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鹿鸣瞪了张令曦一眼,道,“粗人!”
不懂茶的粗人!
张令曦报以灿烂的微笑,肯定地说道,“对,粗人!”
我就是个粗人。
她不仅不哭,还很骄傲似的。不像昨天那个黄毛儿,说她一句,就鬼哭狼嚎的。比较下来,齐鹿鸣对张令曦满意极了。
真想把这个妹妹接进相府,那样生活才有意思呢。齐鹿鸣出神了。
仔细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貌似除了绑她到水榭,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她在竹林外迷路的时候,他还怕她无聊,陪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呢,还有这次,帮她教训了教训庶妹。这样的话,当初绑她那事,可以一笔勾销了吧?
一定可以了,毕竟,她跟刘越一块儿摆了他一道,害他被二伯父狠狠教训了一顿,他都没跟她计较不是?
齐鹿鸣傻子似的笑出声来。
旁观的张令曦和刘越还不知出了什么事···
正安苑中,张延远昏昏沉沉醒了过来,不见范云芝。心里正纳罕着,只见范云芝端了碗汤羹进来。
“老爷,您许久没尝过妾身做的汤羹了。”范云芝放下汤羹,道,“还烫呢,您再睡一会儿,醒了喝正好。”
“哪用起这么早,就为了做个汤羹。我又不是那么嘴馋的人。”
天刚蒙蒙亮。
范云芝理了理额,道,“说来老爷莫要见怪,太太的汤要早早炖上,到了中午才正好可以喝,所以妾身起的早些。”
“原我还是沾了太太的光。”张延远笑道。范云芝日日给齐氏送汤,原来要起这么早炖上。“你凡事都亲力亲为,还要下人做什么?”
范云芝道,“她们不知道火候,炖出的汤不好,怕坏了太太的胃口。还是亲手来做的好。”
张延远点了点头,情不自禁地搂了范云芝过来,道,“难为你伺候太太这么尽心。”
“本就是妾该做的。”范云芝依偎在张延远怀里。多亏了齐氏那侄子,要不她还被齐氏压得翻不了身呢。
晴姐儿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现在卧薪尝胆,以后才有她娘俩的好日子过。
“老爷,要不,我去替晴姐儿跟齐家少爷道个歉吧?”范云芝贴着张延远的胸膛问道。这样的姿势,最能让男人产生保护欲。“晴姐儿她吓得了病,不能亲自去道歉。不知会不会惹了太太不满,毕竟···”
张延远感觉自己大家长的权威受到了挑衅,气鼓鼓地说道,“道什么歉,为什么你去道歉。要道歉也是齐鹿鸣跟你道歉,什么时候做长辈的也要向小辈低三下四了?”
范云芝身子吓得一颤,愈倚靠起张延远来,她眼里含泪,犹犹豫豫地说道,“老爷,不管这事儿是谁的错,您别忘了,是老安人在外人面前给咱们晴姐儿定了罪的。妾身要是不去给齐家少爷请罪,到时候落人口舌,对晴姐儿的名声有损啊。”
不提这个倒罢了,一提张延远更是来气,道,“母亲糊涂也就罢了,难道要咱们跟着糊涂?”
张延远被范云芝柔软的身子,弄得脸红心热,脑子里乱乱的没了章法。
“子不言父过。老安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您想啊,太太的娘家人好不容易过来一次,老安人不得给足了太太面子吗,这既是太太的面子,也是咱们张家的面子。您说对不对?”范云芝软言相劝。先是挑起张延远的怒气,又头头是道地给老安人找补了一通,张延远怎么能不觉得范云芝贴心。
他恨不得紧搂着范云芝,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身边的这些人,就属范云芝最懂他,明白他的难处。怎么就没将范氏放在心尖上疼呢?
“总是委屈了你。”
范云芝泪光闪闪,“不委屈,跟老爷在一起,妾身从来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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