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个小时不到,采取了人海战术的小势力召集了包括段不弃在内的一共三百来名不入流的修行者一起进入到了前往小千世界的通道之中。
“和一开始和你们说的一样。”
带领者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用在意所谓的名次,对于没有资源又没有背景的你们来说,只要能来体悟一些小千世界内部的规则灵力,对于你们来说就已经是赚了,你们在试炼之中,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尽量存活得更久一些,这样一来,我们的潜力日后或许就能被一些大势力看上,届时大家都能获得一些利益,同时……”
带领者停顿了一会儿,微笑着说道:“坚持到最后的人,我将会根据他最终的表现来给他一定的奖励,这个奖励,最低都会是保证你成就先天,未来就算是飞升上界也不是不可能的。”
场下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他们加入这个势力,不过是为了博得一个安稳罢了,自己几分实力实在不能再清楚,要想混得久一点,完全就是运气问题,这样不靠谱的事情,他们可高兴不起来,毕竟据他们所知,这样的存活计划所有的小势力都是这么干的,每年能够存活下来的也就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至少前一次,他们所在的势力就没有什么收获。
“嗯。”
有人答应就不错了,那个带领者也不过是碰个运气罢了,段不弃置身其中,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感受,按照他的计划,对于被他弄晕藏起来那个小子,和这个小势力而言,那可是一件大好事,至于原因……
“嗡……”
沉闷的钟声在天地间回响,在那苍茫无色的天空之中,突然多出了一些无比高大的身影,散发着无边的霸道气息,段不弃周身墟之力徐徐回旋,保持在一个可供无限消耗的极限状态,接连不断的视线扫视着整片大地,并没有在段不弃的身上停留。
“呼……”
偷偷的出了一口气,段不弃开始焦急的等待,在四周的界域上,只有着他们这一个势力的人,其余的势力不可能没来,这意味着他们前来的入口是不一样的,段不弃还打算一开始就找上杨澜和王灵韵顺便完成一下自己的承诺,但现在看来,他需要靠运气了。
并没有等待太久,沉闷的钟声再度响起,这一次天空中的人影都全部散去,一些修行者在段不弃的身边轻声议论道:“好可怕,那些冰冷的气息,就是仙人们的视线吗?单单是威亚就强大到这种程度。”
“是啊,我都不敢出气,平日里还一位大长老的先天修为已经很厉害了,现在看来还是灵域更加广阔啊。”
听着这些人的议论,段不弃也不得不说这些小势力同样有着自己的想法,让这么大数量的弟子前来见世面,虽然有着一定的危险,对于势力的根基可能也会照成影响,但是这可以让这些弟子们见证更多,拥有更大的舞台。
对于修行者而言,天赋是极有用的,但却不是必须的,除了想段不弃这样等阶的,可以决定最终未来的天赋外,其他的天赋越到修行后期反而越是障碍,反倒是那些天赋不佳的,只要有缘成就仙人,之后的路完全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最低的成就都是五气完善,堪称准大帝。
不过这些人有什么成就已经和段不弃无关,因为随着第二声钟声的响起,不单单是天空中的身影散去,通往真正战斗之处的通道也已经开启,因为关于试炼中途的事情都是提前很久说的,段不弃又失去了幻化万千无法获取新的情报,只能闷着脑袋和一群人冲进了通道之中。
短暂的失明和失重之后,段不弃出现在一处草地上,原本在身边的一些弟子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完全空旷的地方。
“啊……”比起那些只想一个人也遇不见混到最后的家伙不一样,段不弃可是一门心思需要找到王灵韵和杨澜完成承诺了,毕竟好不容易下来了一次,单单只是为了获取几万的灵值,又冒险了一点。
“你的心不完整,虽然心魔已经被你给破除了,但是你的心中依旧在意着你的承诺,那些不过是你入流时候的一些约定,原本干扰不到你的修行和道行,但你却偏偏是那种会想得太多的人,虽然嘴上一直说着不在意,但心里终究还是在想着,你若是这样下去,抹除那些小疙瘩恐怕就需要很长时间,与其这样,还不如稍稍冒个险,完成你心里的一些承诺,加速你心持的成长。”
又回忆了一遍破虚的话,段不弃叹了口气,开始麻烦的寻找之旅。
此时,那些小势力中人,一些运气不好的已经出局,运气好的和段不弃一样有了一个安静的位置,干脆就挖了个坑将自己埋了进去,或者是寻了一处隐蔽之处开始全力收敛自己的气息,这些人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标记了失败,因为每一次试炼最终的获利者,都不可能会是小势力的人。
而这一次稍微诞生了一个不一样的家伙,那就是一开场就开始随意乱转的段不弃,他甚至都没有隐藏自己身上的气息,随意让人感知,只不过奇怪的是,因为没有人相信一个不入流的家伙会到处乱走,竟然没有一个人会去找段不弃的麻烦,反而避之不及。
“有意思的小子。”
此时能看到段不弃举动的,只有隐匿在天空中仙人们,他们之前的扫描,就是对与天赋的单纯判定,但这并非是结尾,而只是一个开始,那些天赋强横者会被他们重点照顾,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他的人他们就不关注。
毕竟,对于仙人的神念层次来说,区区不到万数修行者的争斗,即便随时盯着每一个人的细微表现,也不是办不到,只是没有这个必要罢了。
“怎么没有人呢?”
这时候疑惑的就是段不弃,他已经全力展现自己了,却一直没有人理会他,他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免得被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