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斐很快接到了庞中宰的电话,请他参观提炼河鲀毒素的工厂。
庞中宰的工厂设立在海边,依旧是秦悠开车,晚上的时候,甄斐来到了这家工厂,参观了所谓的河鲀养殖、提炼技术。
原来,河鲀的毒素有一个英文名称,叫做:“ttx(tetrodotoxin)技术。”这个技术还是最新从欧洲传来的。
提取河鲀的毒素需要分几个很重要的步骤:“卵巢、水提取、除蛋白质、等离子交换、脱色、活性炭吸附、浓缩、精制、结晶。”等十几个步骤,而且河鲀毒素的提取很艰难,庞中宰的工厂一年之内也就能提取三十克左右,这也是很了不起的技术了,三十克的价格是近千万华夏币。这个生意是一个暴利性的产业之一。而成本仅仅只有一百万元左右。
河鲀的身体里,肝脏、血液、眼球等器官里面都含有毒液,利用庞中宰手里掌握的技术看,仅仅能从含毒量最大的卵巢里面提取毒液,一条河鲀就这样报废了,实在是太lang费。
除了贩毒制毒那种非法生意之外,提取河鲀毒素是一个最暴利的行业。
加拿大利用河鲀毒素制造出一种药物,这种药物的药力是吗啡的3200倍,在患者体内能持续有效15天,而且不能让人上瘾,能减轻病人百分之七十的痛疼,让河鲀毒素的药力广泛用在止痛、麻醉等项目上。
很多吸食毒品的人,都不是因为自动吸食的,有一部分人是因为好奇,自己认为意志力强大,可以摆脱对药物的依赖性,还有更多的人只是为了减轻病痛,让自己忘记痛苦,最明显的例子是在二战中的战场上,很多的士兵在受伤之后只有吗啡止痛,从而变得严重依赖这种药物的连续注射。
正因为有了这样种种的原因,世界范围内的缉毒工作变得举步维艰,其实吸食毒品的人也不是应该违法,而是那种毒瘾实在是难以摆脱,这是药物对人体的控制。
很多人把将来摆脱吗啡的希望寄托在河鲀毒素的上面。
但是这样的毒素实在是提取艰难,就连庞中宰也嘲笑道:“别看我的工厂一年之内只能生产三十克,但是这种东西是黄金的三十万倍,很值得尝试一下。”
甄斐十分同意他的意见,说道:“是啊,我一向是对金钱不动心的人,就连我在这一刻也心动了,提炼毒素真的非常神奇。”
从庞中宰的工厂临走的时候,甄斐带回来一百多条河鲀鱼。
他把这些鱼交给了炼制丹药的秦鹤,对秦鹤说道:“想办法把河鲀鱼的毒素提炼出来,就是大功一件。”
甄斐经过在庞中宰的工厂参观之后,发现这家工厂进行的是精加工,也就是利用高科技的手段提炼河鲀毒素,但是作为一名法师感觉到不需要这样的精加工,只要一些毒液而已,何必搞得那么复杂呢?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由于河鲀毒素是从动物身体里提炼出来的,打开了甄斐大脑里的另外一条思路,那就是可以用这种毒液医治孙晓丽。
在此之前,甄斐一直沿着最初的思路,想在草药上寻找治愈三焦阴脉症的疾病。
但是经过这么久的治疗之后,发现仅仅治愈了孙晓丽的太阴一脉而已,少阴、厥阴两脉还是无法治愈,他不得不另外寻找思路。
恰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河鲀毒素跳了出来,甄斐以前只是从小金的嘴里得知毒蛇的毒液也能治病,很少接触动物毒素,庞中宰的出现,就像是在甄斐的面前打开了一扇大门一样。
甄斐决定从动物的毒液入手,找到更加简捷治愈三焦阴脉症的办法。
河鲀毒素是一个最好打开这道门的毒液。
因为河鲀毒素是依靠“数量”来毒死人的,只要不把毒液的数量用的太多,人就会平安无事,这是第一个保证病人安全的办法,而且十分有效。
在孙晓丽的病房里,甄斐很小心地把从庞中宰的手里买来的一克河鲀毒素放在一块十分干净的低阶法器上面,这是甄斐花费了四十万元从庞中宰的手里买到的,用来作为研究使用。
一克河鲀毒素,想到这里,甄斐不由得苦笑,难怪现在很多人治不起病,这小小的、毫不起眼的一克毒素,就会让很多人倾家荡产。
他用一根毫针沾起河鲀毒素,迎着亮光看了看,然后用法力透过毫针,把0。1克的河鲀毒素严严实实包裹上,对着了三焦阴脉症的病人孙晓丽。
看着甄斐严肃的样子,孙晓丽的心里战战兢兢,说道:“甄医生,我觉得很害怕。”
不由得一愣,甄斐说道:“我这是在为你治病,你怕什么?”
“我……我觉得马上要死了一样。”孙晓丽的担心毫无道理,完全是从甄斐凝重的态度上发现的,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甄斐这样严肃,而且今天的治疗办法不是吃药,她看不明白甄斐在干啥,那一克河鲀毒素的数量用肉眼无法分辨出来。
“你放心吧,你就是想死也死不了的。”甄斐的话的含义是:“我不会让任何人任何疾病夺走你的生命。”
但是在病人孙晓丽听来,就是:“你生不如死。”
孙晓丽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哽咽着说道:“求求你了,甄医生,让我马上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