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白云又恢复如常,就是比较嗜睡,于荷珊不时抚摸它的后背,嘴里还叨叨,说它太像自己,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于荷珊自从喝了白云的香血,每每打坐炼气,或者修习幻术的时候,都特别得心应手。这些都还不明显,最明显的变化是于荷珊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发出一种嘶鸣,只要自己一出声,白云就会警惕地看着自己。试了几次,白云每次听到自己嘶鸣,都特别的专注盯着自己,好像一个全身贯注,蓄势待发的战士。
这个意外发现着实让于荷珊乐惨了,这昭示着自己从此可以以嘶鸣声召唤白云,真真正正做到了与白云有共同语言。
一晃,在海上航行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这天,甲板之上难得传来兴奋的叫喊声,静静一听,原来是船上早已待得烦闷不堪的尐国贩货商人欣喜的欢呼。
“终于到了!”
于荷珊打坐完毕,从容起身,走出了舱房。
站在甲板遥遥一望,远处一片大陆,大船正朝一个石砌码头驶去,越来越近,码头之上人来人往。
回到舱房,于荷珊收拾好包袱,唤起白云,一人一羊在舱房中静待大船靠岸。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于荷珊微微一惊:“谁?”
舱房门外没有人回应。
于荷珊起身,开门查看。
门一开,一袭青袍出落在眼前。
“你?”于荷珊正要发问,只见青袍女子身后悬浮起三只白色的灯笼,灯笼中火焰炽炽,灯笼外罩绘着几色牡丹,有的含苞娇嫩,有的怒艳绽放。
于荷珊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
青袍女子紧逼而入。
于荷珊目不转睛地盯着青袍女子身后的三个灯笼,因为实在有些不解,所以细致打量着,目光直直的。
青袍女子看到于荷珊的反应,面上含笑,嘴里轻轻念道:“你现在是我的随从,下了船只要紧跟在我身后即可!”
听到青袍女子这么一说,于荷珊才恍然大悟:感情这青袍女子是在对我下迷幻术?可是……我不仅能看到她所设下的幻景,还能丝毫不受其影响,眼前的情景和之前的‘琴瑟和鸣’阵完全不一样。依稀记得,当时在琴瑟和鸣阵的幻境中,虽然自己与极品羊脂白玉闯阵成功,但是除了侥幸之外,更得益于琴瑟和鸣阵侧重的是测试闯阵者的武学造诣和心境,并没有像眼前的这个青袍女子所施的幻术那样,是为了迷幻人的心智,那么为何自己能超脱出这份迷幻?难道说……是因为喝了白云的血?
心下猜出了几分,于荷珊也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照理说自己和青袍女子只有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说过,为何她会对自己出手?
好!既然你先招惹我,就别怪我扰了你的平静,乱了你的步调。
于荷珊心下有了主意,准备将计就计,看这青袍女子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双眼呆愣,于荷珊缓缓点了点头。
青袍女面露得意之色,像是此情此景完全符合了她之前的设想。
目光微转,看到伏在床榻旁休息的白云,青袍女两眼放光。
于荷珊把青袍女那贪婪的神色看在眼中,心里暗忖:“莫不是这青袍女看上了我家白云,在打它的主意?”
越看越像,于荷珊心中有气,一丝狠意掠上心头。
船靠了岸,于荷珊与白云跟着青袍女登了岸。
青袍女独自一个人走在前,于荷珊面无表情的与白云并行跟在其后。
于荷珊不能随心所欲的四处张望,不过余光一瞥,还是把尐国的风貌看了个七八分。
入城后,街道还算宽阔,人来人往,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于荷珊注意到,这热闹的大街看起来与珑国的无异,可是总觉得擦肩而过的这些尐国人之间似乎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或者说,大家似乎防范心都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