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脸上早已红透,才继续道:“因一时尿急,解手时便遗落在这里了。”
贾芸便恍然,心道这司棋正是思春的年纪,也难怪会偷偷看这东西。
便问道:“却又为何不进这山洞,非要蹲在外面解决?”
司棋听了更是羞赧不禁,低头道:“只因这山门关着,没思索是否上锁,因一时看得上火,就……”
说到这里,她便再也说不出了,这种事情从她一个大姑娘家的口中说出,实在难为情。
旁边的春燕听了,也红着脸,垂首不敢看贾芸。
贾芸这才确定并非是潘又安翻墙进来与司棋私通,便放下心来,语气缓和道:“既是如此,姐姐起来罢,我不与外人说就是,小燕儿也不许传扬。”
春燕听了直点头,保证断不会说出去的。
司棋便在地上叩谢了贾芸,然后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贾芸知道这司棋是性情刚烈的,与那金钏儿有得一比,原书中是与她表弟双双殉情的。
这种事情,他不忍发生在司棋身上,只是往后更要防着些。
便说道:“这东西我不能还你,你也莫要再与你那表弟私相来往,他若再予你什么东西,你莫要接着。因你一刻在这里,就担着安全这份责任,若你出了这里,我并不管你!”
司棋连忙点头道:“一定遵照二爷吩咐,那东西我不要了,原是个害人的玩意儿,二爷就留着罢!”
贾芸听了,皱眉道:“什么我留着,我是去帮你销毁它!”
司棋又连忙说“是是是”,任凭二爷处置。
贾芸在原地徘徊了一回,想着这司棋或可一用,她主子迎春是贾赦的女儿,那贾赦是迟早要与自己对立的,若司棋能替自己通消息,倒是好事一件。
想定主意,便又向司棋说道:“为防你往后再犯,我暂且不毁去它,且还要时常寻你问话。倒不是抓你的不是之处,是要你帮着我多留意各处是否还有此等事情发生。毕竟这方面的事,你最是熟悉。”
司棋听他说自己最熟悉这种事,便又羞得低下头。
贾芸的话里有明显的威胁意味,司棋听得很明白,若是别的事情,以她的烈性早已甩脸走人,但这种事情太过重大,若贾芸传扬出去,实在比要了她的命还要严重。
想了想,司棋便应道:“但凭二爷吩咐!”
贾芸这才放了她,教她先回去,自己与春燕待会再走,以免让人看见不好。
司棋告谢一番后,转身要出山洞,走了几步后,似是记起什么事情,回身向贾芸说道:“二爷,我有个消息,是与二爷休戚相关的!”
贾芸听了,心中一跳,忙问是何事。
司棋走回贾芸身边,道:“不瞒二爷说,这事干系重大,我原也只当作不知晓,也不敢告诉别人。今日二爷既救了我,我就权当报答,将这消息报与二爷。”
贾芸越听越觉得事情重大,十有八九与贾赦谋算自己有关,心里便觉得侥幸。
于是便让司棋说了出来,才知贾赦竟已迫不及待要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