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是烦,她老爸拗起来就像小孩子要糖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不择手段,对付女儿像在对付仇人。
卑劣、无耻的下等手法不计其数。
而父亲不是罪犯,她不能以下犯上地揍上两拳,吃了闯亏还得笑着道谢。
“你为什么怕他?”
左天蓝讨厌他一再提起这档事,抢过香蕉剥着皮大口咬。“因为他……逼婚。”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风似默挖挖耳朵,以为她被香蕉梗往,所以口齿不清。
“你很烦耶!你知道我矢志不婚的大姐为何被迫嫁人,全是我家老头在背后捣鬼,逼得她不嫁就会成为千古罪人。”
咯!老爸真是个小人,为了赌一口气廉价出售女儿,倒贴都没关系,只差没打包捧到人家面前,求人家娶他的女儿。
行情价都被老爸打低了,出门快要戴纸袋了,以免被人笑死。
“你有个好父亲。”他点着头,眼中有着狡猾的精光。
必要时,左伯父是一张釜底抽薪的绝佳王牌。
“是很好呀!”左天蓝苦着脸剥香蕉皮。“喜欢的话可以免费奉送。”
风似默抓住她的语病,幽默的说道:“我们的老爸很可爱,是不是?老婆。”
“谁……谁是你老婆。”她吓得结巴,“不要乱……乱攀……关系。”
社会秩序这么乱,男女关系太复杂,子弹到处飞,罪犯四处溜,想自杀就去结婚,包管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比死还痛苦。
她是不婚主义者,任何婚姻中的用词是无形利刃,她只想回避。
“刚刚不是你说要把老爸送给我,除了,我老婆谁送得起这么大的礼,那是‘咱们’的老爸。”
吓!作梦。“你不会认干爹呀!”她想想不妥又改口。
“不行不行,老爸一看到你,我坐太空梭都来不及逃难。”
说不定老爸看到他黑社会的身分,婚礼的一切手续全免,丢给他们一张薄薄的结婚证书,直接盖章送进洞房,避开她令人敏感的职业问题。
根据她对老爸的了解,他的确会出此奇招,好把女儿嫁出去。
“你……你太可爱了,哈……”风似默看她急成这样子,忍不住大笑。
所谓乐极生悲,他的笑声使人生气,左天蓝狠狠地往他笑得椅角有些微倾的角度一踢,当场椅翻人倒,压到背后的旧创,他疼得猛吐气。
左天蓝瞧他脸色泛白,额头冒出汗光,焦急的地跃下床,一脸无辜地用食指戳戳他的背,惹得他低咒不已,背一阵弓缩。
“你……你没事吧!”三楼都摔不死他,这点高度应该要不了命,可是他……
“你说呢!”他咬着牙根问着气说道。
她能怎么说,他一副撞了墙的死模样。“你有那么脆弱吗?”
“妈的。”他会被她气死。“你就那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
“哪有,是你不耐摔,我只不过是……轻轻地一踢。”
左天蓝说得很轻淡。
风似默认载了。他可以凶狠地手对敌人,冷血地掠夺别人的一切,残酷地抹杀女人的多情,但是遇到他的呛娘子,再大的脾气转眼成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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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万物相生相克,她就是他的克星。
“你忘了本人有伤在身吗?而且还是你的杰作。”他痛得不想站起身。
并不是真的很痛苦,而是懒得去移动,他要试试她到底有没有心,所以侧躺在地。
“嘿!我……我忘了嘛!”她难得一次不好意思。
看得见的伤才叫伤,她没透视眼,哪会瞧见他衣服包裹下的肌肉,有多少她造成的伤。
“忘了?”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哎呀!大丈夫不要太计较。”一时失忆,左天蓝没多想地往他背一拍。“呃!抱歉,习惯动作。”
她的习惯动作让风似默的眉头皱得更紧,半眯的眼射出危险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