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松阴压下心中的震撼与不安,飞速回道:“我也不知。只感到一阵心悸,好似底细被其摸清了!”
话音刚落,突然脸色大变,一片惨白。
天守阁
苏文捏着这方寸的白纸,凝视其上的黑影,从黑影看到了天上的吉田松阴,看到了城外的倭人军营,看到了江户的街市里扭动腰肢的艺伎,看到了长州一间简陋的小私塾。
他背后猛然伸出一条条手臂,各执圣器,合力便是一击。
“雄鸡一唱天下白!”
……
“好璀璨的光……”
吉田松阴看见无尽的光华涌来,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像田里的稻草,被那农人强壮的手掌执着的犀利的镰刀迅速一拉。
他再次张嘴想说什么。
德川庆喜见他不对劲,连忙问:“吉田君,你没事吧!”
“殿下,我……”吉田松阴一句话没说完,蓦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狭长的眼睛变得幽黑,有一丝火焰从瞳孔迅速蔓延开来,一瞬间将脸烧焦,火势点燃了身体和白色狩衣。
他整个人就像一件纸人般烧了起来,煞气不停散溢,法蕴消散。
德川庆喜惊退开几米远,鼻子里嗅到纸张烧焦的味道,他叹道:“我竟然没看出吉田君只是以一纸符之身降临于此!”
随即脸色更加不好。
吉田松阴虽然是纸符之身,但却是实打实的将级实力,一个回合不到,仅仅在试探之中便被毁了,可见对方实力绝对碾压自己一方任何一人。
城外倭人军营
长州藩主毛利敬亲与肥前藩主锅岛闲臾收回单筒望远镜。
两人脸色均有点不好了。
锅岛闲臾呐呐道:“吉田大师只是以符术降临,不出全力,难怪吃了亏。接下来他应该要从长州赶过来了吧!”
吉田松阴是长州藩的将级,与毛利敬亲关系密切。
毛利敬亲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道:“若是吉田大师亲临,定然不会让清国妖道得手。大师终究是大意了!”
正说着军营里一阵骚动。
“着火了!着火了!”有倭兵惊呼。
“混账!你们想营啸吗?还不赶紧弹压下去!”毛利敬亲脸色大变,立刻对身边的亲兵咆哮道。
这深夜里,又是与魔怪对峙,士兵极其紧张,一不小心便会营啸,到时很可能会互相踩踏,死伤无数。
身边叫高桥秀夫的亲兵一动不动,他对着毛利敬亲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整个人慢慢的扭曲变形,像被人揉烂了似的,七窍生烟。
毛利敬亲大吃一惊,连连倒退几步,正要惊呼,却嗅到一股纸张烧焦的味道。
他灵光一闪,猛然指着亲兵,一脸惊骇地道:“是你!是你!吉田松阴!!!”
他再次扫眼军营之中不时冒起的火光,此起彼伏,九成在自己的长州军中,一成在肥前军中。
不由头皮发麻,他忍不住骂道:“吉田松阴你想干什么?
你在我们身边潜伏了那么多符人,难道想颠覆我们各藩吗?
你想造反吗?!”
又再次骇然:如果吉田松阴的符人都不可避免被摧毁,其本人又当如何?
这么一个纵横天下的将级难道在清国妖道一击之下便已落败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