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个就是卿儿的满月酒,你准备的怎样了?”瑾瑜见妻子不理他,估摸着她气也消了不少,舔着脸靠了过来。
“我拿什么准备啊?都是娘在操办,你要想知道具体的就去问娘去,做爹爹的女儿要办满月酒,自己却在外头,连家的不招的,……”
不说这个若曦还不生气,一说这个她肚子里又是一肚子的火。
老夫人在家里不安分,丈夫要躲,她心里能体谅,可是有必要这样么,一早出去,晚上三更半夜才回来,连孩子都看不到一眼,尤其是洗三没怎么办,说好了满月酒要好好给孩子办一下的。
结果呢!身为父亲,却整日里跑的没有踪影,找都找不到,要不是她们之间实在是太熟悉了,她都忍不住要怀疑了……
外面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丈夫……
“都是我的错,娘子,为夫知错了还不行吗?我最近确实在忙,最近京城有些异动,皇上不放心安排我和几位将军调查一下,……”瑾瑜也知道不和妻子解释下,她心里不舒服。
想到妻子这马上也要出月子了,告诉她也无妨,她们夫妻认识这么多年了,可从来没有过什么说不得的秘密。
“啊?你危险不危险啊?”
果然,若曦不负众望的没有先问什么任务,而是先问危险不危险,说明丈夫在她心底的位置还是在第一位的,不会因为什么误会不悦而递减。
“没事,放心,我带着人呢,会注意的,只不过,家里你先担待些,等我忙完了,我会好好和奶奶说说的。”瑾瑜微微笑了笑,摇着头道。
瑾瑜心里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和爷爷说的不太清楚,还是爷爷没有和奶奶说这件事。
上次李铭杰父亲的事出来后,他就和爷爷还有父亲郑重其事的说过了,他是绝对不会纳妾的。
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子孙因为权力,金钱还有利益自相残杀,更不想看到李家分崩离析的样子。
子嗣,传宗接代的事,也不需要她们操心,她们夫妻两个年级轻轻的,还能少得了?
他小的时候吃过的苦,他母亲吃过的苦,他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孩子再吃一遍。
他还记得很清楚,那天爷爷和父亲的脸都很难看,可是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做法。
毕竟这件事他们都是经历过的,事实就发生在他们的身上由不得他们不同意。
不管是爷爷因为宠溺姨娘,造成当年的惨剧,还是自己小时候三番四次的遇险,这些都是不能否认的事实。
纵然他们嘴上说最在意的还是嫡子,最在乎的还是嫡妻,可是面对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还有自己的亲骨肉,到了最后还是会不忍。
这就是一个恶性的寻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瑾瑜多少次能够活下来那是侥幸,他可不敢相信自己有老天爷庇佑,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更不能保证自己的孩子也会同样如此。
只要一想到妻子或者孩子会遇到危险,他都感觉到浑身战栗不能接受,又怎么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呢?
翌日,瑾瑜和若曦的嫡长女李易卿的满月礼,前两日,侯府就已经搭起了喜棚。
今个一早起来,精神气爽,侯府的下人们一个个都是洋溢着笑容,精神抖擞的。
虽然是七月的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下过一场阵雨,早上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闷热,若曦起床梳洗好,换了一身喜庆的纱衣,梳了一个堕马髻,原本消瘦的脸庞,因为生育显得富态了很多。
这么一打扮起来,倒是比以前更有几分少妇的神韵,不像以前瘦瘦小小的,就像是个撑不起来衣服的孩子似的,现在这么走出去,可绝对不会有人在说她瘦小了。
吃过早饭,卿儿也喂过奶了,若曦便抱着女儿往齐氏院子行去。
“卿儿来了,快,快抱过来给我看看,这一晚没见,心里都怪念叨的,吃了吗?要不要在我这在吃些?”齐氏见若曦抱着孙女过来,忙伸出手要接过去,说完便问起若曦吃过早饭没?
若曦眉头微挑!“娘还没吃?都这么晚了?下人们是怎么伺候的?”
“不怪她们,是我才忙完,一早起来又去视察了一边,一会儿客人们就来了,今个可是我们卿儿的好日子,可不能出错呢!”齐氏摇了摇头道,说完还不忘用自己的嘴唇亲了亲孙女的小脸蛋。
刚出生满月的婴儿,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这才刚吃完没一会儿,自然又睡着了!
似乎感觉到有人骚扰,小眉毛还挑了挑,小嘴嘟了嘟,看的齐氏又是心疼不舍的很。
“都是曦儿的错,帮不上娘的忙,还让娘这么劳累!”若曦心里惭愧,自己嫁进李家至今,却是没帮上婆婆什么忙,三天两头的都有事给耽搁了。
本来还想早点担起担子,可是却又怀孕,生子,这一下又是这么长的时间,自己非但没帮忙还给婆婆添了不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