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床很大,但是当这男人往这儿一躺,竟然顿时让空间窄小了起来,害她觉得退无可退。
如果他想对她怎样,她是连折断手脚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摆平的。
“我们这儿没牢房。你也知道,这是北国皇室的行宫,又不是衙门。夜很深了,你想换房间,想把阿喜叫起来吗?那不识相的丫头让你逃了,现在恐怕还在床上抖,你要她来帮你铺床?”
“在床上抖?你惩罚她了吗?”她的脑中马上浮现阿喜双手被绑起来,吊在梁柱上抽打的画面。“你怎么可以这样?她今天也受伤了,又忙了一天,够可怜了,你还罚她……”
她心中的罪恶感涨到最高,想到阿喜那可怜的人被她牵连了,她就觉得有说不出的罪恶感。阎罗焰的脾气听说很差,说不定一个不高兴就把人杀了也有可能,该不会阿喜真的……
“你那什么表情?我罚我的人,你有什么意见?”看到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幻想的内容肯定丰富。但他不准备说破,让她太过安心。这样下次她再想逃跑时,就会先考虑一下后果。
这女人不担心自己触怒他,就只担心旁人会被他罚?这该说她天真,还是说她愚蠢呢?
“暴君!”她双手揪着棉被揉成一团,眼睛控诉地瞪着他。
“谢谢你的赞美。”他一笑,闭上眼睛继续睡。
她僵在床尾,久久都没动。久到她观察到他呼吸平稳,眼睛也没再有任何动静,她才轻轻挪动身子,想要下榻去。无论去哪里睡,无论有多冷,她都不要跟这家伙睡在一起。
怎料腿才伸出床帘外,那冷空气就刺得她差点发出声音来。她咬牙忍着,痛苦地放开手里的棉被,毕竟她可没办法拖动那床棉被而不吵醒他。
但是她两只脚才踩到地板,身子甫站直,身后就起了阵风,将她往后卷去——
“啊!”她往后跌回棉被间。
然后那张有着好看五官的脸就贴到了她眼前,坚硬的身子也欺到了她身上。他的发丝散落在脸庞周围,刚好围住了她的脸,将两人圈在一个亲昵的空间里。
“我警告过你的。”他低声说。
他眼底所现的那抹光芒让她警觉地想退缩,但是她退无可退了。他的脸朝她俯下,那坚定的薄唇直擒住她颤动不安的唇。
他的舌直探而入,远比第一次的亲吻要更具侵略性。她惊喘着撇过头去,但他的唇舌却因此从她的嘴画到她一边的耳垂下。她再度转动头,想要摆脱他的吻,但他像是一抹影子紧黏着她,那若有似无的舔吻在她的颈项与脸蛋之间盘旋。这比其他的吻更具诱惑性。
“放开……”她才张嘴说了两个宇,他的嘴就吞灭了她的。
他吻她的方式如此放肆,如此……充满欲望。即便是她这个生嫩的姑娘,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这男人想要她。
她的手抵着他的肩膀,但手底下那温暖而又极具弹性的肌肤,刹那间迷惑了她。等到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时,他的吻已经深深地侵略进她的嘴中。
太多不曾有过的感觉被掀动了。她既忙着抵抗那些陌生的躁动,还得抵抗他强硬的侵略。
“你说过的……你真的想要……别忘了我是别人的女人。难道你真的需要侵犯别人的女人,才能满足你的兽欲吗?”她只能用言语攻击他,她知道他的侵略太具诱惑性,如果她不赶紧想办法,说不定自己会软化,会投降……
果然,他的身子在她身上僵硬,然后停顿了片刻,他抓起她的下巴,极尽诱惑地舔吻着她,她嘴里的每一寸肌肤都有过他的碰触。
她感觉到他那带着怒意的吻,带着抹不可自抑的欲望戳刺着她每一寸柔软的地方。她闭上眼,感觉得到他那强硬作风底下的绝望温柔。她心头为之一暖,只差一点就要停止挣扎了。
是他停住了这个吻。
她喘息地张开眼睛望着他。
“别的男人吻你,你也这样有反应吗?你所爱慕的那人,能像我这样令你颤抖吗?”他的眼中闪耀着嫉妒的火焰。
她几乎想伸手抱住他,告诉他没有别人。
但她不能!两国还在打仗,他是她的敌人,她怎么可以臣服?如果因为她拖累了兄长,她怎么能够承受?
“来我身边吧,做我的女人。不管你以前心里有谁,今后都只能有我!”他扣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
他那强壮的拥抱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她靠着他的肩膀,差点就不想起身。
“不可能的!你是北国的王子,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强留着我呢?我不过是个俘虏,你又何必执着?”只要他不把注意力放她身上,她就有机会逃。她没有时间了,无论如何都得赶快回去。
万一他发现她的真实身分,那就糟了。
“你说过不会侵犯我的。”她抓紧最后的希望,恳切地望着他。
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瞳眸水盈盈地望着他,竟是祈求着要从他身边离开,不禁让他气恼!
“我明天就亲自上前线,砍下尘无痕的头,你就抱着对他的记忆终老吧!”他承认那嫉妒的痛已经深深伤害了他,他红着眸光,散发出肃杀的气息来。
“不!”她一把抱住他。“你冲着我来吧!”她怎么能让他杀了自己剩下的唯一兄长呢?她的眼泪丝毫没有掩饰地奔流,小脸上满是慌张。
就算被他占有会被发现她并不是尘无痕的女人,那么他肯定会再查她的身分,最终总会知道她是南国的军师,也是尘无痕的妹妹,但这总比他杀了三哥的好!眼看她不在军中,如果阎罗焰亲自上阵,天气又如此寒冷,恐怕南国军队不久就会败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