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少男人敢堂而皇之的踏进这里?”他森然询问,眼底燃烧的火焰像是积怨已久。
可宋蔷探不出他的愤然是针对卓沐楚的穷追不舍而心生在意?抑是怕她不干不净的身体坏了他的龙体、羞辱他的自尊。
“我无法抵挡‘有心造访’的男人。”卓沐楚即为一例。
他眼光沈凛。“那好,一切就到此为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完了是吗?
他狠酷的一笑,自私的劣根性浮露在他张狂的脸孔上。宋蔷无法抑止双腿微微颤抖。
他一步一步趋前走向她。
“你……”
“我决定用我的生活方式来进行我跟你之间的金钱交易。”听到这话,宋蔷不知是该安心或是感到悲哀。“换句话说,从现在开始,你只能依循我的喜爱与命令来行动,无权多置一辞,直到我厌倦你为止。”他冷冷地说。
她不知该如何反驳,而事实上她也反驳不了,事情发展至此,她若继续拘泥于自我保护上,其后果就是限五千万道再见。想当初既然选择踏上这条不归路,该发生的过程就得自然顺应它,抗拒不得。
他的气息瞬间罩上,修长的指头抚上她的五官,轻轻摩挲着。没有强行掠夺,但那肤触却是要命的勾魂。
她不由自主浑身轻颤,双顿发烫。
微倾,吻上她的唇,思恋已久的品尝印象中的清新甜美,下滑的手指一颗颗解开她上衣的扣子;浑圆的肩头、如雪的肌肤、完美的胸脯线条在衣裳褪去后寸寸呈现在他面前,柔莹如晶雪。
情欲高窜,触动贪婪,他饥渴地抱她上床,削实的身体随即覆盖住她的柔软。
当头而下的热切骇得宋蔷一惊!不知所措的蠕动反射性的抗拒,然而在慌乱下,无用的抵抗终归消蚀在他霸道有力的缠制下。火热的唇一路狂烧,大胆地蛊惑她的心跳、勾引出细胞的亢奋,随着两人肤触的兼容渐深渐浓、衣裳终至垂落满地,激情的频率在两情绪给忘我之际高亢宣扬,身与心推达最欢愉的世界,忘了尘世天地……
合欢过后,萨亦起身半倚床头,情绪隐匿在袅袅的烟雾内。
床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地提醒着他刚才已让一个少女蜕变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宋蔷她……是处子之身?
“用不着讶异的,萨先生,你很荣幸成为宋蔷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她半撑起身子,似真似假的娇嗔样令萨亦混乱更炽。
许久的评量,半晌后,他嗤笑道:“笑话一则。”处女膜重整手术的高明老早就被一群恶女视为最佳的欺骗工具,即使方才缠绵时他曾遇上阻碍,也感受到了她不舒服的反应,然而,这些并不能证明什么。
宋蔷拢了拢床单,娇驱全赖在他身上,早知道他一定会这么认为,不值得奇怪。陡然发现这具光裸的胸膛好温暖呀,若是能够占为己有的话……哦,她疯了吗?怎么可以心生这不该的期待……
“撒谎要撒得高明些。”他执起她的下巴,锐利地想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狡黠的波光流盼,复杂的回望他,她绝不会让他轻易找出答案。
“说来可怜,在你的认知下,我这种女人怎地也不可能拥有完璧之身,况且前有殷鉴,太多女人都企图对你要上这一招,以为自此之后可以箝制住你,这才致使即使面对的是清纯玉女,也得反复思量再三。”她格格地笑。“好啦,不必再伤脑筋了,虽然我是货真价实的标准处女,可不曾有过让你娶我的非分念头,更不敢扫了你游戏人间的兴致,我什么都不求,只愿你看在这具干净的胴体只为你付出的分上,捞个衣食无虑的生活。”拜金女郎就得要有拜金女郎的扮相,失职或太过都不当,欲拒还迎才能榨出最完美的效果。
“你要钱。”他冷光一扫。
“多多益善。”宋蔷毫不考虑地说。
他开了一张支票,同时瞧见了宋蔷那对亮出金辉的贪婪双眼。
眸冰封心沈甸,他被一种莫名的灰暗与失望所笼罩。
“谢谢!”宋夸张地对金额五十万的支票重重亲了一下。
他不再有任何依恋,霍然下床穿上衣,在推开雕花门岛前,顿了一下!终究还是回过头。
宋蔷目送他离去,放弃挽留的意思,今天够了,虽然他走得毅然,但她相信自己所洒下的迷离魔障足够教他冷静以后,又重新激起探索的欲望。
她起了身欲下床,盖在身上的床单瞬间滑下,眼见肌肤点点红紫,足见方才沸腾的激烈。
童贞就这么失去了,原本的想象她应该是要大哭一场以示哀悼,或者让阴霾稍稍占领一下心房,以藉告别少女时代。可……眼眶挤不出半滴泪可流,甚至回想起方才的厮磨温存,红霞大剌剌的飞上颊;嗳,真不愧是悠游过百花脂粉的高手,营造浪漫欢愉的气氛果然有一手,虽然身子仍有些不舒服,但那种感官的刺激与沈沦,勾引出体内急升的骚动……思绪不由得冉冉浮出那一幕幕的挑逗情境,莫名兴奋的电流倏地又直劈体内……
噢,上帝!她怎能心神无属、忘了教训。她曾立天赌咒,绝不出卖自己的灵魂与信仰,可现在她竟发现……动摇了。
第六章
紧紧压抑住不断翻上涌起的胃酸,半垂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审望伫立在落地窗前的冷漠身躯。不敢贸然开口询问,也就理所当然不清楚主子心中此刻正做着何种盘算?从刚才呈递给他一份关于卓沐楚的报告后,魔岩就反常的肃立在空气中,不言不语、更遑论指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这股要命的沉默已经持续了三十分钟,却依然嗅不出任何被打破的痕迹。
总不能继续这么下去吧。
“三……”强提勇气,眼看话就要溜出喉咙,但才送出一个字,还是放弃的吞回嘴里。
况杰瑟缩地抿抿唇,给自己一个埋葬良心的理由;虽然说选择明哲保身的方式略嫌过分了些,但面对喜怒无常的主子他也是不得已呀,更何况强说情不但没用,极可能他会无辜的共受其罪,不敢啊……他实在不敢以身相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