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这男人还在一下又一下时轻时重地鼓掌。目光离开海缎的烈焰红唇和傲人身段后,望向来宾们他的笑意已完全转化为诚挚的赞叹和欣赏。只是小缎姐在海天一色园阅人无数,任这男人笑得眼睛快弯成月牙儿,她却依然捕捉到他眸中那抹轻佻和漫不经心。
“裴六!”主席台的话筒里响起饱含欢喜的清甜女子声音,很快秦世熙曼妙身影出现在人群当中,莫仲懿紧跟在她身旁。听闻秦大小姐道破来人身份,宴会厅立时响起嗡嗡声,宾客们神色各异。显然这位裴六的出现,让不少人意外。
“我没来晚吧?”裴六站直,上前走了几步。他身高腿长,一步当秦世熙三步,很快就与她会合。一扬胳膊,他笑嘻嘻地和秦世熙拥抱,旁若无人。宾客中多有人去瞧莫仲懿的脸色,却发现准新郎仍然面带笑意,望向裴六的目光也非常平静。
“还不算晚。”秦世熙微笑着回了句,然后挽着裴六的胳膊走向莫仲懿,这就要给两个人做介绍,“仲懿,这位是我大学的学长裴训。”
她刚要把莫仲懿引见给裴训,却见莫仲懿已经向裴训伸出手,用她既在意料之中又仍有些讶然的熟稔口吻说:“早知道来的是你小子,我就把那些家伙一起叫过来热闹热闹。”
欣然微笑,秦世熙心想,传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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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白昼的祖母绿,夜晚的红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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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仲懿就在离自己十几米的地方,但宝儿深深垂着头,没有半分抬眼去看他的打算。有什么可看的?今天这份“惊喜”给她的刺激还不够多吗?这个让自己曾经无限信赖的男人,正在她心里破碎成屑。
海缎试图让宝儿站起身,这样蜷缩着实在太难看了。但无论她说什么,宝儿就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她觉得羊脂白玉玉美人的出现,就是最后的那根神奇“稻草”,彻底压垮了绵绵,可怜这孩子不久之前还强打精神、强自振作。
瞥见人群中程沛媛得意洋洋的脸,海缎心一沉。目光转向被秦大小姐亲密称呼为裴六的男子,她心想这位会不会就是从上京来的贵客?不管怎样,你程沛媛无论如何也要顾及一下秦家和牛家的面子吧?
不过海缎转念又一想,程沛媛是牛总最宠爱的女人,姓牛的又是秦家二夫人的亲哥哥。很难说为了打击秦世熙的气焰,牛家人不会跳出来制造事端给秦世熙难堪。毕竟牛总兄妹俩的没脑子,在默城也是出了名的。
人群中间,裴训朗笑着握住莫仲懿伸来的手用力一拉,也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他咚咚使劲捶着莫仲懿的后背,笑哈哈地说:“你把我们那届的院花给抢了,招那些混蛋过来是想挨揍吗?”说着话,他还扭头对秦世熙做了个鬼脸。
莫仲懿被裴六的“大力金刚拳”捶得差点岔了气,心里咬牙切齿痛骂,却还得笑容满面的回答:“能娶到世熙,挨几下揍又算什么?再说我不会打回去啊?”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分开彼此,眼神互视时,却有包括秦世熙在内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发觉的疏离。裴训笑嘻嘻地看向宾客,突然眼睛大亮,立时撇开莫仲懿迎向了一位云鬓高挽、身穿蓝色礼服的中年美妇。
“莫姑姑,没想到您亲自来了。”裴训向那位中年美妇欠了欠身,该有的礼节半点不差。
莫仲懿听他这样说,不禁目光微冷。一些往事蓦然闯入他的脑海,心里非常不舒服。他心道:“难道在你裴训眼里,我莫仲懿的订婚仪式不可能由姑姑亲自出面?”
“训哥儿,千万别这么客气。”这位莫姑姑正是莫仲懿家里唯一出席订婚酒会的长辈莫仪真,莫家小字辈的婚姻事儿都是她出面打理。哪怕嫁了人,她在莫家的地位依然不俗。
裴训欠身行礼时,莫仪真急忙侧身向旁边避开。见此情景,数位宾客的眼神或脸色不禁再度发生变化。秦家众人,秦老爷子的笑容高深莫测又隐带几分得意;秦老太太揽着最小的孙子头抵头说着悄悄话;秦世熙的父亲秦韬面容平静,表情淡然如初。而秦家二房三房的人,只要有些头脑的心里都起了大波澜,没脑子的也用热辣辣不住打量这美男子。
莫仪真紧赶两步上前拉住了裴训的手,亲和模样与一直以来的矜持仿若两人。她轻轻拍着裴训的手背,语气热络地问:“训哥儿,你不是出国了吗?我不久前遇见裴夫人,她说你都这么大了,玩心却比小孩子还重。”言毕她低笑了两声,眼里满是打趣神色。
“您可千万别听我妈胡说!我出国哪里是去玩,我有正事,是正经事!”裴训摇头像拨浪鼓,装出一副惊恐万状的害怕模样,逗得莫仪真掩嘴轻笑不已。
“我和大家打个招呼,等会儿再陪您聊。我这次出国有不小收获,莫姑姑您一定会感兴趣。”裴训低声说,神神秘秘地对莫仪真使着眼色。莫仪真笑着松开他的手,转身款款走开。
“各位默城的父老乡亲,鄙人裴训,是秦世熙的学长。初临贵宝地,能认识各位裴训深感荣幸!”裴训向宾客们大声打招呼,笑容爽朗。有人许是与裴家有过来往,从人群中挤出来和他热烈寒喧。
海缎正在角落里奋力拉扯失魂落魄的宝儿,她一心二用地将那边的动静听了个清楚。从裴训出现她便有所明悟,而裴训与莫仪真的对话更让她肯定,这个年轻人就是道叔特别提到过的来自上京的贵宾。
低头瞧着眼神呆滞如死鱼的宝儿,海缎在心里哀叹流年不利。程沛媛的表情写着兴灾乐祸,绵绵要还是这个死样子,违了道叔的吩咐,她这个领路人一定也逃不掉惩罚。
想到这些,海缎蓦然打了个寒噤,拎扯宝儿的动作便大了些。又是无奈又是头疼,她脸上却仍要挂着笑容,把音调降低喝斥道:“绵绵、绵绵!你蹲着像什么话?快起身!”
被熟或者半熟或者干脆就是陌生的宾客们围着的裴训,已经向秦家人问过好,打算和秦世熙莫仲懿去往前面的主席台,却突然站住脚。秦世熙正与他说着话,见他不走了,也停下等他。一时间,附近宾客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裴训眨眨眼,对人们歉意地笑笑,又满脸“瞧我这鬼记性”的懊恼表情。“世熙,真对不起,我差点忘了正事。”他探手向大衣内袋,扯出一个绸缎小红袋子递给秦世熙,笑嘻嘻地说,“幸不辱命!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秦世熙脸上刹时绽开灿烂至极的笑容,一副狂喜模样。莫仲懿的大半心思在她身上,见她笑得如此开怀,比方才自己送上玉美人像时还要明媚几分,不禁有些吃味。
却见秦世熙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