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叔!”丁宝贞满眼绝望地尖叫。
法戒冷哼一声,满屋的锁链顿时重新化作煞气,收回到他身上。
苏炳仍旧站在大堂之上,只是不见了背后和两肋的四臂,脸色苍白如纸。
“老衲奉师命称一称你们这门仙术的底细,还算是有点意思。
可惜当今煞气大潮,这门仙术先天不足,威力到底差了点。
若是在白云观洞天福地,老衲没那么快击倒你。”
法戒哈哈一笑。他自然不会那么鲁莽去杀白云观道子的父亲,红莲寺不惧白云观,却也没必要平白结仇。
所以此番举动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
虽然在苏炳等人眼里是不加掩饰的侮辱!
法戒霍然转身,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一边出门一边道:“告诉道子,准时赴会,不要让吾师失望!”
“炳叔你没事吧?”丁宝贞赶紧扶住苏炳,探他脉象。
“没事!”苏炳强撑着说。
他气息混乱,受了些小伤,再看武馆大堂像被飓风卷过。
家具、祖师神台兵器架、墙上字画等等都破破烂烂,屋顶瓦面都震得许多洞,可谓满目疮痍。
一时风光不过梦幻泡影一场!
苏炳十分心痛,顿时胸口闷闷,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你吐血了还说没事?”丁宝贞顿时神色仓惶,手忙脚乱从怀里掏药。
法戒和尚在大堂门口顿了顿。
堂外院子练武少年已经散去,院里涌来二十多位汉子,持刀执剑,均是目光明亮,身上力量清清,与苏炳的同出一源,至少有兵级修为。
汉子们听到堂内的叫喊声,顿时神色悲壮,双目怒火地盯着法戒。
法戒心道:如果苏文真是书楼主人,两三年功夫聚出这一群超凡力量,其潜力相当可怖,不可小觑!
不过现时终究弱小,不足为道!法戒气势一张,像骤起的惊涛拍向众人。
汉子们咬牙想硬冲上去,身体却不得不踉跄后退,真是又惊又怒。
法戒哈哈一笑,有意蔑视道:“不外如是,不外如是!”
他甩了甩僧袍大袖,往前迈步,身前十步之内自有一股无形的气,让那些汉子怎么努力也近不了身。
黄亦在人群当中,只觉得无比的羞辱,无比的愤怒。
面对这个上门打伤师父的恶人,自己二十几个超凡者连近身的资格也没有。
天理何在?!
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死死盯着法戒,誓要将他形貌刻入心里。
法戒大摇大摆走出武馆,门口大街竟然又围了许多人。
看样子都是巷内街坊,打铁的师傅光着膀子,满身汗流地提着大铁锤,气势汹汹。
少年学徒拿着大刀,武馆师父,习武少年,还有普通的大叔大婶都严阵以待,一脸肃然。
“就是他刚刚闯进我们总部,打伤了苏盟主!”屋内有人高喊。
“贼秃!”
“杀千刀的贼秃!”
霎时间群情汹涌,这些普通人被点燃了怒火,一个个破口大骂。
“敢到我们铁炉巷撒野,我们一起打死他,为苏盟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