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忱摇了摇头,强撑着痛意想要下床却差点跌了下去。
杨昭立马跑上前一把将沈忱抱了起来,随后大声呼唤:“叫军医。”
军医来后看着杨昭阴沉沉的脸不敢多言,把脉把了片刻后道:“夫人,夫人是”
“是什么。”
“肾亏之症。”
沈忱的脸红得像深秋被霜打过的枫叶。
杨昭干咳了下嗓子:“如何缓解。”
“将军只需禁y两月即可,老夫再为夫人开几服药,日日煎服,两月后便可见效。”
“两个月?”杨昭声音提高。
军医点头:“肾亏之症不可小觑,须得慢慢修养。”
杨昭烦躁地挥了挥手,军医立马撤出营帐。
沈忱缓了口气,如此也好,这几日他几乎没有离开过床榻,刚醒来便被杨昭折腾得晕过去。
“阿忱。”
沈忱抬眸。
杨昭:“很痛吗?”
“痛。”
“那我日后轻些。”
“嗯。”
沈忱这人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亦或是愤怒,面上都瞧不出一丝的波动。
杨昭揽过沈忱:“再过半年我们离开这。”
沈忱眉头一皱:“你”
“新帝暴政且痴迷长生之道,如今这世道民不聊生,我在塞外养了一万骑兵……”
沈忱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哥,你可知一旦失败”
“我知,可若我不反,杨家也早晚会被灭门,新帝已忌惮杨家多年,如今他的左膀右臂皆是杨家对敌。”
沈忱未语,他知晓杨昭的性子,绝不会任人宰割。
近日因打了胜仗,整个军营的士兵情绪高涨,杨昭特地宰杀了十几头羊来为所有人庆祝。
一些士兵载歌载舞,喝着酒吃着肉把酒言欢。
有些人则眼观天空遥望家乡的方向。
还有些人在卜卦,算一算日后的姻缘与运势。
沈忱被吸引住,他也为了上去,他自幼精通卦术,自祖父一事后,他再未碰过卦。
那次他明明卜卦卜出祖父可以逢凶化吉,可结果却大出人意。
“夫人,您也要卜一卦吗?”
沈忱摇了摇头:“你们玩吧。”
一位士兵皱眉:“喂,为什么卜出我无妻无子。”
另一位道:“我这卜出后半生有恶疾。”
几人乐不起来了,纷纷哭丧着脸。
而唯有沈忱看通了卦象,这几人的卦象是想通的,也就是说此人无妻无子和另一人日后身染恶疾的原因相同。
沈忱想到了一个原因,那便是战争。
于是他挤进人群,拿起龟甲开始卜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