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将贾芸拉到里屋,返身将房门关上,便像小鸟依人般,投入贾芸怀中。
却又用小拳头擂贾芸胸口,一面娇声嗔道:“大爷不顾惜自己,日后若身子坏了,如何再做大事?”
贾芸环手揽紧她的腰肢,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我何曾不顾惜自己了,你自己瞎想罢了,我与香菱方才并未做那种事。”
小红在他怀里扭身不依道:“还骗我呢,你现身上一股女子香味儿,难道是你自己偷胭脂抹上去的?”
贾芸才知身上这件外衫“出卖”了自己,便辩解道:“若我说是怕她冷,把衣服脱与她御寒,你信不信?”
小红哪里肯信,只在他怀中扭捏不依。
贾芸便笑道:“你既不信,那就只有教你看看我的精神,可有损耗分毫。”
小红听了,挣开他怀抱,一面笑一面在房中四处躲藏,贾芸与她追逐,一时这里面欢笑频频。
茜雪在西屋待了一会儿,又出来看贾芸与小红两人的动静,见他们也不打水洗漱,就把门关得这么严实,便自语笑道:“能有多少乐儿,就急得如此!”
她便去把水烧开,准备洗漱用具,送入小红房中,想着他两人能有多少时间花费,片刻就该出来洗漱的。
谁知送进来后,忽听里面小红的声音不似往常,竟是又哭又叫、又笑又闹的,且还不停喘气,以为她得了失心疯,便要敲门进去协助贾芸救她。
手刚触在门上,忽然想起是那种事,便羞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赶紧回身跑回了西屋。
春燕在这里见了,便问道:“姐姐见着什么了,竟怕成这样,脸都吓成红柿子了!”
茜雪笑骂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就乱问,还不睡觉呢!”
自己也不脱衣,将鞋子胡乱脱了,和衣躺在自己床上,一手捂着火辣的脸,一手使劲攥着腿间的裙子,只顾胡思乱想。
春燕叹了一口气,自语道:“真怪了,往日在怡红院也没见她们这般,今日是怎么了?”
一面自己说话,一面出来望了望,想着要不要进东屋去帮忙,又因自己往常在怡红院只是个小丫头,没资格到主子屋中端茶倒水的,虽然在这里并没有说什么上下规矩,想必大体是一样的。
便只得罢了,自己坐在那里发呆。
半晌后,茜雪才从床上起来,脸上不再烧了,但仍是红通通,且裙子被她揉得乱糟糟。
春燕见了,向茜雪道:“姐姐莫不是疯了,这么糟践自己裙子。”
茜雪先还不知,低头一看,脸上便又火辣起来。
便不答春燕的话,快步出了西屋,朝东面望了望,见门还是关得紧,心道这么大半天了,两人竟还在折腾。
想要进去打探,却又害羞,正踌躇不已,忽听外面巡夜的婆子喊话道:“早些熄了灯睡罢,把门关好,莫要再出来玩耍了!”
茜雪隔着门应了一声,便忙忙走到东屋门边,先听了听,见没动静了,便敲了敲门,说道:“外面巡夜的催着早点睡呢,你两个今日还是罢了吧,多留些精神睡觉!”
说完并没有回应,又贴着门听了听,忽见门忽然从里打开,一只汗涔涔的白嫩玉手伸出来,将她一把抓住,拽入了里面。
茜雪定睛一看,可了不得,只见小红衣裳凌乱,鬓发披散,正站在面前朝自己嘻嘻坏笑呢。
里面那位大爷也是披头散发的,正忙乱的整理衣服呢。
却听贾芸在那里笑道:“你又何必惹她,往后有得说你今日不堪的样子了!”
小红却笑道:“我拉她一起,就不怕她笑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