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谢潇澜重,如何都拽不到床上,最后还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拽上床,当然也连带着他自己。
“潇澜,从我身上起开好不好?枕头在旁边,你去睡——谢潇澜!你个骗子!”
何意猛的将他推开,借着月光还能瞧见他羞耻到发红的脸颊,这个畜生居然装醉!
谢潇澜失笑,继续凑上前亲昵的抱住他:“你是如何知晓的?”
“……醉酒之人是无法如你一般精神的!”要不是骤然察觉到压迫感,他怕是真会被对方糊弄过去,然后被迷惑,被吃掉!
谢潇澜低声笑,笑声愉悦轻快,从胸膛处发出的震动也带的何意的心口跟着怦怦跳。
他就知道,今晚绝对无法善了。
翌日。
何意撑着酸疼的躯体茫然起身,在看到躺在一旁的人时愤愤踢了他小腿一脚,作势起身下地。
谢潇澜骤然醒来,一把拽住他手腕,嗓子沙哑:“去做什么?”
“我闻到醒酒药的味道了,想着去给你端一碗,你既然醒了便自己去。”他说着又躺了回去。
谢潇澜应了一声却并未起身,只是将手搭在何意身上,享受着此等清晨好时光。
之后他们便没再胡闹喝酒,加之临近考试,虽说各个在之前都有温书,四书五经诗词讲义也对答如流,可到底还是有些紧张,生怕有自己理解不到的地方。
几人便每日都聚在一起温书,抽背检查。
何意趁着谢潇澜空闲时去了府城的济世堂,将齐老头给他的信封交给了管事,管事看过信后虽说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很是热情的接待了他。
“既是齐老开口,那谢夫郎无事便在此地歇息便是,若有用得着的地方随意使唤那些伙计即可,我会好声叮嘱他们。”管事笑声说着。
但很明显并不信任何意的医术,只当他是被明令要求照顾好的客人,何意对此并不意外。
他也不急着让这里的济世堂接纳他,既然是医馆看病问诊才是最重要的,也是立身根本。
谢潇澜牵着他的手轻轻蹭了蹭以示安抚:“他如今还不知道我夫郎的好,日后怕是要心生悔意了。”
“我不在意这些。”
不重要的人或事,对他是什么态度什么看法,对他来说还不如一抔泥土来的实在,至少还能在上面种上药草。
本也只是来瞧瞧情况,多留只会招人嫌,略坐坐两人便离开了。
不日考试在即。
先前便已经将能带进考场的东西准备好,至于吃食方面,谢潇澜便想的更加简单了些,直接在考场中买着吃便是,前世他也是这般,但水便要自己备着了,否则若是不小心着了旁人的道,三年努力便要白费了。
府城的书院被征用当做了考场,虽说距离不算远,但还是架着马车过去的。
到时,书院前已经排满了学生,还有官兵把守,书生们各个噤声不敢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