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怎么样?”
阑珊当然是想说“怕我吃亏”,此刻死死地捂住嘴,急中生智改口道:“怕我得罪了殿下。”
赵世禛哼了声:“是怕你在本王这里给吃干抹净吧。”
他说到这里,想起郑适汝的那些话,又有几分牙痒痒:“人人都觉着本王把你如何了,弄了半天,本王倒是白白地担了这个虚名。”
阑珊听他话里有些不快之意,急忙道:“不是担了虚名,是因为殿下是、是正人君子,清者自清,我是很知道的。”
“你不用跟本王甜言蜜语的,”赵世禛却看破了她的心意,冷笑说道,“你也不必用什么‘正人君子’、‘清者自清’的来辖制本王,我自诩当不起,也不稀罕这些虚名,只要我高兴,索性就把你金屋藏娇为所欲为起来,看他们又能怎么样!”
阑珊浑身一颤,察觉他的双眼光芒炽热的,当下不敢看他,忙又把头埋进怀中去了。
轿子缓缓地往荣王府而去,在王府门口停下的时候,赵世禛俯身而出,仍旧抱了人入内去了。
西窗亦步亦趋地跟上伺候,恭送了王爷入了内室,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伺候。
进退为难的时候,鸣瑟道:“你干什么还杵在那里,难道主子需要你帮手吗?”
西窗急忙退出来,惴惴不安地小声问道:“那个女子是谁啊,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主子居然无端端抱了个女人出来?莫非是太子妃身边的宫女儿?”
飞雪站在台阶下,一声不响。
“可又不像是宫女打扮呀,难不成是太子妃认得的哪家官宦小姐?”西窗见无人回答,便又拉拉鸣瑟:“你可知道吗?”
鸣瑟给他一连声吵的无奈,便道:“你是眼瞎吗?自己看不见?”
“我当然没有眼瞎,所以我才看见了是个女人,可我没看见脸啊,你可看见那女子的脸了?”西窗的眼睛瞪得极大,似乎这样就能瞧得更清楚一些。
鸣瑟叹了口气。
西窗竟如热锅上的蚰蜒,乱转着说道:“主子从来不这样抱人的,除了……曾经抱过小舒子,难道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天啊,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自顾自的胡思乱想,忽然转念一想:“不过这样也好,不管怎么样小舒子是个男人,不是正道的。主子如今喜欢女人才是正常的呢。”
他说了这几句,又觉着对不起阑珊,便自己轻轻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我怎么能这么想!小舒子那么好……我可不是幸灾乐祸喜新厌旧啊,只是谁叫你是男人呢。阿弥陀佛,主子若不喜欢你了,大不了、以后我多疼你些就是了。”
鸣瑟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西窗后脑勺上:“你闭嘴吧!”
西窗给打的越发懵了,抚着脑袋问:“我说错什么了吗?我疼小舒子些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