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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1页)

起得最早的女仆给他开了院门,他进了院子,下了车,没惊动任何人,慢腾腾地进了后院,趟过一大群散步的鸽子,来到落天儿的房子前,他用手杖一指,那门就开了,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见落天儿没睡在他的床上。但是老头找到了那只蜘蛛,他把它打开摊在桌子上,被它那神秘莫测的两只眼睛弄呆了。不知过了多久,落天儿站在了他身后,他从外面进来时几乎什么也没穿,浑身湿漉漉的,手里抱着一堆衣服,打着哆嗦。那会儿,他站在老头身后大概已经猜了半天老头在看什么,最后忍不住说道:“这是我的魔法。”老头儿头也不回,说:“不,这是伏羲的东西。”他们就讨论起了这支蜘蛛状风筝的来历,落天儿告诉他这风筝眼睛的秘密,老头儿十分兴奋,他指着用来描画蜘蛛眼睛的那几条长长短短的线说:“这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可惜我们没有关于它的记载。”正说着,笛进来了,她明显被老巫师吓了一跳,并且颇不自在地红了一下脸,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发出了逐客令:“你要是喜欢研究这个鬼东西,就把它拿回去好了。”老巫师走的时候,羡慕地对落天儿说:“你是个幸运的家伙。”然后他又对笛说:“他和这个风筝一样,不属于蚩尤人。”笛却带着嘲讽的腔调苦笑着说:“我看他们都已经成了蚩尤人的一部分。”她又同情看着她高高隆起的后背,说:“你的背更驼了。”有黄说:“都是那个下午——炼王回来的那个下午,这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笛在他身后点着头慢悠悠地说:“是啊,都是那个下午。”

有黄拿着风筝去找到炼,他说这支风筝的影子让他回到了五百年前,而它的眼睛还能把他在空中看到的一切转移到落天儿眼睛里。炼立即把日奴和夜奴叫过来,让他们辨认这支风筝。“这是伏羲的风筝。”这对连体人一眼就看了出来,然后他们又指着风筝那双奇怪的眼睛——长长短短的几条横线,确定无疑地说:这是伏羲的眼睛,左眼画的是风,右眼画的是雷,是伏羲描绘的来自天上的力量——放荡的力量和专注的力量,持久的力量和瞬间的力量,它们是谁也无法窥测和把握的东西,就像魔鬼一样。他俩讲了一通伏羲的八卦,炼听得兴味索然,但他还是得出了一个结论,他说:“伏羲对蚩尤人不薄,因为如果让落天儿带着这个东西跟我去远征,他就可以做我的侦察兵了。”就这样,这支风筝成了炼宣传远征中原的最有力的道具,因为在有黄的努力下,它能够向更多的巫师重现五百年前蚩尤人的苦难;巫师们把这种苦难向更多的蚩尤人散播出去,使五百年前的仇恨就像昨天的记忆一样。此外,这支风筝还意味着伟大的伏羲对蚩尤人的垂青,因为它一直在用一双无所不在的眼睛关照着蚩尤人的命运……有关这风筝的眼睛已经转移到落天儿那里的事情没有被说出去,它作为炼的最高军事秘密保守下来。但是,这支风筝为蚩尤人的巫师们带来了此前他们只是听说过的伏羲之卦符,有黄在日奴和夜奴的帮助下开始钻研这种玄奥绝伦的占卜术,若干年之后,他用伏羲的灵感预言了蚩尤人在山谷的命运。

笛和落天儿的故事(20)

当老巫师带着落天儿的风筝离开笛的院子时,笛和落天儿继续着他们已经进行了两天的别扭的较量——一种伴随着哀伤、绝望和长时间沉默不语的角逐。整个上午,笛说了三句一模一样的话:“你现在就搬出去。”落天儿的三次回答也是一模一样,他说:“我死也不搬。”

到了下午,笛给他送来她亲手缝制的坎肩和披甲,让他在她面前穿上,她看出肩膀那里需要加宽,“这儿要改一下,”她说,“你长得太快了。”这少年就把坎肩脱下来还给她,然后回到床上抱膝坐着,笛站在那儿轻声说:“你要么留下来,别走。”落天儿说:“我又不是你们这儿的人。”笛听了这话,转身就出去,她回到对面自己的房里,把门关上,把追出来的落天儿挡在外面。落天儿就在门外说:“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儿。你不是最厉害的猎手吗?”笛说:“别废话,那不可能。”

黄昏时他们一起吃饭,落天儿说:“我去和炼说,我们一起去中原。”笛说:“去说吧,但你张嘴之前先看看舌头还在不在。”

吃完饭,笛在厨房收拾餐具的时候,这少年跟她进来。笛说:“你回中原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落天儿说:“我会回来接你。”笛沉默了一阵子,说:“你要是个男子汉,明天就搬走,把这儿的一切都忘掉。”落天儿说:“不,这些天我陪你。”笛说:“那我搬走,混蛋。”落天儿说:“你去哪儿我都跟着。”笛叹了口气,说:“你爱呆在这儿就呆吧,但你给我老实点儿。”落天儿这时就从背后抱住她,一只手伸进她的怀里抓住她的Ru房,另一支手掀起这冰美人的裙子,笛的反抗还不如说是眩晕中的挣扎,或者说就是做做样子——斥责、躲避、撕扯了一阵,她像一只被逮住的鹿一样伏在桌子上,她赤裸的修长健美的双腿慷慨顺从地撑开,把这个高大早熟、从天而降的少年像一只鸟一样引入她的身体。这不是他们第一次Zuo爱,但正在接近最后一次。笛此时就像一只孤独高傲的猫在这个混乱的春天被困在情欲的角落里,这块冷艳闪光的冰在这儿悄悄地、欢快地融化了,变得模糊不清,难以置信和难以辨认。

现在,他们在夜晚谁也无法睡觉,这少年就像个不可遏止的硬梆梆的小畜生,那老姑娘则像一块冰期待和害怕一团火一样,既渴望他的慰藉,又深恐彼此毁灭。在深夜,落天儿三次爬上那张散发着百合花和紫蒿酒的香味的床,三次被推了下去,笛对他说:“回你自己的床上去!”落天儿默不作声扑到她身上,那就像一场躲避全世界的游戏,他们在窗户下面的床角那里闷头撕打,直到把衣服扯烂了,月光照在他们兴奋的脸上,笛终于把他抱住,喃喃地叫着:“小魔头,这是最后一次。”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开始祈祷永远也看不见天亮。

当天亮时,这个冰美人会随着枕边的第一道晨曦变成冷酷的女王,她养的那头又懒又倔的小牲口赖在床上会受到三次警告,如果他还不起来(事实就是这样),她就用蚩尤人传统的教训懒鬼的办法对付他——把一飘冰冷的凉水泼上去。

从炼回来那天起,山谷里的猎手、铜铁匠、木匠、医师以及酿酒者开始准备他们等待了近二十年的远征。由于多年的储备和积累已经非常充足,蚩尤人在清点和搬运那些巨大的木筏、车仗的轮子、成捆的铠甲和不计其数的武器时,连他们自己都感到吃惊。但是几天后,随着挂着各种标签和旗帜的帐篷摆满了江岸,山谷里弥漫起一股陌生的令人紧张不安的空气。炼察觉到了这一点:蚩尤人不怕死,却害怕分离。为了驱散这种恐惧,炼取消了军队的攻城演习,他宣布在出征前要进行一场大规模的围猎——他指望这会带来一股欢庆的气氛,同时补充一下由于远征而消耗的各个寨子畜栏里的牲口。

围猎之前,猎手们在盘膝峰的城堡里组织了一场竞技会,在一千多名年轻的猎手中,一百人获得围猎的资格。引人注目的是,笛训练的二十个女猎手也参加了比赛,虽然没有一个男猎手愿意跟他们交手,但是她们展现了令人惊叹的轻功和百发百中的箭术,竟然不逊色于任何有名望的武士。炼满心欢喜地让她们加入了狩猎队,并请笛亲自率领她们,但是笛拒绝了,她说:“她们和男人一样,不需要特殊关照。”(她这样拒绝去森林,当然主要是因为她舍不得离开每天晚上都会爬到她床上的那个不可告人的小朋友。)猎手的竞技结束之后,炼决定检阅一下蚩尤人的未来,他许诺山谷里最优秀的少年将成为狩猎队的号手,跟猎手们一起进入迷宫一样神秘丰饶的森林,领略大神慷慨的恩典。

任何一个少年都渴望成为狩猎队的号手,因为这是前所未有的荣誉,尽管很多人都相信炼的儿子羽烛最终会获胜——这对维持他们家族的地位很重要——但所有的猎手家族仍然鼓励自己的儿子迎接挑战。就这样,上百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为一只牛角号展开了竞赛。最初的几轮较量在城堡外面的祭坛附近进行,当天晚上诞生了二十个获胜者,他们在第二天进入城堡,在所有的猎手面前进行令人激动的决斗。

落天儿一开始赢得不太容易,除了箭术和投枪比赛之外,他在格斗和刀剑的较量中都因为心不在焉差点输掉。他的朋友子牙——他是最先被淘汰的那批少年之一——对他的表现十分担忧,他说:“你现在可能不是羽烛的对手。”落天儿说:“别担心,我可能会输给一个笨蛋,就是不会输给羽烛。”这天晚上,他在晚餐时自以为聪明地告诉笛:“我今天自己睡。”笛对他可怕的毫无顾忌的早熟和清醒感到一阵心酸,她一言不发地回到房里,在孤寂的期待中等了这个少年一夜。到天亮时,她知道自己挽留落天儿的幻想就像挽留时间一样毫无可能。她在清晨时推开落天儿的房门,看见他已经穿好了猎手的衣服,正紧束着她给他缝制的那件牛皮坎肩,准备去厮杀。笛这时不得不严肃地告诉他,羽烛是不可战胜的,除了他之外,谁也不能跟着猎手进山。落天儿问为什么。笛说,羽烛还要留在山谷里。落天儿就说,他也不想为难羽烛,只想参加这次狩猎,因为这是他的第一次和猎手们一起狩猎,也是最后一次。笛就说:“你反正要回中原,不应该在乎一次狩猎。”落天儿对笛突然变得喋喋不休感到厌烦和不解,他拾掇着弓箭、梭枪和竹剑,显出一副他在听话却另有打算的模样。笛这时候就说:“你如果打败了羽烛,每个人都会诅咒你,也许你会为此输得更惨。”落天儿对被诅咒这件事感到恼火,他说:“我知道没人喜欢我,不过我会让他们更加怕我。”笛说:“蚩尤人有权力不喜欢你,因为他们也养育了你,所以你临走时最好让每个人都高兴一些。”落天儿想了一阵子,终于心软了,他说他将让羽烛获胜,而且让他赢得像真的一样。笛同情地抚摸着他的脸,用她罕见的温柔语气轻声说:“你输给羽烛,我会奖励你的。”落天儿抓住她细长柔韧的手,浑身的毛孔又张开了。

笛和落天儿的故事(21)

9。

成千上万的猎手们在那天一早涌进了城堡,还有更多的人爬满了盘膝峰的高处,从那俯视城堡里的这场伴随着喧闹、舞蹈和紫蒿酒的竞技。少年们的争斗让炼和各个寨子的族长以及所有的猎手都感到吃惊,他们看得出这一代蚩尤孩子要大大强盛于从前,他们不仅掌握了更多的武艺,而且拥有更多武士的尊严。炼后来向每一个少年都颁赠了奖励,因为他们虽然勇猛无畏,但是都败在了他的两个儿子的手下,值得他显示一下慷慨。就这样,接近黄昏的时候,竞技者只剩下落天儿和羽烛,有几个族长提议宣布他们同时获胜,因为狩猎队可以有两个号手。不过还有人提议只有羽烛是真正的赢家,因为落天儿说到底不是蚩尤人,不能成为猎手。炼没有做出决定,他让落天儿和羽烛自己选择这场竞技的结果。落天儿说:“让羽烛选择。”羽烛就说:“我们要分出个高下,只能有一个人获胜。”除了笛之外,所有蚩尤人都喜欢这个选择,这就像他们喜欢看狮子和老虎争斗一样。不过,每个人都倾向于羽烛最后获胜,因为这个结果不会给任何人带来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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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落天儿和羽烛戴上猎手的面具并肩站在一起时,蚩尤人突然发现这对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竟然难以区分:他们的身材一般高大,四肢一般修长,举持武器的姿势几乎完全一样;他们戴的面具和身上的坎肩也都出自同一个女人之手,那样式和装饰的花纹只有笛的巧手和精心才做得出来。他们这样面对面地站在一起,如果不摘掉面具,简直就像一个人在面对一面无形的镜子。他们的武艺也实在是难分高下,只有亮出各自的绝技才能显出细微的差别。

两个人的第一场较量是投枪,他们投出的第一矛都命中了几十步之外的靶心,第二矛则分别刺杀了驯兽场里飞奔的鹿,两人命中目标的部位都分毫不差。就在蚩尤人以为他们要在此打成平手时,落天儿手执长矛跨着一头野牛轰出了一只野猪,这只凶悍的野猪在钻出驯兽场前被锋利的长矛击穿了肚子,折了个跟斗就没命了。羽烛这时有点后悔他没有加入野牛帮,他的骑术稍微笨拙一些,他在野牛背上掷出的武器擦过野猪的屁股刺进土里,他从牛背上跳下来,接着又掷出一矛才结果了它。他马上就有风度地认输了。但是他在第二场格斗较量中很快就把劣势扳了回来,羽烛拳脚迅猛准确,又极擅长贴身擒拿和摔跤,落天儿勉强支撑了几十回合,在躲避羽烛疯狂的连环脚时,一步踏出了圈子外面,只好告负。第三场较量是射箭,两个人发出两箭之后,又打成了平手——他们命中了两匹狼和两只野鸽子,四支箭矢均在猎物身上对眼穿过。这样,他们的第三箭几乎找不到合适的靶子。落天儿对此显然有所准备,他拿出了一个漂亮的盒子(有些人立即认出那是已经死掉的捕蛇夫妇的东西),里面有两条沉睡的会用鳞片唱歌的飞蛇,落天儿说他蒙上眼睛凭借蛇飞翔时发出的声音就可以命中它,如果不能命中,就算羽烛获胜。蚩尤人这时候已经被炼的两个儿子的武艺完全征服,但是他们仍然不敢相信落天儿的大话,羽烛也表示怀疑,他说:“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应该算成平手;如果你做到了,我永远也不使用弓箭。”落天儿用一块黑布蒙上了眼睛,羽烛亲手打开了那个盒子,那两条会飞的蛇被风吹醒,它们震动鳞片起飞,在城堡半空中发出最后的绝唱——落天儿同时发出的两支箭矢击中两条蛇的七寸,并把他们钉在城堡的两根旗杆上;蛇没有立即死去,它们还唱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歌。蚩尤人发出了由衷的欢呼,炼也不可思议地摇晃着头站了起来,他回头看着笛说:“这是你让他做到的?”笛说:“是魔鬼。”羽烛当场折断了他的弓,他不无钦佩地对落天儿说:“你是个神射手,但较量还没有结束。”第四场较量是刀剑,这是蚩尤人最喜欢的武艺。两个人用竹剑展开了战斗,并且都使用了轻功和飘浮术,他们像两只燕子一样在城堡里上窜下跳地互相攻击和追逐,从地上打到墙上,又从城里的房檐上打到驯兽场的每个兽栏里,在野牛的脊背上和狮子们的利爪之间敏捷地穿过;他们的竹剑像狂风和落天江的春潮一样彼此席卷和冲击,不可阻挡,又难解难分。炼的两个儿子一直打到黄昏,开始时,蚩尤人惊天动地地为羽烛助威,但很快他们就如醉如痴地沉寂下来,有许多人如同喝多了紫蒿酒似的相信神正在显灵,不住地在心里头祈祷。那些最优秀的武士此时也瞪大了眼睛,好像要看透这场不真实的幻觉。落天儿打得性起,他知道自己足够强大,并且已经觉得羽烛手中的剑变得沉重起来了,就在他准备出其不意地敲击羽烛的手腕时,他感觉到笛的一声轻微的诅咒落到他的胸口——羽烛在那一瞬间把竹剑顶住了他的胸口。这场决斗结束的过于突然,以至很多人都还没看清楚,落天儿已经摘下面具,把武器扔在了地上,他对羽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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