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相雪:“贿赂宦官,他们想到皇城来立脚。”“只怕不止立脚这么简单吧,莫不是,意图社稷?”
昭相雪摇摇头:“不好说,不过,朝中有很多官员信奉那张角,假以时日,必受其害。”
李御风:“那你可得盯紧了,中原若乱,那魅影教必不会闲着。”
昭相雪点点头:“李大侠,可有查到鬼俈下落?”
李御风点点头,但又马上摇摇头。
“魅影教蛰伏乌桓百余年,早已发展为拥有数千教徒的大派,教内防备深严,不好查啊。”
“那可如何是好,我母亲、舅舅可不能白死,这仇必须得报!”
“当然得报,不过,话说回来,当年的事,真相到底如何还两说,硬要说鬼俈是凶手,那他为何要放跑你和你爹,这完全解释不通啊。”
昭相雪一脸恼火:“既不是郑坨,亦不是鬼俈,那凶手还会是谁呢?那人说有血债,到底是什么血债啊!”
“或许,这才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李御风顿了顿再说道:“难不成,是剑阁?”
“剑阁?”
李御风,司州人士,少年混迹街景与洛寻天相识,尝纠集不良,仿山野强盗洗劫过往小贩,并非真欲作恶,不过图一时之乐耳,洗劫商贩所得皆分与城中乞丐,说两人大奸大恶,倒也不尽然。某日午时,李御风与洛寻天闲着无事,再做起打劫的勾当,殊不知,这一次的商贩来头可不小,乃是剑阁在司州的分坛!
那场打斗,不必赘述,年纪轻轻的两人岂能是久经江湖的剑阁弟子对手,没几回合便重伤落败,几欲死去,说来也算他们命好,恰逢此时,百药宗宗主杜悬在司州讲学,洛择怀与其是旧识,随请其医治。这些伤在寻常医师眼中,那以是无药可救,但到了杜悬手上,不过是小菜一碟耳,只三天的医治,便双双脱离生命危险,伤势痊愈不过时间问题耳。
休养一月后,李御风不辞而别,或许是因为他害自己的兄弟陷入危险境地而感到羞愧,所以离去,又或者是洛择怀气上心头,将他赶走,具体原因为何,说不清楚,只知,李御风去了剑阁,拜章雲为师……
李御风摇摇头再说道:“不应该啊,剑阁与洛家世代交好,当年之事只是误会而已,剑阁弟子根本没人放在心上啊,再说了,就算结了仇,也远没到血债这等程度啊。”
昭相雪点点头,突然说到:“我在想,会不会,并不是舅舅与人结的仇。”
李御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洛泽怀前辈?物是人非,那可就不好查了啊。”
……
两人饮茶谈事,时间流逝飞快,天色渐渐黑下:
“昭相雪,我可得提醒你,太平道的思想很危险,你可别被洗脑了。”
昭相雪点点头:“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好,我希望,你能像你舅舅那样,成为一名侠士,无论如何,永远保持一颗侠义之心。”
“不是说,只有救下天下苍生,被万人敬仰的人,才有资格被称为侠士吗?舅舅只能称其为侠客吧。”
李御风大笑道:“并非救下天下苍生的才能被称为侠士,而是,因为是侠士,所以要尽力救天下苍生!”
昭相雪若有所思,一脸懵逼:“这,有什么不同吗?”
李御风再大笑起来:“自己悟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