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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还未来得及阻拦的服务员,旁若无人地送到唇边。

服务员显然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慌忙想要阻止“对不起,先生……”

此时简恺铭已经将喝去大半的酒杯重新放回酒盘上,却因眼前晃动不止忽的打翻了服务员手中所有的酒杯,清脆的玻璃碰撞声,整盘的酒洒了一地,混杂的酒味霎时间像是炸药般在这片封闭的空间内漫溯开来。浓郁而刺鼻。

服务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已经匆忙去叫来了经理。那个男人这样站着,顶着一张卜克脸,冷冷地上下打量着简恺铭,眼里游过一丝不屑,似是早已对这种现象司空见惯了。“呵,上帝保佑你能够为你所作的付出代价。”他说。

潮起潮落,云卷云舒【3】

眼前这个人嚣张的神色给了简恺铭几缕理智。好像顿时间意识到这个人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可恶姿态打量着自己,想到这些日以来自己狼狈不堪的种种,他好像突然被人拉住尾巴的狮子忽的跳起来,借着酒劲,摇摇晃晃地用手指着面前脸色凶恶身形魁梧的男人的鼻尖,口中含糊不清,却难掩言语间的激怒,“你说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连你也看不起我?”伸出拳头猛地要砸在男人的脸上,却被他有力的手轻易截住。

看出简恺铭存着闹事的意思,站在男人身后的伙计立刻欲上来将简恺铭推翻在地拳脚相加。孟廷熙见了,忙将一人拉住,说明简恺铭是自己的朋友,百般道歉作揖,并表示自己将赔偿酒吧全部的损失,好不容易才送走了铁青着脸,满腹愠怒的经理。

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简恺铭缓缓从地上爬起,望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还没能站稳脚跟又欲跟上去。

“哗”的一声,孟廷熙操起半杯冰凉的红酒,干净利索地泼到了他的脸上。优雅的上品法国红葡萄酒,此刻奢侈地在他的脸上流淌,血液一般。却是冰凉,带点辛辣的味道,有些刺痛。他挣扎着要睁开眼睛却无济于事。

他俯视着趴在自己脚边的简恺铭,“你醒醒吧!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还知不知道你是谁!不就是和你父亲吵架了吗,你看看你自己这副德行,你从前的那些优点都到哪去了,我怎么连一点影子也看不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简恺铭!”

“孟廷熙我警告你你别管我的事!”他摇曳着傻笑,“现在所以人都看不起我!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恨他,一直都是,他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又知道我此刻的感受吗?我的生活你们这些人从来都没有切神感受过,你们凭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他的语气忽然轻软了下来。“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你知道吗?我不是废物……”到了后面喃喃的低语,分不清是哭泣还是醉酒乱语。

颓唐,狼狈。那是十八岁时的简恺铭。

“我知道,我知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帮你好了,我帮你……”孟廷熙一边伸出一只手拉起地上的简恺铭,一边皱了皱眉头,低头看一眼手腕的表。深夜。果然酒吧是离外面世界最远的地方,好像又错过了和魏檬约好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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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简恺铭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是否和他的某个朋友在一起。可惜的是,他的朋友那么多,我却一个也不认识,连能叫上名的也不多。家中突然遭遇这样的事,不知他是否知晓,不过,无论怎样他最终都还是没有回来。

离父亲的案件开庭审理还有两日了。

白天他们同我收拾好衣物和生活用品准备让我带着上路。他们都不说话,自顾自做着手中的事,仿佛对方不存在,整个屋子里漂浮着诡异的空气。自从父亲出事以后,母亲开始每日焚香。我时常见她在无人的时候在香台旁捧上一炷香,虔诚地举过头顶,口中杂碎地念一些什么,听不清楚,想必是一些对现状的祈求。然后插入面前的香炉,不管是否成效,总是一份寄托。哪怕每日带着泪,颤抖着也要叩拜。

潮起潮落,云卷云舒【4】

母亲替我安排好一切。这次我暂时独自去小姨家寄居,等这件事情的风波平息下来,她会去看望我,顺便安排生活以及住所。一切都已准备就需,今晚九点半的火车票。

我知道我要走了,离开,也是回归。回归到一个没有父母家人的故乡。从松洋岛到兰镇,我终于又将回到我来的地方。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晚饭后收拾包袱,父亲和母亲这这那那地帮我打理着,我在一旁生硬地看他们。发现母亲脸上的忧虑要比父亲的更多一些,而他们拥有同样苍老的脸,同样的神色,以及同样密布的皱纹。他们缓慢而谨慎的动作,似乎几日之间老却了十多年。

自简闻出事后,多日不能安眠。我们都一样。

我无力地侧倚着门框,看一对孤寂的年近半百的夫妇。在荧白色的灯光在落寞的身影。而他们曾经也繁盛一时。今与昔的对照,总是给愁苦的人更添愁绪。我缓缓转身去简恺铭的房间。

时至今日,他的屋子依旧是那样阴暗。窗帘紧闭,微弱的光线使得白日与黑夜同样暗淡。墙壁上除了粘着给自己立的白纸黑字的目标和计划,没有任何海报和其他的东西。堆满厚重书籍的书架在房间最凸显的一角,紧挨着的是他的书桌,桌上依旧堆满了书本。他的书总是那样多,新旧不一,且杂乱。书桌前是一扇宽敞的窗,从这里可以距离云层更近一些,可他总是习惯于拉上窗帘,让阴暗注入整个房间。谁能想到走在路上像太阳一样耀眼的简恺铭的书房,竟会是这样阴森闭塞呢?

我走近来,看见他的桌上一本厚厚的硬面本被压在一叠书的最底部,露出一个白色的角。止不住好奇,掰开上面压着的书本,才发现这是一本日记。因为长时间地挤压,地面的四边粘了一圈的灰尘,拿起来,开始慢慢往下落。全白色的封面,简恺铭也没有在上面做任何标记。我打开它,眼光随意地略扫。这是年龄不小的一本日记,然而可悲的是一页页纸上记录的,几乎都是关于他和父亲的争执——几月几日,星期几,事情的起因……

只有起因,没有经过,没有结果。结果可想而知。

母亲忽然在屋外唤我。

我无心地答应着,将日记小心翼翼地别在身后。父亲把一只背包递给我,我将简恺铭的日记小心地塞进去。我要把它带走。

看了看时钟,八点半。还剩一小时,我们开始准备出门。

我们到松洋岛火车站的时候。出乎预料的,人很多。天上的云层遮住了深蓝的夜幕,抬头看,望不见星辰,只有层层叠叠的云,轻纱一般笼罩了一整片天。寒冷的深天,大风在凶猛地呼啸。火车站周围树木很葱郁,树叶被风吹拂地飒飒不息,更惹人烦躁。

大约九点十分的时候我们开始进站,等候。父亲和母亲一直寸步不离守着我。

潮起潮落,云卷云舒【5】

简闻说,他真想和我们再多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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