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苓又羞又恼,使劲着自己的衣角:该死,这个自大刻薄又恶质的男人怎么如此可恶!
“哎呀,小默默,你千万别误会,也别生气,我这个大哥一向有怪癖,每次见我和女孩子在一起,都会这么阴阳怪气一番,他自己左拥右抱,却天天对我管东管西!”见她生气,长乐顾不上擦衣服就忙过来环着她的肩安抚。
“算了,只当出门被狗咬,迎面被鬼踢吧!”默苓一肚子没好气。
“呵呵,我哥天人之姿,跟狗不沾边的;不过说他是魔鬼,倒有几分神似!”长乐讪笑着,看起来心里还是挺敬畏他的哥哥。
“很晚了,我还是回去吧。”
“哎呀,好好的一顿法国大餐,愣是被一只大螃蟹给搅了——既然如此,不如我该请你吃大闸蟹,咱们专吃它的大螯,好不好?”
邝长乐心思活泛,眼珠一转,就暗骂起自己大哥。
默苓扑哧一笑,他顺势就拉起她的手:“走吧,我知道哪里的大闸蟹最好吃!”
他手上的肌肤,年轻,光滑而温热,叫许默苓心里一颤,随即就慌忙挣脱:“喂,不是说好
朋友么,干么拉我的手?”
“呵呵,那话你也信,不过是骗骗我大哥的!”他不屑。
“嘿嘿,我刚才看见猫和老鼠。”
“河南版的,还是四川版的?”二少问得轻佻。
许默苓笑了。
没想到,在吃大闸蟹的地方,许默苓居然碰见了熟人:秦鸥那死丫头,居然穿得淑女名媛一般的,和一个规规矩矩、西装革履、戴眼镜的年轻人,坐在一丛盆栽后面,面对一大盘大闸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迟迟不动手。
“怎么了,叶孤城大战西门飘雪?”许默苓看出两人之间流动着诡异的气息,忍不住上前,猛地拍了一下秦鸥的肩膀说。
“哎哟,死默,怎么是你?”秦鸥似乎不敢相信的回头,然后眼睛里涌出惊喜的光芒。
“怎么,相亲啊?”许默苓装作看不出她的暗示,若无其事地问。
“不是,只是两个有缘的朋友,初次见面而已。”没想到,对面那个看来严谨规矩的男子,居然坦然的开口。
“初次见面就吃大闸蟹?”偏偏许默苓捉弄心起。
“是啊,大闸蟹是河蟹的一种,河蟹学名中华绒螯蟹。在我国北起
辽河南至珠江,漫长的海岸线上广泛分布,其中以长江水系产量最大,口感最鲜美。”没想到,年轻人竟然四两拨千斤,掉起了书袋。
而对面秦鸥的脸,要多臭有多臭:她最恨人家掉书袋、娘娘腔了!
“佩服,佩服,没想到这位朋友学识渊博堪比度娘——既然如此有缘,大家就坐一起,好好品尝品尝传说中的中华绒……”许默苓不禁讪笑。
“绒螯蟹。”二少和默苓很有默契,立即接口,“据我所知,阳澄湖大闸蟹闻名天下,鲜盖百味。有人问:是谁最早吃着这个鲜头,成为天下第一食蟹人?巴城镇流传下来一则岁月悠远的民间传说……”他竟然还津津乐道地讲起了传说。
于是,四个年轻人以大闸蟹为题,展开了大讨论,自然是吃得十分尽兴,就连秦鸥,最后看那年轻人的眼光,也和善了许多,从看癞蛤蟆的眼光,变成了看乌鸦的眼光。
许默苓心里暗笑不已。
这个年轻人——贺宇轩,看起来也是个腹黑的主儿,和二少还很有共同语言呢。
可怜的秦鸥,也许缘分到了,也未可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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