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会跟他说说,今天哪个地方演的挺不错,哪个地方不过关,一共卡了三十多次。
闵瑜问盛夏:“你跟任彦东之间,”她想了想措辞,“是不是要等他跟沈凌那样口若悬河才和好?”
盛夏摇摇头:“没有让他一定要说很多,就是两个人在家或者打电话时,除了简单关心问候,可以很亲密的聊聊天,说说工作上的烦心事。”
说着,她不自觉又翻开剧本,开始体会刚才周明谦给她说的那部分。
闵瑜颔首,没多言。
桌上有零食,她随手拿了一袋漫不经心的吃起来。
让任彦东说烦心事?估计有点难。
生意场上,他从来不会把软肋暴出来,也习惯了一个人承担和消化所有的压力和烦心事。
就是他在资本市场上不动声色又不怒自威的样子,迷倒了多少金融圈里的女人。
不过他这段时间的转变,也着实不容易。
在她这里,任没心,正式更名,任不要脸。
傍晚,盛夏快收工时,任彦东匆匆来到片场。
今天,他穿的商务正装,黑色西装,里面是白衬衫,还系了领带,她抽空瞄了眼,是她买的领带。
任彦东双手抄兜,站在周明谦旁边。
盛夏跟很多人不一样,大多数人在家人或是熟人在场时,难免会紧张,拘谨不自然,她正好恰恰相反。
只要任彦东在旁边,不管考试还是拍戏,她都会是最佳的状态。
最后一个镜头,一条过。
周明谦转脸跟任彦东说:“过几天有场重头戏,雨天,盛夏要从车跑到楼上,跟顾恒有个对峙的场面,但那几分钟里盛夏没有一句台词,全是表情和眼神,我就怕她演不出那感觉,要不,那天你来一趟?”
任彦东:“哪天?”
周明谦:“不好说,哪天下大雨就哪天。”
看天气预报,说是这个周末有雨,谁知道呢。
他之前把上海的戏份安排在七月份,就是考虑到那个时候上海雨水天多,结果任彦东付非要改拍摄安排,还说投资的钱不要分成。
任彦东:“尽量,万一我到时候正在国外,也赶不回来。”
盛夏换上衣服过来了,任彦东瞅着她,“这不是你自己衣服?”
“嗯,夜戏改天拍。”
盛夏从背包里拿出水杯喝了几口水,水喝完,任彦东习惯性地把她的杯盖按上,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盛夏:“晚上要跟厉炎卓还有卓老师一块吃饭,已经约好了。”
任彦东看了她片刻,最后也没说什么,点点头。
今晚周明谦请剧组的人吃饭,闵瑜也去,她就跟盛夏说,“让司机直接送你去厉炎卓定的餐厅吧,我就不过去了。”
任彦东:“坐我的车。”
盛夏怕耽误他处理工作,“不用,你先忙。”
任彦东:“不是太忙,去趟公司,其他没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