他干吗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