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的浅月被敲门声惊醒,稍微整理了一下睡衣,才边打哈欠边向门边走去。
打开门,就见到一身夏威夷衫穿着的美作倚在门边放电,“是你啊,这么早就要出去了吗?”
“呵呵,”美作笑出声,迷迷糊糊的浅月没了以往的疏离,十分可爱,心情也随之大好,“还没睡醒吗?大家都起来了,正等着你一起吃早餐呢。”
“好的,稍微等我一下。”被他的笑闪花了眼,浅月终于清醒过来了,赶忙回房梳洗,动作迅速,不到十分钟就好了。
“好了,我们走吧。”
两人并肩朝餐厅走去,美作双手插兜,不时打量在他右手边的浅月,一身天蓝色无袖连衣裙,长发也图方便扎成了一个马尾,精致的脸上不施粉黛,娇嫩的肌肤带着晨起的红晕,唇边绽放着一抹浅笑,清丽可人。
“我以为女生早晨起来都会花上很长一段时间打扮的。”
“呵,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睡过头了。”浅月有些赧然。
“原来栖川家的大小姐也这么能睡啊,都可以和类媲美了,呵呵……”低低浅浅的愉悦笑声从美作的口中溢出,黑亮狭长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促狭和愉悦,他可没忘记昨天某人一上飞机就呼呼大睡,而且还很不老实,意外的可爱呢。
“……”浅月的抽了抽嘴角,额上爆满十字,她何德何能可以和花泽类那座超级睡神相比啊,人家可是一天要睡上十五个小时的强人啊,她不过是为了空出时间而连续好几天睡眠不足罢了,性质根本不同好不好?!
“很高兴愉悦到你了!”忍住忍住!她总不可能说是因为被小滋的话困扰得夜不成眠吧?
算了,左不过是小滋的猜测而已,她还是不要自找烦恼了,要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场。
而且经过上次的事,她很感激美作的挺身而出,很想能回报一二,至少在面对他时以朋友的身份诚心以待,不希望因此而尴尬。
美作握拳掩唇,闷笑在心,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要不然就不只是被瞪这么简单了,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或许她自己还没有发现,在面对他时态度越来越自然生动,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虽挂着温和的笑,一言一行却透出难以逾越的疏离。
他对她而言,不再只是同校的学长,或是美作家的公子了吧。
或许他还是无法接近她的心,但至少比以前更靠近了一点,这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不急,如果能掬起这弯清月,他不介意费上更多的时间来等待。
两人来到到餐厅,其他六人已经到了,三张圆桌拼凑在一起,大家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各自打了招呼,浅月被小滋拉坐在她的右手边,正对面是那个和她并没有多少交集的西本遥,正旁若无人地和西门甜蜜着。
道明寺打了一个手势,侍者机灵地送上食物,顿时银白色的餐桌上摆满了一道道美味可口的早点,以水果居多。
甜中带酸的菠萝、味道绝好的青色木瓜、爽脆多汁的红毛丹、芳香四溢的百香果等等,被手巧的厨师分切好,制成美味的水果拼盘,浅月十分喜欢,手拿叉子吃得不亦乐乎,不时和身边的小滋及美作交谈几句。
小滋也要了一份水果拼盘,外加一份超大号的彩虹刨冰,一个人吭哧吭哧地吃个不停。
男生们则人手一份烤鱼,鲑鱼、鲯鳅鱼、Ono鱼、Opah、Opakapaka,都是当天早上才出海捕的,肉质鲜美。
美作的视线不时地飘向眯起眼享受的浅月,她的开心感染了他,弯起嘴偷笑,现在的她真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实在是太可爱了。
和西本遥亲亲我我的西门不经意地瞥到某人的傻样,搂住软玉温香的手抖了一下,剑眉一挑,似笑非笑地揶揄,“玲,一大早的,你在傻笑什么?”
真是的,他又不是和阿司一样,搞什么纯情啊,害得他平白无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不成玲从良了?
真是可惜了,以后不能再陪他一起游戏人间了。
原本各自闲聊的众人,被西门刻意提高音量的话给吸引了过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恨不得将西门瞪出一个窟窿的美作,神色不一。
“怎么怎么?”道明寺用餐巾擦干净嘴,满脸兴致,表明少爷他心情不错,有闲心管东管西,“有发生什么好笑的事吗?”
“那就要问玲喽,从和栖川桑一起出现后,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和你以前的傻样有得一拼。”西门喝了一口冰镇的啤酒,无视某人的杀人视线,转向道明寺,闲闲地开口,意有所指。
可惜,卷毛狗童鞋虽然缺了某根弦,直觉却意外的强烈,“总二郎你什么意思啊,像本少爷这么有size的男人,怎么可能和玲一样犯傻?”
“咔嚓!”清脆的响声伴着哎呦声声,小滋捂着发疼的牙怒瞪不明所以的道明寺,刚刚她正好在吃冰,结果被道明寺的话给吓着了,一不留心牙齿硬生生将一整块冰给咬碎了,呜呜,好疼!
“哎,母猴子,你瞪着本少爷干嘛啦?”
“阿司你个大白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还好牙没掉,要不然我找你拼命!”
“呵呵……”其他人抵笑出声,和道明寺他们不甚熟悉的西本遥更是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斗得正欢的两人。
浅月拍拍被吓到的小心肝,撇过头偷笑,一边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在喝果汁,否则不是被道明寺的话呛死,就是被小滋给吓死,看着她捂嘴的样子都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