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家才能有这种味儿。”
这话倒是真的,安乐小坊开业后,红火的生意引了不少人眼红,一些茶楼糕点铺子纷纷模仿,但只有其形没有其神。
看来杨夕云对安乐小坊的糕点是真喜欢,话语间全是吹捧,倒让柳乐生出不少自豪之感。
“前几日姨母生病了,表哥上学,我得在家侍候姨母,所以没来找你玩。”杨夕云解释了为何前几日没来的缘故。
听到杨夕云的表哥也在上学时,柳乐心里留意了些,但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夫人如今好些了吗?”柳乐关心道。
杨夕云回道:“普通风寒,好多了。”
“哎,乐哥儿,你陪我去寻乐坊里逛逛呗?”双眼冒光,显然是图谋已久。
那日回来之后,柳乐特意问过沈淮安,虽然对于寻乐坊有了些猜测,但还是问了问。
得了解释后,被沈淮安狠狠惩罚了一通,当然这个惩罚是仅限于在床上。
“可……那地方我们不能进吧?”上一次杨夕云被扔出来的场景他还历历在目,着实有些丢人。
杨夕云听柳乐言语间犹豫,忙劝道:“上次是我准备不够充分,但这次我们两个人好好计划一定可以的。”
“难道你不想进去看看?”
柳乐当然想,对于他没见过的事情,一向保持着极强的好奇心,略微一思考,应道:“再过几天吧,这几日不方便。”
“好,后天书院放旬假,等过了假期咱们再去。”杨夕云十分无奈,他表哥年龄不大,但行事作风就像是个老学究,一点情面不讲,整天都是之乎者也,管他管的严,平日里也只有趁他去书院了,他才能出门玩。
之前在青州时没人管他,完全是任其发展,到了宁远府县来了表哥家,又被管的紧,一紧一松之间造成了如今的模样,惯会装乖,其实内里很是大胆,但旁人不知道罢了。
柳乐当然记起了昨晚沈淮安说后天书院放假的事情,他可没胆子能在沈淮安眼皮底下去寻乐坊。
中午,柳乐邀请杨夕云一起去酒楼吃的饭,之后两人便相约逛街。
杨夕云拉着沈淮安进了一家首饰铺子,柳乐对这些不感兴趣,身上唯一的饰品就是沈淮安之前按他的形容做的戒指了,其余的基本不戴,头上也只是用与衣袍颜色相仿的发带束发罢了。
于是进了首饰铺子后,杨夕云便兴致勃勃的看首饰去了,柳乐只略略扫了一眼。
哥儿是介于汉子和女娘之间的,女娘和哥儿的首饰几乎都是通用,但衣袍样式方面哥儿则与汉子的相仿。
所以柳乐一直不能接受,穿一身明晃晃的男式袍子,却又要学着女娘们头戴珠钗、画眉擦粉,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幸好沈淮安理解,对柳乐的穿着妆容都以他开心为主,不会插手。
同色发带、偶尔抹一点口脂增点气色,这已是他日常装扮的能接受的最大限度了。
杨夕云在铺子里看首饰看的火热,走不动道,柳乐百无聊赖的绕着柜台走了一圈,却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个眼熟的玩意儿。
他也有一个类似的,但品质要略好些,是沈淮安从京城带回来的,王爷送的见面礼。
而这东西是南境特产,虽然南境流向大周的物品不少,但大多是之前柳乐把玩的琉璃珠,普通且常见,与这一个全然不同。
柳乐注意到的东西,是一个比鸡蛋还要略大些的珠子,通体呈现淡蓝色,但颜色间略有层次,中间似乎还有一些几根丝状的杂质,听说这东西是南境皇室才能拥有的,中间的杂质越少,代表品质越高。
王爷送的那颗是绿色,中间只有一根很细很细的白色丝状,不认真看都不一定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