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事实上,我根本就出不去。”
“出不去?”
“这就是我说不仅仅是涌泉所为的来源。
“临南被困住了。
“在迫于形势不得不下令禁止入城后,齐家往外派出的暗探无一人回归。
“城外的人群中,怀着各种各样心思的人一样数不胜数,就连城中,也只是看起来还算安稳。
“看起来。”
“钝刀子割肉,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只能干看着?看着自己熟悉,生活,长大的地方被一点点摧毁,一点点蚕食?”
齐平安在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
他其实对临南没有什么好的回忆,所谓的归属感,也只存在于母亲等候的那个小院。
可以说,如果临南因此被摧毁,反倒还可能是在帮助他完成长久以来的愿望。
但话又说回来,这个他实打实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真面临要被摧毁的命运时,他能冷下心来,全然不作为吗?
可他要是真的帮了,又算是什么?把套在自己和母亲身上出现裂纹的枷锁,亲手修复?
如此拧巴,别扭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心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长久的沉默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氛围。
“我没法保证,齐家会在大难之下,选择对母亲放手。
“我同样没法保证,别的势力不会起心思。
“或许现在这样的处境,已经是最好的了。
“也或许现在这样的处境,是最糟的。”
心思飘荡间,齐平安抬起头来,看向也一直沉默不语的齐重山。
而显然也有着浓浓心事的齐重山,眼角余光在看到齐平安看向他时,先一步开口,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
“不是我们。”
“你。。。。这是在套我?”这是齐平安的第一反应,自从赤水之后,他一直对这种情况有些敏感。
“我没有在套你,这件事情我本就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因为本就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记得我最开始和你说的什么吗?”
“那你刚才话的意思是?”
“就是直面意思,我不喜欢绕弯弯。
“我如果想隐瞒压根就不会说,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我同样不喜欢强迫别人,就像现在,你依旧可以选择扭头就走,甚至这就是我原本所希望的,然后该干嘛干嘛。
“临南是临南,齐家是齐家。
“你不想参与进来,知道这些足够保命。
“如果你执意前踏,则要做好觉悟,因为这次不同于赤水,所面对的敌人完全不同,性质也天差。
“但相同的是我依旧是我,我会如同上次一样,尽我所能的保全你。
“但也只是竭尽所能,未知的危险还是足以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