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事?”七长公主和如熙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下人拿下去,在桌边坐下,下人奉上两杯清茶后自动清场,客厅只余他们四人。
“戴叔的消息。”王爷拿起桌上的一个信封晃晃,“老伊屠死了。”
“哦?谁上来了?株累吗?”七长公主并不去拿信看,她等十三王爷讲给她听。
“没错,现在是株累单于了。”
“果然还是他继位吗?此人非善类,传他性格冷静果断,而且文武双全,他继位对我大齐不知是好是坏?”
“目前来看应该是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怎么说?”
“他派使臣来续结盟约。”
“呵,这么说他的这个位子得来并不易。”七长公主冷笑,大致明白了一些。
“八成是这样。”王爷右手五指轻扣桌面,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还有呢?戴叔的人不会只传这一点消息过来。“皇上让彭老将军接引护送使臣进京。”
“啊……”七长公主猛点了一下头,这下全明白了。
“我们要上京了吗?”一直沉默的如熙看着岳夜鸣。
“是的,要上京了,这两三天就走。;.更新最快。”
“幽伯跟去吗?”
“幽伯不去,等这事了结了,你再回来跟他学。”“这是他的意思吗?”
“是他的意思。他说京城太冷,他老了受不了京城地天气,他等你回来教你针术。”
“我们上京后住哪?客栈吗?”
“不。住我府里,客栈人多嘴杂。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十三王爷插了进来。
“好的,王爷,一切由您安排。”如熙根本不问细节。这两人既然在这坐等她们回来,那肯定早就商量定了。
又再谈了些琐碎的事,四人各自散去准备,如熙去了关押江紫怜地屋子,没进去,只在窗户外面站了一会
自从那次整了之后那江紫怜就不再寻死觅活,像是认了命一般,乖乖的做她地囚犯,现如今已经康复如初。如熙正开始考虑要如何处置这个女人时却没想到现在又要上京去。
罢了,就让她再逍遥些许日子。
如熙拂袖离去。
花了两天时间置办行李,如熙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这些日子来的穿用都是七长公主提供,为了这趟上京七长公主又拿来了些新衣裳送予如熙。结果光是这些衣物就打包了两个包袱。提在手里沉甸甸的,直接就让如熙想起了当日她离家进京的景象。
七长公主又贡献了一辆马车。只是没有驾车人,郎孜还没有回来,在谁驾车谁乘车地问题上岳夜鸣以长辈的身份让王爷没有了一点发言权,逼得他不得不与岳夜鸣一道坐在外面轮流驾车,如熙一人坐在车里想打滚就打滚想睡觉就睡觉。使臣来访是件国家级的大事,皇上要求老将军亲自护送也说得过去,也可体现出对对方的重视,所以那边肯定没有这么快就抵达京城,因此也就给了王爷他们缓冲准备的时间。
京城秋时的一个傍晚,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进了京驶进了筷子街一栋朱门大户的侧门,车上下来三人。
在车上时岳夜鸣和王爷就商量好,如熙是自由身的事现在没几人知道,王府里地人也只知道是有人救下了如熙并治好伤送回来,所以为了日后行事方便,如熙还要再做他几日婢女,直到此事了结。
于是如熙随王爷回了止园,岳夜鸣则作为王爷的客人由管家领着请去了王府用来招待贵客的尚苑。
在止园百无聊耐晒着太阳地白虎见了如熙兴奋的扑上来,扒在如熙身上嗅来嗅去,如熙好不容易才把它从身上弄下来,白虎又甩着尾巴跟进跟出,像有胶水粘着似地寸步不离。
第二天午时刚过,两个鲜衣怒马地年轻男子在王府门前勒马停下,其中一人上前拍门,门子开门一看,“哟,郎侍卫长回来了?”
门子立刻将大门完全打开,将门外二人迎了进去。
“王爷回来了。”门子高喊了一声。
“王爷回来了,王爷一路上辛苦了。”得了信的管家立刻奔出来迎接,陪着王爷与郎孜一起返回止园逍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