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嗯,翠儿送出去了,马良媛重新在玄凌那里挂名。陵容要低调了。下一章,走剧情,华妃倒掉
第四十章 那日之后玄凌就再没有找过翠儿,后宫恩宠甄嬛独占鳌头,其次是我,再次是马良媛。然而翠儿比我当年要沉得住气,她是宫女出身,放得下身段,日日在昭明殿服侍皇后。
华妃父兄皆判死刑,她时时跪在仪元殿外叩首求情,只磕得头破血流,玄凌也不愿召见。我偶尔在仪元殿伴驾,每次见她都远远避开,一代宠妃如此落魄,想是不愿意人多看的。我心里也是涟漪波澜,皇上的恩宠果然是这后宫最不可依靠的东西。马良媛也颇有感触,向我讨了方太医,更加精心的调理身体。
华妃为了她父兄的事情心力交瘁,却不知后宫对她的攻讦也悄然而起。她一手提拔的乔选侍为避嫌早早搬走,她大力扶持过的曹琴默赫然在皇后众妃面前反水,指控华妃以木薯粉毒害帝姬,嫁祸甄嬛,嫁祸不成又使小唐顶罪。又捅出华妃与汝南王的人私相授受,溺毙凑巧撞破的淳嫔。
皇后下令着慎刑司急审华妃宫里领事内监周宁海。我默默地呷了一口茶,墙倒众人推,华妃素日得罪的人太多,上至皇后,下至欣贵嫔,又有甄嬛、眉庄、端妃、敬妃等人,她做宠妃这么多年,所做阴私之事多不可数。她家族已倒,不可依靠,一己性命全挂在那个负心薄幸,给她一切悲剧的人身上。我扯起了嘴角,多么讽刺。
周宁海不是个有骨气的人,华妃大势已去他自然不会硬挺着刑法,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部招了。指使余更衣在甄嬛药中下毒,推眉庄落水,陷害眉庄假孕以及陷害其他妃嫔等事。玄凌大怒,“华妃慕容氏,久在宫闱,德行有亏,着废除封号,降为从七品选侍,迁出宓秀宫居于永巷。”曹琴默因揭发有功,封为襄贵嫔。
整个过程我一语不发,马良媛以我马首是瞻又有我提醒在前,也是沉默不语。回长杨宫的路上,我摈开跟随的宫人,扶着马良媛的手道:“乔选侍太愚蠢,她本是华妃贴身宫女,又是华妃一手提拔,早就是割不断的关系。如今华妃有难,她避之不迭,实在太过忘恩负义,也不会有什么前程了。”
马良媛唏嘘道:“同是华妃的人,曹琴默却能因检举有功晋位贵嫔,这后宫竟是越狠的人越能生存。”我嗤笑一声,“你倒知道曹琴默背叛华妃,你以为她能得意多久”马良媛不解的望着我:“襄贵嫔已经是正经主子,又有温仪帝姬……”
我看着冰天雪地里傲骨凌风的红梅,折了一支开的盛的拿在手里,轻轻嗅了嗅,一股冷香沁入肺腑,“她是封了贵嫔,但是需知道,她这贵嫔之位是怎么来的。”我一字一顿道:“背、主!”马良媛身形一颤,眼中含了惊惧。
“曹琴默一向诡智谨慎,华妃父兄押在大牢里还未行刑,华妃自己也还是正二品的妃子。她敢此时反水,定是找了靠山。不论这个靠山是谁,曹琴默能背主一次,未必不能背主第二次。”我略带调侃的续道:“不是有句老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吗?曹琴默找的靠山未必肯给她第二次的机会呢。”
马良媛嗫嚅道:“那帝姬……”我的笑容和煦而轻松:“温仪才两周岁半,长成后未必记得母妃。更何况,后宫无子的妃子多着呢,比如端妃、敬妃?”马良媛脸色惨白一片,手脚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微微哆嗦。
我将梅花别在她发髻,携了她的手道:“人啊,是需要些风骨的,不只那些文人,咱们女人也是。像这红梅,谁不称赞?曹琴默和乔选侍,忘恩负义,一个荣华下暗藏杀机,一个冷冷寂寂老死深宫。”
马良媛突然竖起右手,五指朝天道:“我马诗韵在此立下誓言,天地为证,此生绝不负安陵容,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大怔,我虽有心借这件事敲打一下马良媛,竟不想她却立下如此誓言。连忙握住她竖起的五指道:“你若有心,何必立下誓言,若是无心,立誓又如何?日久见人心罢。”
回到景春殿,我打发菊清等人退下,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华妃之悲在于她家族鼎盛,在于她嫁入皇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杀了自己的父兄,毁了自己的家族,此时还不若直接杀了她,虽然留得性命,也不过等着他人糟践污蔑。
华妃倒掉,皇后大权独握,华妃……我按捺下这种想法,唤来周源问道:“舒痕胶一事查的如何?”周源道:“有些眉目,前一任内务府总管姜忠敏似乎是皇后的人。只是奴才手中还未有确切证据。”
我颔首道:“顾不得那许多了。华妃倒掉,甄嬛又一向对皇后恭敬,从无提防之心。你将此事透露给甄嬛,不要叫她知道是我们透露的。宠妃和中宫对立,本宫才有生存空间。”周源道:“要不留痕迹的将此消息放出,可能需要些时间。”我道:“无妨,华妃还没有死,又有功臣之女要进宫,皇后暂时不会对咱们出手的。”
翌日和甄嬛眉庄相聚,眉庄言语之中对华妃不死颇有怨恨和不甘,甄嬛却淡定自若。我暗暗留心,甄嬛一向足智多谋,且她对华妃的恨意并不比眉庄少,如此表现,是有把握制华妃于死地了吗?
是夜,景春殿的红烛一直燃到戌时末。我下定决心,唤来周源和宝莺,“皇上今夜歇在哪里?”宝莺道:“歇在棠梨宫。”我点点头,甄嬛要侍驾,必不能有余力关注华妃。我看着周源道:“本宫要去永巷。”周源抬眼看我:“娘娘三思。”我站起身,“本宫就是三思后决定的。宝莺,把衣服脱了!”
###########################
我在周源带领下一路躲躲闪闪安全抵达永巷,稳了稳心跳,我推门进去。华妃对着白蜡怔怔流泪,听到声响,忙擦了泪喝道:“本宫不需人伺候,下去!”我掀开兜帽,笑道:“娘娘,别来无恙?”
华妃上下打量我一身宫女装束,鄙夷道:“是你?本宫从不知湘贵嫔竟有半夜做宫女的癖好。”我不以为的接道:“我也从不知道。不过为了见娘娘一面,些许小事也就不计较了。”华妃柳眉倒竖,一身气势凌厉逼来:“本宫即使落魄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羞辱!”
我轻轻微笑,上前坐到华妃对面,“娘娘从前虽然看臣妾处处不顺眼,却从来没有做对臣妾不利的事情。因此臣妾此来并不是奚落娘娘,而是臣妾听到一些事情,特来与娘娘说。”华妃拳头一紧,以为是她父兄的消息,刻意不在意的道:“哦?说来听听。”
我道:“我听说娘娘从前怀过一胎?”华妃立刻眼神阴鸷的看来,“是又如何?”我被看得心头一凛,不愧做了近十年的宠妃,便是落魄至此,依旧气势迫人。口中道:“我听来的事情与娘娘这一胎有关。”华妃嗤笑一声:“怎么,听到本宫与齐月宾那个贱人的恩怨就迫不及待来炫耀?”
我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