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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为审案贾母定基调(第1页)

贾芸与香菱轻声细语交谈了一阵,才知香菱自从被薛蟠强买来后,薛姨妈一直护着她,直至如今仍未被薛蟠染指。薛姨妈因见香菱十分出众,有意留着她的完璧,将来等薛蟠成家立业后,再好好交予他,免得早早被其摧残以至抛却。只是对外说已是薛蟠房里人,防着这边两府浪荡子弟的追逐。

香菱难免自怜身世,贾芸要告诉她的出身来历,却又怕她说与别人听,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想着留待以后再说。当下只说她本该是富家小姐,往后或有出头之日。香菱内心处便不自觉的更加信赖贾芸。

一时两人歇过,香菱已是大为好转,便起身一起走了下去。刚落在下面路阶上,香菱便低着头跑了,贾芸在后面直叮嘱她莫要告诉别人。香菱却又扭身回头,笑道:“我方才是来答应二爷作探子的,明日你可要把插花的瓶子给我了!”说完嫣然一笑,跑出了山径。

贾芸呆了呆,从怀中取出那只瓶子,又仰头看了看上面那长满花草的凹处,心道这一番倒有些收获。便又把瓶子藏在怀中,并将那石棍并卷册取出,小心将那写着密信的绢帛藏在身上,又把卷册藏起,这两样东西都是不能让老爷们见到的。他又匆匆走出山径,来到原先种树之处,找了一截遗留在那里的帏幔,将石棍裹扎严实,才放下心来。

正要出园去,忽听山坡下面有人说话道:“虽然化作春泥更护花,但我岂能眼睁睁看它被风摧雨残、人踩兽踏,把原本的清白整洁变得污秽凌乱?难道就没有两全之法,能教它洁身而化?”

贾芸来到近前,才知是林黛玉。只见黛玉正站在花树底下,低头望着地上的落花,在那里自言自语。贾芸听她说话的意思,该与此前自己在沁芳闸桥下面所说的话有关。便要答她的话,刚出得一声,惊得黛玉霍然回头,看见了贾芸,忙匆匆离去。

贾芸知道自己唐突了,黛玉等人不比香菱等丫头辈,其内心早已深刻着男女关防。但她方才提出的疑问,自己又不能不回答,否则于她于己,都将是一种遗憾。想了想,便向欲走愈远的黛玉说道:“我将答案写下来,就放在这凹晶溪馆内,姑娘可于明日此刻来看。”

话未说完,那黛玉已经拐入山坡南面,不见了身影,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见这番话。贾芸只得回身朝后门走去,要在外头等待贾政回家的消息,关于贼赃之事他也须报与贾政知晓。刚到园门边上,只见换班的班头来报,说东府珍大爷要见自己,此刻正在老爷外书房等着。

贾芸愣了一会儿,方才去见贾珍。到得贾政的外书房门口,只见贾珍正在外间来回徘徊,形神甚是焦躁。那贾珍回头看见贾芸来了,忙招他进得身前,急着问道:“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此前杨顺家的一路押着刘东家的来到东府,报说西府老太太的话,要直接见珍大奶奶。此时贾珍正被贾蓉、贾蔷二人引诱在外,说有几副很好的美人画儿,卖主是个美艳妇人,不轻易把画卖与年轻的少爷,因此请贾珍去观赏并说价。

尤氏哪管他们爷们的事,只顾自己在家静养。忽听得那府的老太太传话,又说押着李东家的来了,便知犯了不好的事情。她也只当是李东家的在那边游逛时,冲撞了哪位主子,因此也不放在心上,来到前面厅上,听那杨顺家的说话。

待听得原委,方知事情关系甚大。想要把李东家的拿下严惩,却又知道老太太特意让人将她押回己府,并不是为了大事化小,竟是要看自己的态度。又想此事必是贾蓉、贾蔷二人的主意,她自然要保着贾蓉,将责任尽皆推在贾蔷身上。

因此当场大骂贾蔷的种种行为不端,虽然贾蔷不在场,但她为的是让杨顺家的听到,回去好把自己的态度保与老太太知道。那贾蔷好歹也算是这府里的半个主子,将他推出去,也足够平息这场事件了。骂了一顿后,便打发杨顺家的回去报知老太太。

尤氏这里赶忙吩咐一个小厮去找贾珍回家,因贾珍既是这边的一家之主,又是贾家一族之长,如何处理这件事还得看他的说法。那小厮在外面找了半天,才在一家字画店找着了,那贾珍正与一名美妇人高谈阔论呢。贾蓉见自家小厮来了,又是一脸紧张的样子,知道事发了,便向贾蔷使了一个眼色。

贾珍见到小厮,眉头皱起,问道:“谁教你来的?”那小厮慌忙答道:“大奶奶着小的来请大爷赶紧回家,说李东家的犯了事,被西府老太太纠着了,要请大爷尽快发落。”贾珍听了,看了那美妇一眼,虽万般不愿,也只得起身告辞回家。

那贾蓉、贾蔷便向贾珍说道:“我们在这里帮大爷看好那些画。”贾珍瞅了贾蓉一眼,冷哼了一声,本想责他二人随自己回去,因又舍不得那美妇离去,便只得罢了。

回到府中,只见李东家的跪在外面,便也不进里面问尤氏,只李东家的面前啐了一口,问道:“你又犯了什么事,竟惹到了老太太头上,快如实招来!”那李东家的只是支支吾吾的,说的不清不楚。这时尤氏方才出来,把事情原委告知贾珍。

贾珍听了,怒从心上起,也不管李东家的是个女人,一脚踹在她心窝上,恨道:“攮烂的东西,你怎么竟敢去做这种事,要让我这个一族之长如何自处!”越说越是气愤不过,又上前补了一脚。

尤氏忙上来拉住,说道:“眼下不是气愤的时候,赶紧想个主意要紧。”说时将贾珍衣袖一拉,自己转身回房内去了。贾珍会意,知道事情有更深原委,便也进了房内。

未等尤氏说话,贾珍已猜到此事与贾蓉等人有关,心下更是愤恨,便向尤氏说道:“事情揭发到什么程度了,老太太究竟是怎么说?”尤氏便把那杨顺家的说的话重又告诉贾珍,又说出自己要保蓉儿弃蔷儿的意思。

那贾珍对贾蔷的喜爱胜过自己亲儿子贾蓉,听尤氏这么说,心下举棋不定。尤氏见他犹豫,知他舍不得贾蔷,便冷然笑了笑,道:“那蔷儿往常纵得也太过了,听说与西府的小戏子也不清不楚,迟早要把不好的事情弄出来,到时影响的还是我们这边的名声。”

贾珍徘徊再三,忽然想到贾芸,知他是关键人物,便向尤氏道:“你先把那贼婆关押起来,我去那边寻那芸哥儿问话!”说时不等尤氏回应,径自出府去了。

来到荣府,知道政老爷还未回来,便就在贾政外书房厅内等候,一面又教人赶紧去找贾芸来问话。等了半晌,才见贾芸来到了,便急急的问他事情原委。

贾芸先把带着的那石棍呈上,然后才细说了原委。贾珍一面听着,一面拆开幔布,还未听完贾芸说的话,就被眼前那物事吸引。那石棍本身的形状就栩栩如生,活像男人之物,且上面的雕刻又惟妙惟肖,颜色也点缀得恰到好处。

贾芸怕他看出石棍上的细缝,发现了机关,若看见里面空无一物,自然会怀疑,便忙说道:“此物侄儿本想毁去,但又知太爷、大爷们要看这个证据,因此留了下来。”

贾珍被他一说,便从欣赏石棍的思绪中醒过来,将石棍交回贾芸手上,并说道:“你做得很对,这事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你如今有否查出背后指使者,到底是什么人?”说话时,直盯着贾芸的双眼。

贾芸回道:“只是听李东家的说话中提到蔷二哥,侄儿不敢定夺,正等太爷和大爷审问。”贾珍听了,皱起眉头,并不言语,只背着手来回踱步。贾芸知他舍不下贾蔷,便又说道:“侄儿却想那蔷二哥如何人品,怎会教下人做这种事,只怕是被下人偷了他的东西,故意栽赃罢了。”

贾珍听了,停住脚步,向贾芸点头道:“芸儿你说的有理,依你说该怎么办呢?”贾芸便道:“此事还得大爷先将蔷二哥问一番,若只是他的东西被人偷去,可让他在外面避一避。若真如李东家的所说,是他指使的,就只能等太爷回家发落了。”

他这番话藏着要害,贾珍却未能听出来,只道贾芸是为自己着想,便点头道:“既如此,我先去将那不肖子审问一顿,等老爷回来好方便定夺!”说时一径出了荣府。

这里贾芸看着手上的那石棍,摇头苦笑了一阵。若那贾珍真要保贾蔷,则必不能说这玩意儿是他的,须得推得一干二净。否则一旦认定是他的,又怎能将指使之罪脱得干净?贾芸也是不得不定此下策,因那贾蔷既已有陷害自己的心思,自己就不能做那救助中山狼的东郭先生!

贾芸便在这里静等贾政回家。不多时,便见那贾政散值到家,进门后一路朝仪门走,扭头看见贾芸在书房外面站着,便站在原地向贾芸招手。贾芸见了,忙上前见礼。贾政问他有什么事情要说,贾芸便把贼赃一时约略说出,贾政听了横眉怒目道:“反了反了,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胆!”。

贾政要详细询问,只见仪门里面出来个仆妇,说太太请老爷先进去,有要紧的话要讲。贾政明白必是同样一件事,里面有了主意,便让贾芸在这里等候,自己进去了。

一时来到王夫人上房,只见老太太、邢夫人、王夫人都在,连贾赦也在这里,贾政忙上前向贾母请安,并问母亲有何吩咐。贾母见他来了,便道:“我知你刚回来南面疲乏,不是要紧事情也不会劳动你。今日咱们府中闹出一件大丑事,亏得那芸儿处理得当,才避免更大波澜。”

贾政听了,果然与贾芸说的是一件事,当下便向贾母说方才在外面已听贾芸说过。贾母便点头道:“你既已知晓,我也不再多说,你待会儿去把相关人等找来,好好审问审问,一定要把根子撅起,避免后患!”贾政连忙答应,待要出去审问,却又被贾母叫住。

贾母说道:“我先有几句重要的话儿要摆在这里,这几十年来,我冷眼看咱们两府的子孙,竟是一个比一个不堪,以至如今闹出这种丑事来!你们两个做老爷的我已不能指望,只把希望放在孙辈、重孙辈身上,只是他们中或有一两个有望出息的,却是独木难支,我想着要有人能辅助他们上进,好安稳延续祖宗留下的基业。”

说到这里向两个儿子各望了一眼,才又继续说道:“这些日子我冷眼看了,唯有那芸儿是最可靠的,无论品行能力都仿佛当初的国公爷。他原也是国公爷的子孙后代,先前大家因他是旁支所以看轻了,如今我的意思是把他当作府里正经主子看待,不可怠慢折辱他,让他也担起重振祖宗基业的担子!”

贾赦、贾政二人听了,知道母亲这话是主要对自己说的,便忙恭敬应承。贾政原就对贾芸看重,只是尚未如贾母这般重视的程度。那贾赦对贾芸却仅止于欣赏,至于如何重视他,却与自己关系不大。自己虽然袭着爵位,但荣国公的家业却是弟弟贾政承袭,如何用人自是贾政决定。

贾母又道:“你们莫要应付我的话,这是我行将就木前最后为你们拿定的主意,难道我几十年的眼光还不如你们的见识!莫要等到我们这个大家族轰然倒塌了,才去地府里面向列祖列宗请罪!”

此话说得极重,唬得贾赦、贾政连忙跪下,劝母亲莫要说颓丧之语。贾母也就不再说了,只教贾政把东府的珍哥儿叫来,与那芸儿一同审问此案。并说那珍哥儿身为族长,该负起惩治子弟的责任,教贾政莫要纵容。听其言语,是十分确定东府子弟参与此案了。

贾政与贾赦便退出,来到荣禧堂,要在这里审问。并让人去叫贾芸入来,先详细问明原委,再去东府请贾珍,并押着那李东家的过来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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