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刚追问说:“为什么?”
黑妹说:“我害怕,真的害怕。”
樊刚说:“没什么事,太简单了,打一针就行。”
黑妹说:“不在你身上你当然说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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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刚说:“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想给我生孩子了。”
黑妹说:“我考虑了一个晚上,也觉得你是真少一个孩子,反正我已怀四个月了,再挨上五个月就行了。”
樊刚说:“你不能这样,你还要嫁人,当有一天你的丈夫和你结婚,发现你已生过孩子,肯定会吵闹。”
黑妹说:“找对象?像我这样的人在我们老家已经是找不到好对象啦!”
樊刚说:“我昨天是给你开玩笑的,你……?”
黑妹说:“你别说了,我理解,反正我已经流过产,再生一次也无所谓,只要我走后能想着我,念着我,一旦我想儿子时能来偷偷看上一眼,我就不枉和你交往一场。”
樊刚一见黑妹是真心实意在说话,忍不住使劲搂住黑妹,说:“不!不!你才十九岁,我不能这样伤害你,等雨一停,我们去妇幼院。”
黑妹从樊刚怀里挣脱出来,她坐在床沿,拉着樊刚的手,示意他也坐在床沿,她说:“你不要再说,我决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随后,我再给家里打电话,说这里的工厂管理太严,恐怕半年内回不了家,只要我一星期往家里打一次电话,我父母不会来找我的。”
樊刚心里是既高兴又担扰。高兴的是再过几个月,自己的儿子就要诞生了,担扰是从此许多的麻烦事会因儿子的出生而接踵而来。但这个孩子他是非要不可,那怕梁叶有天知道是他与另一女人所生,但为了自己的传宗接代他宁愿选择孩子,而不是妻子梁叶。
樊刚说:“我不再干涉你,但我姓樊的决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只要孩子生下来,我一次性给你补偿10万元。”
黑妹一听钱,心里有些恼怒。说:“别提钱好不好,如果你给钱,我明天就去妇幼院住院。”
樊刚说:“好啦!我的好小妹,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一切,如果有必要,我明天就跟妻子摊牌。”我要来照顾你。
黑妹说:“别这样说好不好,我不愿去破坏你的家庭。我不想去认识什么梁叶,更不想去做你的妻子。我只喜欢你,只想给你把这个孩子生下,只要你一辈子记着我,就是我的幸福。”
樊刚为有黑妹这样肯为他牺牲的女孩而欣慰,他开始盘算着今后几个月的生活。自己刚才激动时说的话在现实生活中是行不通的,他不可能天天来陪黑妹,可黑妹的肚子一天天增大,生活的起居饮食必须得有人照顾才行。唯一的办法是找个保姆,年龄还得大一点,最好是一个生过孩子,有经验的女人,还有一点,当务之急必须给黑妹买个手机,联络起来才方便。
“给你买个什么样的手机呢?”樊刚问黑妹。
黑妹说:“我不需要。一个女孩子家,没做什么生意,手里取个手机,总会被人看不起。”
樊刚说:“什么年代了,还这样封建,过去是说过‘腰挂BP机,不是司机是野鸡’,可现在人们早已司空见惯了。现在的社会是‘笑贫不笑娼’,有钱是老大,没钱是傻瓜。”
黑妹说:“在我们农村,不像你们城里人这样把钱看得重要,我们农民挣钱只有一个目的,盖一幢大房子,好房子,就是一切。女儿找婆家先要看看男方有没有大房子,房子是一个家庭实力的象征。”
樊刚说:“现在农民已经不是最苦的了,最苦的是下岗工人,没有工作,更没有土地。”
上午10点钟时,雨停了,樊刚离开佳园小区,他先去银行取了5000元钱,然后去移动通讯公司去买手机,看来看去,最终他选择了TCL王牌8988蓝宝石手机,机身全是蓝色,黑妹想要白颜色,白色不耐脏。手机相好后,又买了SIM卡和话费,号的末位数选的是“5788”。手机买好后,樊刚开车去市人才交流中心转了一趟,打听到每月的8号、18号、28号是人才交流的时间,今天才3号,还得等4天。他便去佳园小区给黑妹送手机,为防备梁叶,他千叮咛万嘱咐黑妹如果有急事打手机,接通后响一声便关机,然后他自然会回过电话来,千万不要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打手机。黑妹说这样多累呀!我不给你打不就行啦。
樊刚说没急事你也可以发个短信息给我,没事看看手机说明书。
黑妹开始摆弄手机,樊刚又告诉她保姆还得几天才能找,黑妹说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不需要别人来扰乱我的生活。樊刚说随着孩子的长大,你的肚子会越来越大,到时候连走路都像个企鹅。必须找个人来照顾你,反正你西边那间房也空着。买个单人床买个被子,就让保姆在对面就行。黑妹说你安排吧!反正我把一切都给你啦。
中午时,樊刚给一个有送餐服务的饭店打电话送了两个肉菜和两饭盒米饭,他告黑妹说以后有手机了,不想出去吃饭就打个电话,吃饭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吃这不吃那,为了有一个聪明健康孩子,鸡鸭鱼肉得多吃点。黑妹说你让我吃!吃!吃!吃坏了体形你赔呀!樊刚笑着回答大不了我娶你呗!黑妹眉头一蹙表情严肃地说真的吗?樊刚说真的。
樊刚在佳园一直呆到下午六点多。当他到快餐店时,见梁叶在店内正指挥几个服务员拖地抹灰。梁叶脸色阴沉,斜了樊刚一眼,没有理他。樊刚虽心里发虚,但也佯装镇静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拿起一张《南方周末》开始翻看。稍顷,梁叶推门要汽车钥匙,樊刚问她去哪,梁叶说管我干吗,整天到晚你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我这一要钥匙你就要审问审问。樊刚心里清楚梁叶是在找茬儿吵架,便没有再理她。梁叶取过樊刚递给她的钥匙,扭身走出了办公室。樊刚仰靠在椅背上,头枕在椅背顶上,盘算着今晚回家后的一次夫妻对话。
晚上,樊刚和梁叶夫妻俩人躺在床上,背对着背,谁也不理谁。最终还是梁叶沉不住气了,她使劲推了樊刚一把说樊刚,你老实告我说,你是不是不想跟我活了,你要是不想,咱们趁早分手吧!樊刚说都老夫老妻啦,什么想活不想活。梁叶说可这是怎样的活呀!你整天到晚也不知忙些啥,晚上躺在床上像死猪一样不吭声,我快受不了啦。樊刚说你以为我活的轻松呀!整天到晚那一点不得应酬到,今天是卫生局防疫站检查,明天是劳动局检查用工,工商、税务、公安、消防等等哪一家我不去应酬能行。梁叶说我不反对你就应酬,但你总不能无视我的存在,我看我成了一个你的佣人,仅仅是替你收拾家洗洗衣服而已。
樊刚见梁叶说的净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心里便有了底。他所惧怕的是梁叶发现他和黑妹的事。他开始用一些女人讨厌但却愿意听的甜言蜜语来安慰梁叶。夫妻之间,只要不是因为婚外恋第三者插足而引起的吵架闹矛盾,一般是容易缓解的。尤其是一个结婚十年以上的妻子,能再听到丈夫的甜言蜜语已成奢望,樊刚没费多大周折,梁叶已成了一只温驯的小猫。樊刚强作精神又以“Xing爱”安慰了一番梁叶。这更使梁叶心存感激,她说:“只要你每晚按时回家,我又不会去干涉你的应酬,我是怕你每天在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里学坏。梁叶说:“快四十岁的人啦,学什么坏呀!”梁叶说:“四十岁的男人是最可怕的男人,办事老练,家庭稳定,事业有成。腰包再鼓点,最容易吸引现在二十左右不想吃苦只想舒适的‘享受型’女孩。”樊刚说:“一个女人管一个男人是管不住的,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