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劲松道:“金狐的条件是什么?”
庄英男道:“我不知道。我是在他们说到一半的时候,方始完全恢复知觉的,前面的话,听得不清楚。似乎是齐勒铭答应为她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由金狐指定。我想,总不会是好事情吧?”
楚劲松道:“如此说来,他对你可是真的不错,你别多心,我不是吃他的醋。我只是在想,以他这样倔强的人,却肯为了你的缘故,向别人屈服,这对他来说,恐怕是很少有的吧?”
庄英男道,“或许是他干生的第一次也说不定。”接着叹道:“其实,他之所以弄到今日的地步,我也有部分责任的。”
楚劲松道:“我知道,当年他是因为受不住你的冷落才离家出走的。”
庄英男道:“我知道你不会多心,但我还是要多说一句,我只是可怜他,并不是后悔和他分手。当年我逼于父命嫁了给他,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婚姻。”
楚劲松道:“我不会多心的,我也想多问你一句,你现在不仅是可怜他,还为他担心吧?”
庄英男黯然道:“不错,当年他最少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我而离家出走,以至误入歧途,闹得身败名裂。如今他又为了不让我落入金狐之手,以至向金狐屈服,我实在担心,他会不会重蹈覆辙呢?”
庄英男心潮澎湃,不觉暗自想道:“过去这段孽缘,累了他也累了我。不过,我如今已经有了松哥,却是比他幸运多了。”又再想道:“那个银狐穆娟娟其实也不算太坏,要是他们能够结成夫妇,那就好了。嗯,到了那时,只要他不再把过去那段孽缘放在心上,我倒希望有一个像他这样的哥哥。只不知道松哥是否也能如我一般不存芥蒂?”
楚劲松似乎知道她的心思,握着她的手道:“我确是比齐勒铭幸运得多,如今你已回到我的身边,我与他过去的仇怨亦已是一笔勾销了。嗯,说老实话,假如大家都能够忘掉过去的事情:我倒觉得他是个大可一交的朋友。”
庄英男忽道:“如果他有危难,你愿意帮忙他吗?”
楚劲松道:“他打伤我又救了我,恩怨已是相抵。他肯让你回到我的身边,认真说来,我还欠他的情呢。我已经说过,我愿意将他当作朋友,当然也就愿意帮他的忙。不过,他的武功如今已是天下第一,远胜于我,又怎需要我帮他的忙。”
庄英男的眼睛闪出喜悦的光芒,说道:“你能够这样想,我已经很欢喜了。话恐怕也不能那样说的,你知不知道,在我的眼中,你比他强得多!”
楚劲松道:“哦,你真的是这样想吗?”
庄英男道:“不错,我指的不是武功。他的武功虽然是比你强,但他的心灵却很脆弱。嗯,不知怎的,我好像有个预感,说不定真有那么一天,他需要我们的帮忙。”
楚劲松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也决不会令你失望。咦,好像有人来了,你看看是谁?”
庄英男打开房门,说道:“没有人呀!”话犹未了,就听见脚步声了,庄英男笑道。“松哥,到底是你比我强,你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就听得见远处的脚步声,是汤总镖头来看咱们。”跟着就听见汤怀远哈哈笑道:“楚大侠,恭喜你复原得这样快。我没有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的。”
楚劲松觉得有点奇怪,心里想:“好像另外还有一个人,难道是我听错了?”
他没有听错,的确是有另外的一个人,这个人而且还是早已来了的。只因这人来时脚步很轻,走对方始给他察觉声息。
这个人不是别个,就是他的儿子楚天舒。
楚天舒也不是存心偷听的,只因他刚好听见父亲和继母谈及齐勒铭,他不好意思进去,又忍不住好奇心,只好躲在外面偷听了。
如今他已经知道父母的心意,而汤怀远也恰好此时来了,他不愿意给父母知道,便即溜走。
“爹爹都相信得过齐勒铭,料想他也不会把我当作敌人了。他是不是和鹰爪王混在一起呢?即使不是为了汤叔叔,我也应该去查个明白了。不过,若是给爹爹知道,爹爹一定会为我担心的。我既然知道他对齐勒铭的心意,这件事就当作是我替他去做吧。”
“还是不要告诉爹爹的好。”他作出决定,便即按照汤怀远给他的那个地址,独自去打听消息。找寻“谜底”
齐漱玉也在按照穆娟娟给她的那个地址,独自去找寻“谜底”。
大门紧闭,她怕惊动附近民家,一看这条冷巷里没有人,立即施展轻功,逾墙而入。
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一路穿堂入室。
她已经知道上官飞凤武功很高,有人进入她的房子,料想她是应该发党的。因此她随时准备上官飞凤会走出来盘问她。甚至还想试一试上官飞凤的武功,然后才把自己的来意和身份告诉上官飞凤。
哪知穿堂人室,竟是无人拦阻。
古屋森森,她不觉有点害怕了。正想退出去,忽然发现一间房子的墙壁上有道“暗门”。这道“暗门”是有人打开而又掩上的,但只是虚掩,未落机关,所以才给她发现。
神秘的地方,神秘的人物,如今又发现了一条更具神秘气氛的地道,她的胆子虽然大,也不禁有所踌躇了。
但他的害怕抵消不了她的好奇心,她想,“姜姐姐和穆阿姨都说那位上官姑娘是在这个地方,而那位上官姑娘是会帮我的忙的。姜姐姐和穆阿姨总不会骗我上当吧?”她大着胆子,亮起火招,走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