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叶公子是王上的血脉,只要他能治理好江山,又何必非得由女子继位呢?”
“既然你不愿意争,祖母听你的。身在江湖,自由自在,何必要禁锢在这宫中呢?待大姐好转,咱就回家!”
祖孙二人多日不见,很是想念,聊到很晚,云竹守着祖母,在软榻上睡了一夜!
第二日,她去了教宗。洛染见到她,也是高兴得很,“公主,你还好吧?教主最近似乎有心事,不愿跟我们说。”
云颂听到她来了,亲自迎了出来,“竹儿,我可盼到你了!”
她二人寻了僻静之处坐下,云颂对她嘘寒问暖一番,紧接着步入正题,“竹儿,君上是一时气急才发病的。那几日忙于庆典,是我疏忽了。大姐不愿将家事外传,以为自己有能力处理好,没想到,儿大不由她这个娘了!”
“与叶侍郎有关?”
“那小子狼子野心,蒙蔽我姐妹多年啊。他表面上不争不抢,暗中却培植自己的力量。见你越来越得王上看重,一旦王上正式册封你为公主,等于认同你是云国的储君。他急了,露出本来面目!”
“君上是被他气的?”
“庆典之时,君上突发急病,就是因叶普想代王上参加庆典。王上不允,他居然剑指王上。君上大怒,连骂逆子,急火攻心病倒了。”
“教主,我认为云国不必非得女子为王,叶侍郎乃王上亲子,何不传位与他?”云竹确实这么想的,她虽对叶普印象平平,但人家毕竟是天家血脉!
“不妥,一者不可违了祖训,再者这叶普不是个善类。”云颂恨道。
“这从何说起?”
“百香教里有他的内线,那人还是一堂之主。”
“是西堂主?”云竹试探。
“原以为他们沾亲带故,比旁人走得近些没什么,哪知他们,唉,西溪将兰香堂近半的盈余都给了叶普!”云颂答道。
“教主,怎样发现兰香堂有问题?”
“西姜见叶普对她的亲妹妹过于亲近,留了心,发现了叶普的私情。她心里苦,将此事告知了王上。王上将信将疑,设了个局。庆典之后,让西溪住到宫里,好为她调制养颜膏。
叶普哪能不与西溪偷着见面,被王上安插的眼线看到了。王上将他们狠狠地训了一顿,没想到西溪居然丝毫不羞愧,说她二人两情相悦,还让王上成全她。叶普也说就云国是一夫一妻,他国的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况且西溪不在意名分,只愿与他天长地久,兰香堂的大半盈余都给了他。”云颂喝了口茶。
“百香教的收入该入国库啊,他们这样做,是侵吞国库的银子啊!”云竹惊道。
“是啊,王上大怒!欲将他们治罪,没想到,叶普先下手为强。自君上病了,他就暗中给王上的饮食中下了化功散。”云颂气得发抖。
云竹听到这里,知道为何王上功力全无。
云颂道,“王上让我不要插手此事,除非你能回云国,不然,就由他们去吧!”
“王上也是为了教主好,她知道这些年他们羽翼丰满,势力不小,怕教主也被他们算计!”云竹明白王上的用意。
“因而我没有告诉二姐,以她的暴脾气,还不得杀了叶普。”
“教主,云竹无意权势,我回云国不想卷入权利的争夺之中。还是先治好王上,再做打算,那些人不至于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吧,想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篡位!”
“他们还不敢,毕竟百香教还有其他两香堂,朝廷众臣也不能拜一个弑母的伪君子!”云颂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