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口中的江师叔是灵犀山现任掌门秦素凌的师兄,灵犀山主要修的剑法是飞云剑法,这套剑法以快、准、狠著称,剑势如疾风,潇洒飘逸。共分九式,每式都有其独特之处,演练起来犹如行云流水,故名飞云剑法。
据说江皓的飞云剑法已经登峰造极,当年有门派来挑战灵犀山,江皓持飞云剑一招云起破空势如破竹,名动武林。但江皓对做掌门毫无兴趣,一心只想钻研武学,因此让师弟秦素凌做掌门,自己在后山的竹林潜心修炼武学,很少过问门中事。
其修炼的内功九转轮回功共分九层,每层都有严格的修炼要求和时间限制。修炼完成后,内力源源不断,如轮回不息,故名九转轮回功。这套内功和剑法相互搭配,威力更胜一筹,因为有江皓在,至今武林中人也不敢对灵犀山发难。
“是,师叔”,弟子恭敬的回答道。
作别江师叔后,天色已晚,靳奕清和冷忆凝在弟子的安排下住进了东院的厢房。
“冷兄,你穿着衣服睡觉不热吗?”靳奕清疑惑的看着冷忆凝说道。
“不热”,和衣而睡的冷忆凝闭着眼睛说。
靳奕清只是觉得奇怪但是没多想一翻身就进入了梦乡,他还在梦境中琢磨今天白天学到的招式,在梦境中招式运用的更为灵活。
“冷,好冷,我好冷…”
靳奕清听到声音后吹亮火折子,拿着火折子走到冷忆凝的床前,只见冷忆凝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脸色惨白,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
靳奕清哪见过这个场面,只当是冷忆凝大抵白天吹风着凉了,赶忙把自己的被子拿来盖在冷忆凝身上,见冷忆凝还是发抖,索性隔着被子抱着冷忆凝给他取暖,也不知过了多久冷忆凝不在发抖,靳奕清掖好被子,坐在床头守着冷忆凝。
晨曦初露,柔光透过窗棂,轻轻洒落床头。冷忆凝醒了,她回想起自己昨夜寒蝉之殇又发作了,那种痛苦仿佛在冰窖中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食一般,只记得在自己痛入骨髓时仿佛有人抱着她,那一刻内心就像突然有了依靠般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转头目光所致,冷忆凝看见了疲倦不堪的靳奕清,此时正趴在床头悄然入睡。冷忆凝凝视着靳奕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转瞬即逝,因为她告诉自己,她不能。
“醒了啊”,冷忆凝边喝着茶边对着刚睁开眼睡眼朦胧的靳奕清说。
“啊,什么时辰了,我睡了这么久,冷兄见笑了”,靳奕清略带尴尬的说。
“辰时,不晚,不过你要是在磨蹭,可就错过观赏玉令碎片了”,冷忆凝如玉葱般的手指端着茶杯,茶香袅袅,仿佛带着一丝仙气,她轻轻吹拂着热气,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这一幕被靳奕清捕捉到了,他打趣的说“哈哈,原来冷兄也会笑啊”,冷忆凝发现自己的笑被发现,顿时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感到有些恼怒,她瞪了靳奕清一眼,说“你笑什么笑”。
靳奕清忙赔礼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笑的,只是觉得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像姑娘一样。”冷忆凝听到后说道:“真是不可理喻”,随后便不在搭理靳奕清。
“是啊,原来我还会笑,这么多年我只知道让自己变的沉稳,变得让别人看不出自己的心思来,我知道自己有无法逃脱的命运,这宿命仿佛一把无形的枷锁,让我连做自己都是奢求,我几乎忘记了自己只有十八岁,忘记了内心深处,依然有着少女的明朗和纯真。”
“冷兄,想什么呢,快走吧”,靳奕清催促到。
靳奕清束好发带上自己的玉笛便和冷忆凝一起出发。
穿过一段翠竹环绕的小道,他们来到了院子的中心区域,一处碧波荡漾的池塘。池塘四周种满了柳树和桃花,桃花飘落入水,映衬着碧绿的池水,池塘边有两名弟子正在打扫。池塘中还有一座小巧的假山,山石错落有致,形态各异。假山上还种植了一些翠竹和兰花,给这座山水景观增添了生机与活力。
随后他们行至议事厅,武林各派中已有不少人早早的等在了这里,期待一睹玉令碎片的神秘风采。
“掌门到”,站在议事厅门口的一名弟子高声喊到,话音刚落,一个气宇轩昂的身影从门外走入,正是灵犀山掌门秦素凌。
他穿着一袭墨绿色的侠士长袍,步伐稳健,一头黑白参半的头发披肩而下,双眼炯炯有神。秦掌门走进议事厅,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秦素凌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到首位。语气平和地说道:“各位江湖同道,今日有幸与大家共聚一堂,实在是我秦某人的荣幸,招待不周,还请海涵。”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众人对秦掌门的谦逊态度纷纷表示敬意。
“今日召集各位武林同道,是因为秦某人在剿匪时偶然得到一块玉令碎片,经过师兄确认,就是二十年前给霖雨门带来灭门之灾的玉令碎片。秦某人对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表示遗憾,此次秦某人邀约大家只为观赏,如果有人企图挑起纷争,破坏武林的和谐都将受到武林的共诛,首先我灵犀山定不会坐视不管。”话音落后,议事厅中的气氛变得严肃而紧张,在座的武林人士纷纷交换眼神,但是每个人的心思都各不相同。
靳奕清听完后眼神中流露出对秦掌门的崇敬之情,十分认可他所倡导的正义之道,眼神坚定的仿佛要立志为江湖正义贡献自己的力量。
但是冷忆凝似乎并不感冒,一副局外看客的感觉,因为父亲从小就教她如何在复杂的江湖中生存。父亲告诉她:“世间险恶,尤其在武林中,道貌岸然和心口不一的人太多。你要记住,不可轻易相信他人,凡事要多看、多听,相信自己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