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二十四孝的中华好爸爸,俞衡还真不好反驳什么。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
往后的二十年,正是教育投资最好的年头,产出比非常的客观,也是高考重开,无数泥腿子拼自己,泥鳅跃龙门,改变了家族命运。
俞衡他哥三这一代就不用想了,跟大学无缘,连它的门朝那开都不知道,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俞老二没孩子,俞衡他没结婚,现在老俞家的第三代,就只有妞妞。
你这事跟爹说了嘛?
俞衡把手上的狗尾巴草扔一边去了,问起了老爹知不知道这事儿。
俞老大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就差把脑仁给摇出来了,他也不傻,这时候说这话,不擎等着感受父爱嘛!
“去了镇上,想去县里,去了县里,想去市里,都是一山望着一山高,没治了!”
“我是妞妞的亲叔叔,办法我肯定想,但你也得跟爹说一声,早说比晚说好,要我说,还去个瓢镇上,直接去县里,不如一步到位。”
镇上没有发展,即便是有一家县公营工厂,两家市公营工厂,但发展不大,别看现在风光,但迟早都得黄铺子,
要技术没技术,要市场没市场,这样的公营工厂,一旦进入市场,没人拉偏架,一个产品都卖不出去。
当然,这堆狗屎中,也有真金子,但只有一粒,还具有时效性,动手晚个五六年,也会被狗屎同化,变成狗屎堆中的一员。
(这些公营工厂的分类非常杂,有直属于院部省市县镇乡村的,也有单独国属公营工厂,同样有级别,省市县,这并不是指人口,而是厂长的级别,县级厂的厂长、书记,就是处级干部!)
(这也是有的公营工厂,五脏俱全,跟小城市一样,我小时候去了一趟一汽走亲戚,一九九九年,一汽厂职工的孩子,就穿一千多的旅游鞋了,纯德国进口的彪马,阿迪达斯!)
“去县里,也不是不行,就一个多钟头的路,回来也方便,但去县里念书,就不能回村里了,我跟你大嫂,还有妞妞,上那去住啊!”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能住到县里,肯定好了,但俞老大也有顾虑,这一家人去了县里住那去啊!再说自己大本事没有,就会种地,可县里也没有地给他住啊!
一发动脑筋,头皮就痒痒,是半点主意都拿不出来。
俞衡看着自己的大哥,知道让他发动智慧,还不如寄希望,地里长金子。
“办法我来想,你跟大嫂商量明白,到底去不去县里,然后在跟爹说,你一动,我看二哥也得起小心思,肯定都得跟着动,这两间新院子,可惜了!”
办法俞衡可以帮着想,但黑锅他可不帮着背,小河村的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兜里都没有钱,这新房子想卖都卖出去,算了,这烦心事儿,让俞老大自己去考虑。
两兄弟又聊了一会天,就返回家中,俞老大一回家,就钻进了自己的屋,去找大嫂商量去了。
闲着没事的俞衡,也返回了自己的小屋,准备继续睡觉,可躺着没到五分钟,前院就传来猪羔子的哀嚎声,他赶紧坐起来,顺着窗户往外一看,老爹抓了十几头猪羔子回来。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