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凌通根本就不与他硬接,总是极为巧妙地直抵他要害,每个动作看起来又是那么优雅,好像是提笔写字,那么轻松自如。
一旁相观的人不由得全都骇然,哪想到这小孩竟会如此厉害,剑法如此神奇。
“萧隐城,你受死吧!”一旁围观的几人绝不给萧隐城任何缓气的机会,便向萧隐城扑到。
“灵儿快走!”萧隐城把萧灵向外一抛,身子不退反扑而上,却是攻向管严。
“叮——‘”呀—’管严一声闷哼,凌通在萧隐城的剑截住管严之剑的时候,乘机切下了他的三根手指。
“凌公子快走,灵儿交给你了!”萧隐城微有些悲怆地道。
“我们一起走!”凌通一拉萧隐城急道。
“嘶——”一柄长剑向凌通的手上斩到,吓得他赶忙缩回手臂,身子一矮,自两名汉子的腋下钻过,正想顺手出击之时,面门前忽地闪过一道厉芒,却是一把大刀斩了过来。
凌通心中暗叹,只好放弃出手反击的机会,身形微仰,顾着地面扫出一脚。
那人一刀自凌通的面门之上斩空,骇然倒退,而在此同时,那两名让凌通自腋下钻过的汉子,全都倒踢出一脚。
凌通根本没有机会去追袭那刀手,只得以左脚点地,翻过身来,双掌击出,正好阻住对方凌厉的两脚。
“啪啪……”凌通的身子倒翻而出。这几个动作都只是在瞬间之中,快得不可思议,利落得让人心神俱震。
凌通的小巧动作敏捷异常,随手而出,却收到了难以估计的作用。
的确,最厉害的招式,并没有名称,随手而动,随机而变,只要达到最快、最准、最狠,便是最可怕的招式。
凌通也深深地体验到当初蔡风为何会说:“招式没有什么真正的约束,有约束的招式便是庸招、败招。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唯快、准、狠才是最厉害的杀着。”剑痴也曾告诉过他:“招无定式,有式则有形,有形则有破绽,有破绽即为败招。唯顺其自然,随机而动才是好招。剑法之道,在于法,法却在心,心在天!剑法之法在心,在天,则顺其自然。应宇宙一切无穷之机变,循循不息,生生不休,则为无穷之法,无故之法。世有剑法万种,其宗不变,同归法矣,有派别之称乃是世人之偏,其法难大成,唯有得法而忘法、脱法,以无法之法使剑。才谓之大成也!” 这便是武功,是以凌通这几个利落的动作全都是随机而动,但也与萧隐城分了开来。
“小心!”萧灵急呼道。
凌通其实早就知道身后有剑刺来,奈何人在空中,只得气沉于脚,重重的下落,手中的短剑下切而至,却是斩向那刀手的眉心。
那刀手大骇,凌通借那两脚之力,使身法几乎增快了一倍,几乎是那刀手还未定下身来之时,便已经攻至他的面门之前。
“当——”那刀手身形再退,挥刀横挡。
凌通一声冷哼,心头松了一口气,他便是要借这个力道使身子上升。
凌通的身子上升速度之快,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只见他双手一抱膝,像肉球一般,翻滚着升起,竞赶在那柄身后攻来的长剑之前,升上了天空。
那柄由身后攻来的长剑一下子刺空,那剑手错愕之际,凌通的剑又自空中袭来。
凌通竟在升上两丈高空之时,身子便像跃起的鲤鱼一般抖直,然后合着短剑,若一杆标枪般向那剑手刺到。
那剑手大骇,在刺空的同时,双脚点地,长剑向天空中一绞。
凌通的短剑竟自长剑剑身下滑而至,同时一改头下脚上之势,猛踢出一脚。
“啪——”那长剑的剑尖刺入短剑剑错之中,凌通的脚却飞快地攻向那剑手的面门。
那剑手上身一仰,想移剑横切,但剑尖却被凌通所压,一下子无法抽出剑来。
凌通一声长啸,短剑一拖,移开长剑,在挡住长剑横切之时,一脚踢在那剑手的小腹之上。
“砰……啊……”那剑手身子倒跌而出,喷出一口鲜血。
凌通也一声惨哼,背上被那刀手拖了一道伤口,却不是很深,但也搞得他咬牙裂嘴。
那边的萧隐城也被攻得险象环生,不过,也幸亏管严被切断三根指头,否则只怕萧隐城已伏尸地上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身上已经有数道剑痕,虽然,他的功力比凌通要高,可其身法却与凌通相差了很远,在四名好手的围攻之下,显得左支右细,难以坚持。
“叔公!”萧灵一声惊叫,一名汉子已经向她扑到。
凌通心中一惊,本打算回过头来找那刀手算帐,而这一刻,只好先打消念头,脚步一挫,向那汉子身后退去,口中大喝道:“砍你屁股!”
萧灵向后一退,被一根树枝绊倒于地上,仰跌而倒。那人一抓抓了个空,正准备俯身之时,突感身后劲风袭体,又听得凌通这么一喝,忙改变动作,扭身出剑向凌通刺到。
凌通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便在短剑快要与之相交之时,猛一挫身,自这汉子的左侧插了过去,动作利落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