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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文小说>马踏飞雁为何物意? > 第11部分(第2页)

第11部分(第2页)

脑袋热过劲,他一清醒下来,就这么想.他堂堂一个国军的军长,能写来条,说明也拿我木某没敢小视。既然有礼在先,再不给他面子,那就是有眼无珠了。要真的哪一天日本人一扑拉屁股,走人了,得罪他庞大军长,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掘坟墓?不识时务,非英雄也。高抬贵手,得过且过,何必记那么深地仇?他将纸条往袖里一揣,唾沫星喷了卫兵一脸:瞅个屁,以后可把好院子吧!

卫兵一走,他躺在床上一夜合不上眼。就想,那个许家的老太婆还挺厉害,管家被点了天灯,府院被烧个净光,她都没有急眼。哎,就一控制她家的土地,倒也来脾气了.小人物不找,一出手愣是搬来个大个的。他庞瘸子是谁?甭看他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在台儿庄交手日本兵那一仗,还给他打出了个威震四方的名声。暂时他是被日本人赶到了京广铁路以西,谁能定准他哪一天一高兴,二两尿酒一下肚,再坐着吉普车打过来?好汉不吃眼前亏,甭说放他许家一码,就是躲着许家的门走,只要能障住日本人的耳目,谁愿结仇?

第二天一早,木大头就派手下的人给许府捎来句话。奔来的人没冲爷爷去,找见了太奶。来的人见面倒是客气,头点屁股撅:木大队让我告诉您,从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消。从现在起,咱们就是朋友!

太奶一听,她懵了.这是哪跟哪呀?他木大头平时硬得只是见日本人不折会弯。见了百姓,哪一口不是*长*短,句句带脏字?现在派来的人不仅文质彬彬,还满口朋友长朋友短了。一想,他能是冲着金马驹来?是的话,既然说以前的恩怨一笔勾消,也没啥不行。记仇能当饭吃,还是当钱花?再说了,就一个村庄上的门户,咋能支得过他一个拥有几百杆枪的县大队?这年头,能来点实惠的,比叫祖奶亲娘都强。他一拍二郎腿:回去告诉木大队吧,金马驹的事好商量!

这话一回给木大头,他乐得一连几天睡觉比嘴上吃油饼都香。咋想,这许家可能是穷疯了,地换不了钱,她又打起了金马驹的主意?想卖金马驹捎个话就行,干嘛要大动干戈,去搬国军的大官?他仔细一想,也对.那个六太太人不大,她心眼倒不少。她可能怕木某人耳闻了啥消息,分文钱不掏,派兵去抢?她的苦衷可以理解,人呀,穷则思变嘛。既然这样,多出张票子,也值。既弄到手宝贝了,又给足了庞大军长的面子,岂不是一举双得?他拍了拍手头的信,对手下的一员吩咐:把钱和信给许家送去,不见金马驹就甭回来!

派的人一见太奶,就将信封递给她了:大队长说了,让我把金马驹带回去!

太奶打开信一看,又抽出两张呼啦啦响的票子。瞅了瞅,甭提有多兴奋了。她一时心花怒放,看来他木大头这人还懂交情,欠卖凤竹时的旧债没提,这次来要金马驹,还又追加五十万大票。五十万是个啥概念?割地没有个六七十亩能行?就是挑谷子卖高梁,没有个百十来石谁换给你?如果是卖骡马挑牛羊,没有一大群,它都不够.她手上拿着票子,心上就别提有多热乎了.将钱往怀里一揣,近乎套得比亲戚都亲:带金马驹就带呗,木大队还这么客气!

先打发客人在配房休息,她出门就去找夜猫。夜猫晚上一顿酒,醉得常常不分白天黑夜。太奶一敲他的门,他就长吁短叹:没喝多,我要睡觉!

太奶一听他多了,一气之下就踹开了他的门。瞅他卧在床上像头死猪,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个大老爷们吃了睡,睡了吃。可惜你不是一头猪,养肥了能多值几个钱。

他揉了揉眼,张口打着哈欠:大白天有啥事?

太奶:想拿你当驴使。

夜猫:说吧,是跑腿还是送话?

太奶:既不跑腿,也不送话。

夜猫:能是有啥好吃的?

太奶:吃你娘个头,想让你陪我去一趟寺上。

夜猫:去那烧香还是磕头?

太奶:挖东西!

夜猫:啥?

太奶:自然是宝贝了!

哦,夜猫顿时恍然大悟。她个小娘们儿舌头搅着嘴绕了一圈,不还是那尊金马驹?看来,要挖它,相信不是想抵债换钱,就是怕夜长梦多.在寺上不放心,想收回家?就问:不是要卖钱吧?

太奶摇摇头,她甭说对一个奸懒馋滑的夜猫,就是亲生亲养的儿子,能告诉他们?眼一矇:送人!

夜猫:你疯了还是白痴,不白瞎?

太奶:免得招惹麻烦。

心上贪欲勃发地夜猫,嘴上滴着口水,搓着一双手:给我多好!卖出去能供我吃吃喝喝半辈子。

太奶:那玩艺犯邪,你招上不丧命?

他一琢磨,也是。原来许府上日子过得多红火,自从她六婆琢磨上金马驹,人是死的死丧的丧.就为一个金马驹,几百年的老宅子,不也被一把火给燃了?她嘻嘻一笑,两手拒得像远离温疫一样:就说说,给我我都不要。

哼,太奶冷瞟他一眼,心上就好笑。就他这吃了上顿没有下一顿的主,还拿穷命值钱了.就耍耍他,那么奸滑的一个人,他也信以为真?她挥了挥手:快爬吧,等你挖土呢!

两人一到寺门口,夜猫哪知道埋在啥地方?他就问太奶:在院里院外?

太奶拍了拍脑门,苦苦想了半天。原来听我爷爷说,就埋在东墙外。说从墙角向北走五十步,有一棵酸枣树,金马驹就在树根下,深有五尺。一想过,她抬脚就一步一步去丈量.五十步也好,六十步也罢,甭说小酸枣树,就是一棵草苗,也没有找到。左左右右光顾一阵子,她就叹了一口气:能是臭小子骗人?

夜猫只怕做醋不酸,舌头舔了舔嘴片:那可不保准,也许他早卖了!

太奶一听,这话不是没道理。从许国山那天说话地口气看,儿子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儿子了。小时候骂他一句,他听。娶媳妇时打他一笤帚疙瘩,能吓住他。现在可好,胎毛一退,他就开始拿老娘当外人了。不管他说得是真是假,先下手为强.挖不出来,就再同他去理论。她咬着牙根,气冲冲地:不是说深埋五尺吗?咱挖它六尺!

她吹吹气轻巧,蹬铁锨掘硬土,不像喝凉开水。一会工夫,就把夜猫累得汗流夹背。方圆一个大坑是掘开了,在土里怎么淘,一无所获。一看啥也没有,气得她站一旁拍屁股骂:诸葛亮那些小计谋甭给老娘使,小子还嫩着呢!东墙边没找着,咱去西墙边挖!

最后,把光着膀子的夜猫累吐血了.甭说金马驹,就连一块砖头蛋,也没有寻摸着。

这结果她能忍?一跺脚,她甩起一双泥手:我找他个龟孙算帐去!

一进家门,她捋胳膊挽袖.找到爷爷:说!你把金马驹给我倒腾哪去了?

她这么一问,把爷爷问住了。从把金马驹埋到寺上,除了自己和娘,那是世人不知他人不晓。怎么,她突然哪根神经发烧了,想起了这码事?甭说对自己的亲娘,就是街坊邻居,明人用不着说暗话。他双眼一矇:原来埋在哪还在哪,谁动过?

嘿!这一句话说得让她莫名其妙。太奶就想,明明寺院墙外掘遍了,甭说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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