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不是出过大学生吗,叫什么?”温聿皱了皱眉,追问道。
抽烟的男人抹了把脸,表情很不耐烦:“什么都不知道跑这儿来干嘛啊?那个娃考上大学走了就没回来过,名字早不记得了。”
“老大,好像叫……”有个人犹犹豫豫凑上来。
“叫个屁!老子都不记得的事,你记得个鸟!”
常筱和温聿对视一眼,温聿掏了盒没拆的烟出来,一把塞进那个老大手里。他可不像师兄那么温柔,在塞完后一把抓住他的手,劲大得令人生痛,顿时把对方震住了。
“说说嘛,兄弟。”温聿挤出个笑来,“我大老远过来一趟不容易,不想空手回去啊。”
“你、你……”那老大顿时脸白了一半。
“我谁也不是,只是个念旧的人。”温聿盯着他,慢条斯理松开了手,“找点东西,怀念怀念过去。”
不知那混混是听出什么还是联想到了什么,吓得面如菜色,坐起来把烟手足无措的收了,没多看他们两个,只是飞快说道:
“……齐嘉,整齐的齐,嘉奖的嘉。”
“你说他考出去之后再也没回来过,凭什么这么说?万一是你没看见呢。”
“我成天混这片的,有什么事不知道。”混混含含糊糊说着就想走。
“是啊,出去又回来的人进了我们村都是要重新交保护费的,除非他和他家都不想在这头混了,否则哪能躲得开我们啊。再说,这钱收得也不多,邻村的姑娘来了还给打折——”
“就你话多!”头发好几个颜色的老大爆喝一声打断了小弟多余的补充,用余光看了剩下几人一眼,重重吸了口烟。
温聿明显感觉到他很焦躁,好像在掩饰什么事,难道齐家人跟他有关联?这小子该不会看出是警方问话,太过紧张……等等,刚才大娘说有伙混混讹人,是这群家伙?
温聿刚要走,立马又回过头来决定恐吓一下不学无术天天欺负同乡的狗东西。
“喂,你们当初讹了齐家多少?”
混混们愣了一下,一个个安静下来。常筱瞥了温聿一眼:这小子吓唬人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没多少……他们能有多少。”领头人居然老老实实承认了,“天天打牌赊账,赌债都堆到天上了,真以为有个大学生儿子就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最好没多少。”温聿朝他扬了扬嘴角,“毕竟我这位大哥……是有点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