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让你下去登记呢?”保安对纪安叫道。
纪安直接装作没听到。
那保安又连着喊了纪安好一会儿,纪安都没理。那保安也有点来火,对着对讲机喊,“上来两个人,这里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可疑女人。”
第五章
纪安一听,顿时惊了一跳,她要被保安带走,那是什么面子都没有了。她转过身,对保安说,“我跟我姐吵架了,她把我关门外不让我进去。”想到这里,她指了下隔壁,“不信你敲门问屋里的保镖。”又指了下头上的监控器,“如果我要有什么图谋的话,里面的人发现我之后,早打电话叫你们把我赶走了。这楼道里也有监控器装在保安室的,你们可以从监控器里盯着我。”
那保安看了看纪安,又抬头看看头上的监控器,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不好意思,打搅了。”说完,按下对讲机说了句,“不用上来了!”他又看了眼纪安,看这身衣服挺名贵的,不像是一般人,对纪安的话也信了几分。
看着保安走远,纪安也觉得自己这样站在门口确实不好看。就算她心里不乐意、不开心,也不该跟女王陛下闹脾气,两个人闹脾气最伤感情。她抬起手,敲响了门。
萧言缄把门打开,她已经换了身居家休闲服。她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纪安。
纪安低下头,说,“先让我进去再说。”
萧言缄侧过身子,让纪安进去,然后又“碰”地一声把门关上。
纪安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见到萧言缄跟了进来,就说,“我承认我用杯子砸杨扬是我不对,她是你朋友,我用杯子砸她是对你的不尊重。”她吸了口气,说,“可是她是带着敌意针对我来的,她不是我的朋友,她在我们间挑是非,我不能容忍。”她抬起头,看向萧言缄,说,“言言,什么我都能忍,可是如果是想来破坏我们感情或者是对你不利的,我忍不得、也忍不了。”她吸了口气,又说,“有些事情,即使做了是错的,也要做。”低下头,说,“你骂吧。”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砸!
“你还有理了!”萧言缄狠狠地瞪了纪安一眼,转过身去,朝卧室方向走去。
纪安的心里闷闷的难受,她抬起头站起来,叫了声,“言言!”她宁肯萧言缄骂她,也比不理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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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缄走到柜子前,蹲下身子,拉出医药箱,从里面找出药酒和棉球回到纪安的身边,她的眼睛泛起一丝红色,对纪安说,“她是跆拳道黑带四段,一掌能劈断三块砖,你就不怕她把你的手打折了?”萧言缄心疼得不行,她把纪安按到沙发上坐下,拧开药酒瓶,拉起纪安的左手袖子,就见到她的手上被捏出一圈青色的掌痕。
纪安忙说,“你别心疼啊,我的手又不疼,就一点点酸,这点点淤青过两天就消了。”
萧言缄气不过,扬起粉拳打在纪安的肩膀上,“都瘀了,你还说不疼!你就不能顾惜点自己?”拳头落下去,却比挠痒还轻。
纪安怕萧言缄把药洒了,接过萧言缄的药,放桌子上,她拉着萧言缄在身边坐下,说,“我自己来。”她扭头看了眼萧言缄,在萧言缄的脸上亲了下,再拿起药酒,把药酒倒在棉花上,涂在自己的手腕上,再用手揉被捏得淤青的地方。她揉着自己的手,又侧过脸看了眼萧言缄,问,“她好像对我有很大的意见,为什么?好像我没有得罪过她吧?”
萧言缄摸着纪安的头,叹了口气,“是我不好,没让她们了解你的好。”
纪安抿了抿嘴,说,“没事。不管他们是看高我还是看低我,我都还是这样的我。我的本事不能因他们的高看就长一分,也不能因为他们的低看就少一分。”她继续用力揉着手,将药劲搓进肉里。
“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和她动手?大庭广众砸人动粗,你也不嫌难看?”萧言缄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纪安抿了抿嘴,说,“我又不是那种被人掴了巴掌不回手的人。人家都欺到头上来了,我就算是木头也有反应。”她扭过头,瞥了萧言缄一眼,看了看自己手,抽出张纸巾把手擦了,然后又再抽张纸巾去擦萧言缄的脸。
“你——”萧言缄被纪安这孩子气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一口气堵在胸里还没散出来,又被纪安闹得好笑。“你这人怎么这么……”
“我怎么?”纪安冲萧言缄翻了个白眼,把纸巾扔掉,又抽了张纸巾擦萧言缄的脸,没敢太用力,怕把这又嫩又薄的脸皮擦红、擦伤。“你是我媳妇,你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是我的,你的脸也是我的,咱得保护好自己的领地。”又抽了张纸巾再擦了擦,然后很认真地盯着萧言缄的脸看了半天,“一会儿你再去好好地洗几下。”想了下,说,“要不,我帮你洗吧。”
萧言缄一听到纪安说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是纪安的,一下子就想歪了,脸顿时红通通的。她叫道,“行了,你还没完没了的。”瞪纪安,“照你这样,我要是去到国外,人家和我打一下招呼碰一下脸,我这脸还不让你擦肿了?”说完,她嗔怪地睇了纪安一眼,抬起手揉住纪安的耳朵,“别以为今天主动承认错误就放过你,那是我的朋友,就算是要动手,也是我来,抡不到你撂瓶子摔杯子。还有,下回跟人动手前,掂量一下是不是自己打得过的。跆拳道黑带四段你也敢跟人家动手?要不是她坐着让你踩了脚,你这次就等着被她讥笑到老吧。杨扬是出了名的毒嘴,除了在阿君面前她不敢吭声哼一句,谁都敢蹊落和嘲笑的,今天是看我面子没跟你真闹,要不然就你这样的?那不损到你直接跟她撂袖子砸人,再被她理直气壮地摔桌子下?”
“是是是,女王陛下的朋友都是人中精贵,那是人中龙凤,人间极品,小女子才薄德……咝……轻点……疼……”纪安刚冒两句酸话,原本轻轻捏着耳垂的手猛地用力地拧了下去,疼得她“咝咝”直抽气。
“你还知道疼啊?”萧言缄咬牙切齿地瞪着纪安,手上却放松了力气,轻轻地替纪安揉着耳朵,“都把你关外面了,你还敢贫嘴,信不信我再把你扔出去?”
纪安扁嘴,可怜兮兮地望着萧言缄,“还说,刚才把我丢外面,差一点我就被保安大哥拧走了。”
“切!”萧言缄轻哧一声,“要是一个保安都能把你弄走,你就在外面蹲着别进来了。”说罢,她就要起身,纪安手一伸,把萧言缄抱住,手臂一使力,就拉得萧言缄站不稳,跌坐在她的大腿上。她扣住萧言缄的腰,手指挪到萧言缄的肚脐处,说,“女王陛下,你好像还有事情没有说清楚。”
“什么?哪有什么事?”萧言缄狡黠地眨着眼,身子缩了缩,她最怕被纪安戳肚脐眼了,可每回纪安使坏都用这招。“纪安,不准动我肚脐。”她低声警告。
纪安才不怕她,她的手指在萧言缄的肚脐周围划着圈,拖长音量慢悠悠地说,“有人不老实。”
“纪安,不准闹。”萧言缄板起眼,但明显中气不足。
“哼!”纪安轻哼一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一字一句地说,“无缘无故拉我去见你这个满身是刺的朋友,你有何居心?”凭女王陛下的聪明,会料不到她和那个满身是刺、特意来挑衅的人有动手的可能?居然事先不提醒一下她,也不阻止一下她朋友。过分!
“我坦白,我坦白。”萧言缄投降,“因为你没有发喜糖给他们吃,也没有封红包给他们,他们不开心,合计着想要整你,就派了杨扬这个毒嘴黑手的家伙过来。我得罪不起她们,只好小小牺牲你一下。”
“他们?”纪安问,“他们是哪些人?”她知道女王陛下的朋友都是社会的上层人士,看不起她这个小虾米,什么不发喜糖、没封红包纯属女王陛下随口胡扯的。女王陛下的那句话估计只有最后一句是真的,就是杨扬是女王陛下的朋友们的代表,过来探她底的。她估计,杨扬今天的挑衅估计也是来探她的底。探她对萧言缄的感情和呵护、占有欲到哪一步,探她的性格和忍耐度还有修养。萧言缄的得罪不起也是真的,就像如果李大人要见萧言缄,她也不敢不让她们见面。这里面有情份在,她们都不敢去破坏这份善意的情分。虽然有时候,善意会做恶事,但这出发点,还是为了所关心的人好。她的手卡住萧言缄纤细的腰,哼了声,“你就舍得牺牲我啊?”
“牺牲你这个小我,保全我这个大我,我舍得。”萧言缄低笑着说,她仰着身子,窝进纪安的怀里,舒舒服服地靠着,脸上全是小女人的得意。
纪安扁嘴,把萧言缄抱住,心里涌起一阵怜爱,她身子一压,将萧言缄压在沙发上,翻身压在萧言缄的身上,用还散着药酒味的手在萧言缄的鼻子上捏了下,“你这个爱作怪的小女人。拍死你。”她轻轻地在萧言缄的俏臀上拍了下,又压了上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