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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他跑,蔡川就跟着打。木大头带一个长长的队伍,什么拦腰、斩头、切尾,所有的战术都用尽了。虽然消灭县大队的兵马不少,仍然没有抓住木大头。伪军一直跑,他就一直追。

木大头虽说没有扛过几天枪,可他也不是白痴.一高兴,他也玩战术。有机会还击,就打.不能还击,就跑.但绝不对抗。跑的目的不是怕他,就故意让你李东阳的队伍往里深陷,这叫诱敌深入。

蔡川没有意识到,追了十多里地,突然间,正面迎来了一股日本兵。他们的部队不只是兵马,什么汽车,火炮,机枪,如同是天罗地网。

这阵势以前蔡川遇到过,那是有距离的作战。像今天这么短兵相接,还是第一次,也算是最危险的一回。日本兵的机关枪一吼,一粒粒子弹就像扫地.嗖嗖一飞,就在飙驹的蹄下乱淌。只枪声不那么可怕,迫击炮弹啾啾一响,蔡川就稳不住神了.短枪一失去威力,它就像块砖头,就是打上几枪,伤不着筋动不着骨,能耗点皮毛?一无还手能力;二无绝对优势.这仗咋打?一想,只能后退。他刚一扭身,就看从远处过来了日军的汽车队。一看车头上,架着一支黑洞洞地机关枪。一旦走上火,甭说蔡川和飙驹,就是一队人马,都可能瞬间被它们消灭。甚至是被扫射得粉身碎骨。面前的阵势,咄咄逼人。

飙驹在这关键时刻,它作了一个危险地选择。在蔡川当时地眼里,它的选择让人恐惧、惊骇。就在那一刹那,它的蹄不是扎了翅膀,就是点了鬼火。一个腾云驾雾地姿势,如离弦之箭,就冲进了柳清河里.滚滚地柳清河水,自南向北咆哮不息。如果说它是一道天河,天上的星星可以划过.可它是地上的激流,水那么深,又那么宽,咋能渡过?蔡川正失魂落魄,飙驹一个跳跃,四蹄就踏上了白浪.

他扭回头,一看追兵已接近岸边,也没有啥好办法,只能赚一个是一个.他举起枪,叭叭两下,很准,两匹东洋马和兵就应声倒下了。

又一瞅,一排队伍追到了岸边.那些东洋马个个扬着蹄,看见翻滚地河水,只是勾着头一声一声吼,就是不敢前行。日本兵一看这境况,就急了,也疯了。架起一排机关枪,就喊:把他消灭在水里!话音一落,一排排子弹就从蔡川的头顶上飞,一棱棱子弹就在飙驹的蹄下开花。它一纵身,犹如一条狡龙,扒起前蹄,就从翻滚地巨浪中腾空而起。

日本兵一看它想跑,机关枪就怒吼,杀声,一时不绝于耳。那些迫击炮弹,如大雨倾盆,一发一发向河里落。飙驹没有惶恐,没有畏惧,没有诧异和不安。它扒起似凝聚着飓风一样地前蹄,像一颗流星,就一头扎进了岸上的高梁地里.它一钻进火红火红的高梁地,一眨眼工夫,就消失在了日本兵的视线以外。这时,整个日本兵就惊愕了,大喊:马呢?有的就怀疑:它能是月亮上的赤兔?

一跑出高梁地,蔡川就与他的弟兄们会合了.一下马,已经是星空高照的夜晚。

在这秋风凄凄地夜里,战斗了一天的将士,他们渴了,也饿了.飙驹和那几匹战马已经是精疲力竭,卧在地上就肯焦燃的茅草.几位战友,他们就在野外燃起一堆篝火.没等梆梆硬地锅饼烤上,就听一队人马追赶而来……

兵马越来越近,他们不得不快速逃离。刚跃身上马,就听日本兵呜哩哇啦地喊叫。这么一喊,顿时枪声四起。

飙驹立身远望,看四周已是火把的火把,灯光的灯光。它就明白了,原来小日本设起了包围圈。

包围圈越收越小,刀枪越来越近。蔡川率他的一队人马,不得不突围。短枪不仅要对付长枪,还要去面对机关枪、迫击炮。战马不仅要对付日本兵,还要去对付东洋马和汽车的胶皮轮子。这一场恶仗,谁能吃消?

吃得消也得吃,吃不消也得吃。这就是敢于去拼命,去顽强战斗的游击队。

战斗一打响,日本兵的机关枪在黑夜里喷出了无数条火舌。那一串串火光,就是一排排密集的子弹。无论哪一粒撞上人或马,都会让生命瞬间消亡。

饥渴能让飙驹疲惫?枪声一响,它迅速抖起了精神。立起机智地双耳,喷起愤怒地鼻孔,就仰起了高大的头。它嗷嗷一嚎,那凄厉地叫声,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这时,日军的枪声、炮声、汽车的轰鸣声,乱作了一团。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要把蔡川的一队人马完全彻底地消灭在包围圈内。纵是你人扎上翅膀,马蹄下生成飓风,想逃出去,除非是神仙.

包围圈直到收缩在一块田地里,日本兵才松一口气.蔡川所率的一队人马,就完全被控制在了日军手里。大江右三郎一看事不宜迟,就站在机关枪后舞起了战刀.他声嘶力竭地嚎:杀,杀,杀!

杀声一喊,飙驹就听在了耳朵里.它对刀光剑影的生活已经习一为常了.那年它征战在贺兰山下,霍去病追赶匈奴,一天,孤军深入,不也是被敌军围困?作为一匹战马,一匹神驹.它需要机智,灵敏.知觉告诉它,只能突出重围。这时,天上雷鸣电闪,飙驹就一声一声叫.它的喊声,像感动了天,憾动了地。瞬间,就大雨倾盆……

雨一下,天上闪着一道一道地光芒.它顺着光,驮起手握八音手枪的蔡川,似卷起一阵风,也像一股浪,就拔地而起。

一阵呼啸声,枪就响了.枪一开火,它扬蹄而去.火焰一燃焦土地,一队人马就没处躲藏.日本兵的枪一扫射,游击队的人马就完全被吞噬掉了。英雄和一匹匹的战马一倒下,血流混浊着雨水,染红了一地的汪洋。

飙驹没有倒,蔡川也没有倒,它驮着胸中装满怒火的英雄,冲向了烟云弥漫的天空,冲向了雷声阵阵地云层。冲出了如同天罗地网的枪炮之外。当它发出一声哀鸣,一个闪跃,便从辽阔的平原,就静静地站在了巨浪翻天地黄河北岸上。

秋天的佛晓,寒气袭人。蔡川翻滚下飙驹的脊背,他站在黄河的堤坝上,静静地望着远去的北方,想枪口下的那些战友,想日本兵屠杀兄弟们的那一幕一幕。心中焰燃起地怒火,让这位铁打的汉子,他咋不心焦?

这时的飙驹不再哀鸣,也不再流泪。它用脸贴着蔡川的胸膛,以示安慰。告诉他,英雄的胸怀装的不仅仅是几位战友和那块弹丸之地,该去放眼世界,立足这片广阔地热土。它仰了仰头,甩了甩尾,便向另一片烽火扒蹄而去……

蔡川被困的同时,木大头同另一路日本兵,也悄悄地打进了蒋村镇。他明白一个道理,杀猪要宰心,打蛇要打七寸。他蔡川靠的不就是那个李东阳?只要抄了李东阳的窝,那帮人甭说再同皇军作战,就是脚,都让他们无处落地。

李东阳常住在蒋村镇上,日本人说偷袭,也就吸一袋烟工夫,县大队说来打,也就喝碗凉开水地时间.这么短工夫就能刀枪相接,他的脑袋就是铁打的,哪个夜晚敢闭着眼睛睡大觉?他有一个冒险地招术,你不是常来袭吗?太阳一落山,他就故意敞开府门,燃上灯火。要说他去哪了,孤自一人,便躺在镇头的红薯窖里去睡觉。

日本兵一进镇,双方就交了火.从傍晚一直打到子夜,日本兵一股一股向里冲,院子翻遍了,柴草垛烧光了,把李东阳的酒壶都砸碎了,床在,人没逮住一个。

木大头就纳闷,他李东阳神了?一无走漏风声,二无人通风报信,一柱香工夫,大军便压境而来.甭说人,就是鸟它都插翅难逃。他挥起拐棍一甩:向逃蹿的兵马去追!

这一追,双方的兵马打得零七八落,散的散亡的亡,没有个胜负的准确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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