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生自然不是妖魔,但是你前世宿慧尚在,我们还不知道你前世是什么?”
“邢捕头放心,我前世也是一遵纪守法的普通百姓!”
“普通百姓?”
邢捕头活动了一下带着铁甲的手掌,面上露出怪异之色。
“既然你不愿说真话,那便算了。”
“我说了真话,可是你不信啊。”
风秉文叹息一声。
“不过,我一直认为,言过千遍,不如实事一件。”
“那我就期待你做的实事了。”
邢捕头的脸上这时露出笑意。
“对了,那胡二我能处理吗?”
看到转身就要走的邢铺头,风秉文喊住了他。
“我说过了,只要不出命案,随你喜欢。”
“如此便好。”
风秉文笑了,随后提着朱漆食盒,离开小巷,他先去如玉坊还了食盒,随后又朝胡二居住的小巷。
哐啷!
大门骤然被踹开的动静惊动了正享受着小厮捶腿的胡二,这家伙刚准备开口叫妈,等看清了来人之后,身体下意识的一僵,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风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胡二爷,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还站在这里?”
风秉文看着这满脸谄媚之色的泼皮,笑眯眯地反问道,此言一落,这院中泼皮顿时如遭雷击,双眼瞪大。
“你,你……”
胡二抬起手掌,指着风秉文,满脸难以置信之色。
“我什么我?”
风秉文好整以暇地走过去,一脚将这泼皮踹开,毫不认生地躺在凉椅上。
“你跑衙门告状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没看出来呀,你胆子挺大呀。”
“这,这……”
胡二只感觉浑身冰冷,天都要塌了,说好的太平盛世呢,怎么这妖魔可以堂而皇之的以人貌在城中行走
而且官府还如此纵容。他前脚提心吊胆的去衙门检举揭发隐藏在县中的妖魔,后脚衙门中的人就把他给卖了。
“这是什么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胡二跌坐在地上,想到这几日来自己的遭遇,看看坐在胡椅上笑眯眯看着他的孩子,只感觉自己的性命怕是保不住了,一时之间悲愤交加,嚎啕大哭。
“一个大男人嚎什么,难听死了,给爷闭嘴!”
看到这泼皮居然坐在地上哭嚎起来,风秉文颇为不耐地又是一脚踹过去。
“我不,今日我胡羡鱼反正都要丢了性命,凭什么再听你的?就算你这妖魔与官府勾结,也休想让我低头。”
“一个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的街头混混,装什么忠义之辈”
风秉文被这家伙给逗笑了,他的目光投向一旁都已经看呆的小厮,冲其吩咐到,
“去,把你家的笔墨拿来,我给你家的少爷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