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春日舞。”春日舞背好旅行袋,“你们到无相村干什么?”
“我们是省里查案的,听说这里发生了盗墓事件来看看。你呢?”罗成拿出证件晃了晃。他的各类证件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我给这里的人治病。”春日舞爽朗地回答,“上次我迷路进了这村子,村子里的人对我很友善,我正好家传了一些特别的治病手法,顺便帮了帮他们。”
安在天看着春日舞的眸子,若有所思,“他们生什么病?也许我也可以帮忙。”
春日舞没有回答,只是欢快地笑了起来,“我带你们去村长家了解情况。”
他们三人走进了村子。安在天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古树的影子正扭动着形成一个巨大的爪子,似乎要捉住什么一般。
4、幽冥井
村长是一个胖胖的五十来岁的大嗓门男人。他招呼儿媳妇给客人泡茶备饭,对春日舞更是亲切。
“我儿子的病经过小舞的医治好了很多。你别看小舞是个年轻女子,那医术可高明了。”村长言语间充满了感激。他抽着旱烟,看起来就是一个热情好客的平常人。
村长的儿媳妇英子眉眼温顺,手脚麻利。安在天却总觉得她的眼神不对。那是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就好像英子表现出的一切都只是熟练的表演一般。
一阵风吹来,传来奇异的香气。
“好香啊。”安在天深吸了一口。这香气带着让人沉醉颠倒的魔力。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走进来一个孩子,喊着,“爷爷,小虎子的眼睛好痛。”那是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头发参差不齐,虎头虎脑的。他正捂着左眼,血从他指缝里流出来,却很快结成了冰。
罗成的瞳孔收缩,那伤绝对是自己的冰魄针造成的。敌人伤口的血会不断并寒气凝结。可是自己在无相村只使用过一次冰魄针,刺中了那古树上的眼睛。
“这伤我朋友会治。”安在天开口说道。他用目光示意罗成。
罗成走了过去,小虎子有些害怕地退了半步,看了看村长爷爷,乖乖地站住。
驱除寒气,小虎子的伤口不那么疼了。
春日舞走了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小虎子的伤口,“这眼睛伤得厉害,说不定会瞎掉。小虎子你是怎么受伤的?”
“不记得了。”小虎子茫然地摇头。
罗成拉了安在天走到角落里,声音低低地说,“我发现我的灵力慢慢地麻痹了。这村子的地理似乎对我们这样的人有很大的影响。”
安在天点头,“我也发现了。我们得速战速决。”
他走向村长,“村长,我是省里派来调查前阵子你们村的盗墓事件的,希望你能提供一些详细的讯息给我。”
村长看了证件,热情地点头,“好好好。村民们都议论纷纷,说是闹鬼,咱们死去的祖宗、亲人都在棺材里消失了。”他的眼里有些恐惧的光闪过。
“怎么个闹鬼法?你别怕,说来听听。”安在天问。
“大家说是村头那棵怪树在闹鬼。”村长欲言又止。他旱烟也不抽了,肥胖的手指不安地敲打着桌面。
“其实怪树在很久以前就在村头,祖宗遗言说绝对不能砍,还要定期供奉活羊活鸡。我儿子曾经掉进过那怪树上的井里。”村长看了屋后阴暗的房间一眼。
古树的树干是空的,是一口井。这口井叫幽冥井。那井有多深,没人知道。曾经有人看到三儿家的媳妇投井寻死,可那媳妇第二天又回到了三儿家。
是夜。
安在天和罗成去了幽冥井。毛月亮悬在半空,像是在阴暗的天空里长了霉一般。
不远处的古树像是一只贪婪而安静的猛兽,在黑暗里磨着自己的獠牙和爪子。
拿着春日舞给的骨粉,安在天均匀地将它们撒在了古树的势力范围里。空气又冷又黑,两人爬上了古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