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元融死了,被蔡风所杀,那就是说,蔡风比元融更为可怕,那与尔朱荣相比又如何呢?
显而易见,蔡风加入了高平军之后,高平军的声势大涨,很多东进的难民都投奔义军,势力也非同小可。而蔡风之威名更足以震慑天下武林中的所有人,有蔡风在,前去高平相助的武林人士也极多。如崆峒剑派,甚至还得到了高车国之助,这就不能不让人心惊了,但孝庄帝所担心的却不是这些。
孝庄帝此刻招来的却是元修,大概只有深具王族血统的元修才是孝庄帝惟一信得过的人。
元修无语,只是静观孝庄帝。
孝庄帝眉头锁得极紧,但那清奇而端秀的仪表确有一种让人仰慕的皇者之风。
“王弟说朕现在该怎么办?”孝庄帝叹了口气,淡然问道。
元修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长长吸了口气道:“臣希望皇上能三思而行,大司马此刻乃是军中支柱,如果没有了他,只怕再没有人可以对付得了葛荣的义军。那时候,只怕葛家军将长驱直入,抵达洛阳,我大魏江山很可能会葬送在那群贼子的手中!”
孝庄帝并不怪元修如此说,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北魏已经不能没有尔朱荣,但有了尔朱荣又成了另一种威胁,对北魏臣民而言,这是一种矛盾。所以,孝庄帝也在为之头痛。
孝庄帝不语,他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是闭目沉思着。
“如果皇上实在放心不下,何不请回北秀容川神山中的四大供奉?这样一来,就是大司马有付么异动,也不能一手遮天了。”元修平时同样感受到来自尔朱荣的压力,何况历史上有司马昭的前例,他实在不能不防。
“四大供奉?”孝庄帝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彩,但旋即又有些淡然道:“可是四大供奉只能在朝局危乱之时才能动呀,太皇曾下了禁旨!”
“皇上此刻代表着当今大魏之主,一切的律法可由皇上自更自改,太皇当年可立旨,皇上同样可废旨,而且此刻本就是国乱朝危之际,此时不请出四大供奉,那要等待何时?”元修有些怂恿道。
孝庄帝再次心动,咬咬牙,但仍有些担心地道:“如果我请出了四大供奉,被大司马所觉,他岂不是有所防范?”
“皇上多虑了,四大供奉在当今朝中,只有四大家族之主及一些王族之人才知道这个秘密,宫中的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晓。所以,只要不是大司马亲见,定不会知道四大供奉的身分。”
孝庄帝觉得此言甚是有理,禁不住心中松了口气,道:“这件事就交给王弟去办吧,待朕亲笔下旨。”
“如此甚好!”元修微喜道,稍顿又道:“皇上,我可以向你推荐一人,此人对蔡家知之甚详,说不定将来能为皇上解决蔡家之事,还望皇上能好好用他。”
“你是说蔡伤父子?”孝庄帝讶然道。
“不错,近日来,蔡风在高平的消息不断传来,此人我们绝不能小看,以我看来,此子比之葛荣也许还有过之,说不定他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因此,我曾查了查当初与蔡家关系最为密切的人,若要对付此子,应自别人身上下手方才有效。”元修吸了口气道。
孝庄帝早就听说过蔡风的大名,也对蔡风存在着一股莫名的恐惧,此刻听元修如此一说,反正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暂且试试,不由问道:“不知王弟所推荐之人是谁呢?快说,只要是王弟推荐之人,我一定重用。”
“他就是正阳关的王家!”元修道。
“正阳关王通父子?”孝庄帝反问道。
※ ※ ※蔡风接过凌能丽手中的凤丹,一股火热的感觉异常熟悉,竟似曾相识。
“这是圣舍利中的凤丹?”蔡风有些惑然地问道。
“不错,达摩大师说他无法参悟出其中之秘,又听了愿大师所说,你与圣舍利有缘,且身兼佛道绝学,就让我带来给你参悟其中之秘。”凌能丽一边与元叶媚诸人为蔡风和元定芳整装,一边解释道。
蔡风只觉得这颗凤丹的感觉的确很熟悉,他记得在桑干河畔中了鲜于修礼的毒后,体内便有这么一股热气升起,想来就是这凤丹之功效了。只是他没有想到,慧远祖师怎会将凤丹凝于圣舍利之中?这的确有些怪异,那这颗凤丹又有何秘密呢?为什么当初慧远祖师不服食它?而葛洪大师也为何不服食它?而要一直流传到现在?难道这之中真的隐藏着惊天之秘?
但无论如何,此刻凤丹就在蔡风的手中,他甚至有信心感知其中的奥秘所在。那是一种直觉,抑或是因为刚才他与凤丹接触时的那种感觉而定的吧。
“好吧,有空时我就尝尝它是什么味道。”蔡风笑着道。
“你呀,老没正经,这又不是糖果,吃出了毛病怎么办?”凌能丽没好气地道。
“即使这样,也是我吃出了毛病,又不是你吃出了……哎哟!”一句话还没说完,蔡风已重重挨了一脚,刚好踢在他的小腿骨上,只疼得他龇牙咧嘴。
“别这么凶好不好?我只是说着玩的嘛,否则怎么对得起我的乖能丽呢?”蔡风“嘿嘿”
一笑道。
“呸,你爱吃就吃吧,不过我提醒你,这可是一颗如烈火般的火凤内丹哦,一个不好,就会被火劲逼得经脉尽焚。”凌能丽白了蔡风一眼,幽怨道。
蔡风一吐舌头,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左手轻轻搭在凌能丽的肩上,认真地道:“我一定能弄明白其中的秘密!”
“这还算是句人话!”凌能丽微显喜色地道。
“啊风,也该走了!”三子唤道。
蔡风眸了之中射出无限的柔情,深深注视着凌能丽,一动也不动。
四道目光在两尺距离相缠,凌能丽竟罕见地羞红了俏脸,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