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秋月有些不耐烦地道。
那店小二这才回过神来,忙应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公子可还需要什么?”
“去给我们准备晚膳,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端上来。”秋月大咧咧地吩咐道。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办。”说着就行了出去。
海燕伸了个懒腰,乖巧地为刘瑞平搬过一张椅子,道:“真累。”
“你后悔了,是不是?”刘瑞平笑问道。
海燕一脸无辜地辨道:“公子明鉴,小童哪会?累虽是累,却也其乐无穷。”
秋月和刘瑞平忍不住全都笑了起来。秋月笑骂道:“才出来几天,就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今后还得了?”
“这全是秋月姐教导的功劳,我还要向你多多学习哩。”海燕扮了个鬼脸笑道。
“错,应该是秋二哥,下次再说错可要挨罚哦。”
刘瑞平也很投入地笑道。
“是,是,是秋二哥,海三弟倒是差点忘了。不过,我看秋二哥以后最好别乱瞅那些男人们,我怕秋二哥一个把持不住,便成了秋二奶了。”海燕顽皮地吐了吐舌头,笑道。
“好哇,你竟敢取笑我?看我不割下你的舌头。”
秋月脸一热,凶道。
刘瑞平大感好笑,有这两个情如姐妹的小丫头陪在身边,倒也不怎么寂寞,一路上有说有笑,十分有趣。
秋月追得海燕四处乱闪,在房中闹得不亦乐乎。
“别闹了!”刘瑞平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呼道。
秋月和海燕立刻停下了步子,静候刘瑞平的吩咐。
“对了,秋月,刚才见到那位公子之时,可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总觉得这人似乎很面熟。”刘瑞平思索着道。
秋月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道:“原来公子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哩。”
“那位公子是熟人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海燕奇问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位公子的神情和面貌倒有几分像那日的黄春风。”秋月恍然道。
“蔡风,怎么会?”刘瑞平奇问道。
“对,就是蔡风,但我敢肯定,这人绝不会是蔡公子,他的眼中少了那种超然而野性的气息,年龄也似乎比蔡公子大了些,倒像个高门贵族的子弟。”秋月肯定地道。
“哦,你对蔡公子的记忆倒是挺清楚的哟?”刘瑞平开玩笑道。
秋月俏脸一热,不依地道:“小……公子尽会取笑,我不来了。”
刘瑞平和海燕不由得大感好笑,打趣道:“说不定那位公子是蔡公子的兄长也不一定呢,要是有机会,你倒可从他的口中一探蔡公子的下落。”
“好哇,你们两人都这么戏耍我,明明是小姐想他,却要赖上我。”秋月不服气地道。
刘瑞平不由得粉脸一红,刚要反驳,却听到后院传来“啪——”的几声暴响。
三人不由得全都齐扭头向窗外望去,却见一衣衫褴楼、头发乱篷篷的年轻人,狠命地劈着木头。
那一脸呆痴的神色,却难以掩饰那种凶狠之气。
刘瑞平和秋月三人吃惊地望着那年轻人,只见他劈柴所用的不是斧头,而是一柄厚背柴刀。
那碗口粗的木头,在他的柴刀之下,有若散碎的柴棒一般,轻而易举地便被剖成两半,然后被他很自然地甩在一旁,极为利落地堆在柴堆之上。
“公子,菜来了。”门外店小二呼喝道。
海燕打开门,店小二快步行了进来,将那仍散发着热气的莱肴端了上来,然后又有人行入,将新的被单、被套换上,动作极为熟练。
“小二哥,那劈柴的是什么人?”秋月将一把碎银放入店小的手中,问道。
那店小二忙将银子纳入怀中,他没想到这位小公子出手如此豪阔,平常人打赏的小费,能有一枚钱已不错了,而这小公子却是银子。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店小二自然变得恭敬地答道:“那是个傻子,大家都叫他呆子,也不知道他原来叫什么名字,我们小姐把他救回来,救醒之后,便成了傻子。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就会劈柴。不过,这傻子劈柴可真有能耐,一个上午可劈出比别人十天还多的柴禾。因此,我们小姐便把养在这后院中,也不让他出去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