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何事?”八宝继续忽略心底返起的奇异感觉。
即墨聪笑得开心,小心护住肚子,抬头啄吻八宝好几下,孩子啊孩子啊,乖乖长大,我与你娘究竟如何,靠的可是你。
真的是孕夫焦虑?八宝挑眉看向心情舒畅的即墨聪,之前哭得惨兮兮,现在笑得很糁人。
“宝儿,陪我睡一会儿。”即墨聪不肯放开八宝,拖着她一同躺下。
八宝无奈,让即墨聪睡在她的臂弯中,安抚道:“我看你睡着再走,书院还有事尚未解决,黄太医那边不能拖。”
即墨聪不满,但想到不可得寸进尺,忍了忍,为了孩子平复火气,老实的躺在八宝怀中,闭眼入睡。
八宝一眼不眨地凝视即墨聪的睡颜,能够脱离即墨聪一直是她所愿,为何事近之日,心中像是被生生剐了一块,隐隐发疼……因为担心自己的骨肉吧,八宝自以为寻到解释她怪异行为的理由。
她原来想说,你有了孩子,我已自由。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浮现在她眼前的是,即墨聪雪夜送补药,只是因为自己得了风寒;从小养尊处优的即墨聪为她下厨,为她缝衣。即墨聪甚至为了自己不再因凌为之事内疚,亲自去国子监……
八宝低头,轻柔滑过即墨聪微勾的唇角……被自己怔住的八宝,慢慢抽出左臂,刺痛的左手提醒了她适才做了什么,帮即墨聪盖好被子,八宝拿起外衫穿好,慌乱的夺门而出。
“睡梦”中的即墨聪笑得更甜了。
八宝先是去了还在养伤的正监大人那,以即墨聪的名义,说由于自己不慎受伤,在书院有众多不便,定国公子允了她回去休养,不用在书院宿住。
正监大人听凌宁安说过,八宝救治了她孙女,因此对八宝所说之事,默许,就算不许……她也硬不过定国公子,干脆就当看不见。
用过饭后,八宝继续去找黄太医。对黄太医,八宝已经差了即墨聪身旁的心腹侍从去办那件事。
黄太医看着八宝,平淡问道,“连刑师来寻老妇,所为何事?”黄太医上前关了房门,倒了茶水给八宝。
“想必你已知晓。”八宝晃晃茶杯,眼神紧盯黄太医。
“老妇在劫难逃,只求饶过家中亲人性命。”黄太医竟双腿一屈,直直跪向八宝,满脸毅然。
“黄太医,定国公子之后的身子回养就交予你。若是当中出了差错,你也知道后果。”八宝握着茶杯的手倏得放空,碎裂的茶杯零落在地,四分五裂。
“你家中亲人,我已命人送往安全之地,待事后,必定毫发无损的归还。前提是……定国公子的完好。”八宝邪笑,眉间一点红光飞闪,迷了黄太医的眼。
八宝将她家人说成货物般,黄太医扣额拜谢:“老妇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定当遵从连刑师吩咐。”
“定国公子身虚体弱,不宜在书院,今儿个找好理由一同搬去定国俯上,不得再出俯一步,书院之事好好解决,聪明些,别惹了人怀疑。”八宝凭即墨聪这大靠山,第一次去威胁了正监大人……不住书院。第二次来威胁黄太医,果真顺手许多。
“老妇遵命。”黄太医低声应道。
料理完正事,八宝朝椅上一坐,露出伤手,说:“换药包扎。”
黄太医不敢耽误,跪麻的双膝使不出力,摇晃站起,拿了药箱过来,仔细为八宝清理换药。
八宝面无表情,任由黄太医撕开粘连血肉的白布,不吭一声。不是她没痛觉,而是待她解决好这些事,心里又在想即墨聪,些许烦躁的微眯凤眸。
即墨聪心情颇好的由八宝扶上马车,温柔的“伺候”好他。下午睡醒的即墨聪,被八宝硬逼着喝了安胎药,吃了膳食,左一句右一句的叮咛他要照顾好自己。两年来,即墨聪第一次受到八宝这么多的爱护。
“宝儿,你同我一道回定国俯?”即墨聪假装惊讶。
八宝瞥了他一眼,将马车中的软垫铺上几个,才让即墨聪坐下,自己随后也坐在一旁,朝车妇喊了声出发,便不再理会即墨聪。
“宝儿,为何不坐轿子?”即墨聪担心颠到他的“宝贝孩儿”。
“不显眼。”八宝淡淡回道,从昨晚开始折腾到现在,眼睛酸涩得很,身子也发软,再加上被吓到。
即墨聪一手抚在腹间,完全没有起初得知怀孕后的惊恐,现下满满的都是彻底得到八宝的决心。孩子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当初拿孩子做借口无非是趁着八宝受情伤借机钻空罢了。
“哪里不舒服么?”八宝紧张的问道,她看即墨聪一直将手放在肚子上,以为是被马车颠到,一时脱口而出。
即墨聪缓缓勾起嘴角,笑颜灿烂,说:“我适才想与宝儿说件正事,又不知如何开口,心想宝儿绝对不会同意,有些难受而已。”
八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