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乐觉得他很幸运,在现代孤身一人的长到十八岁,后来虽然莫名其妙来了大周朝,但遇到了沈淮安,遇到了疼爱他的哥哥嫂嫂,生活简单且快乐。
“我信你。”柳乐坚定道,他听着沈淮安心脏跳动的声音,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今晚柳乐想将他的来历告诉沈淮安,既然决定余生和他一起生活,那么坦诚相待是基础。
“洗澡吗?”
柳乐还没想好该怎么提起这个话题时,沈淮安又在轻声询问他。
“洗!”严肃回答,当然得洗,下午出了汗,怎么能不洗澡?
“我帮你解开外袍?”沈淮安征求柳乐意见。
行吧,婚都结了,对于沈淮安喜欢帮他解衣服的爱好,只能接受,但他也挺乐在其中的,毕竟不用自己动手嘛。
沈淮安很是熟练的为柳乐脱掉外袍,婚服的料子是从府县买回来的,是极好的,摸着很是顺滑,领口与肌肤直接接触也不会有任何不适。
当时还买了不少其他颜色的布料,做几身平常穿的衣服,家里所有成员都有份。
婚服被缓缓脱下,柳乐只着一身中衣,身形清瘦,在油灯的映照下,越发的白,那种白中竟还隐隐带着粉意。
沈淮安眼神暗了暗,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像是年轻的雄狼瞄准猎物一般。
“那我先去洗澡啦?”柳乐抱着等会儿要换的中衣,对着沈淮安说着。
沈淮安收敛神色,应道:“好。”
“我一会儿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沈淮安压根没听清柳乐说的这句话,只知道他的乐乐此刻真的好好看,一举一动于他都充满了诱惑。
柳乐哼着小调进到屏风后面洗澡,不一会儿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沈淮安有些坐立不安,几次都想要迈步子,脑海里只好做些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水声渐渐停止,没一会儿柳乐换了身中衣走了出来。
沈淮安站在桌边,手里端着两杯酒,“乐乐,该喝我们的合卺酒了。”
柳乐朝沈淮安走来,接过那一小杯酒,对他的酒量十分怀疑,“我没喝过,会不会醉?”
虽然没有实际经验,但柳乐觉得他一定是一杯倒,甚至可能是半杯倒……
“我在呢,醉了也不怕。”沈淮安用手顺了顺柳乐的散在身后的长发。
大周朝的哥儿以乌黑的长发为美,柳乐之前不爱将头发留长,家里人宠爱,一切以他的意愿为先,头发一直都只在肩往下两寸左右。
后来,柳乐渐渐不再注意头发的长度,之后也对长发接受良好,不再修剪头发后,现如今已经到腰以下的位置。
“哦。”柳乐端着酒杯同沈淮安手臂相交,将酒杯送到嘴边,浅尝一口,有些辣,不好喝,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合卺酒,还是能忍忍的。
喝完杯中的酒,柳乐被辣的咳出了声音。
沈淮安为柳乐顺了顺背,“好些了么?”
“嗯。”咳嗽几声,柳乐眼睛周围有些发红,眼中还有泪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乐乐,我们歇息吧。”沈淮安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