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黑挣扎着试图站起身,却不果。
原来不止是我的手被反绑了住,连脚也是。
我苦笑:还真TMD是个谨慎的绑匪,看来他是一点逃生的机会都不想留给我。
“外边有人吗?救命!谁来救救我?”我扯着喉咙疾呼,明知或许这么做会招致杀身之祸,但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附近有好心人能听到我的呼救声。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一股陌生的气息逼了上来。
我脑中响起可怕的警铃声,我听见浑身的血液在血管里奔腾。
镇静!镇静!我提醒自己。
我绷紧身子,不敢呼吸,耳畔传来清晰冰冷的呼吸声,一股无形的气场将我深深幽禁。
很显然这个房间里不止我一人!
“是,是谁?”
我犹豫着发问的同时,勃颈间猛然一紧,一双冰凉的大手握住了我的脖子。
我扭动着身体摆脱那窒息的禁锢,却引得那双冰冷的手在我脖子上越掐越紧,越掐越用力,像是随时都要把我的脖子折断一般。
很快,胸口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我的大脑开始渐渐缺氧。
耳边似乎传来乌鸦的尖叫声。
我这是要死了吗?
可我还那么年轻,我想起了韩琸闫,想起了我妈,想起了方穆然,想起了我未出世的干儿子……
我还有那么多舍不得的人!还有我热爱的芭蕾!
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啊!
或许天上的神明听见了我的呐喊,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脖颈间竟然松开了,窒息感顿失。
得到释放的我倒在地上一阵猛咳,咳的泪牛满面,咳的撕心裂肺。
“喂,女人,注意下形象,一会儿怎么卖个好价钱?”
头顶传来清冷的男声,我记得这个声音,它属于向我买花的人。
紧接着,蒙在我眼睛上的黑布条被解了开。
也许是长时间习惯了黑暗,眼睛一瞬间接触到明亮的灯光,竟有些刺痛。
透过微眯着的眼缝,我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极其奢华的房间,透着晶莹光芒的水晶灯下,一个高大的男子高傲的仰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站在我跟前。
他的脸上还是带着那张Larva的面具,身上的休闲装却已换成了一套剪裁合体的白色礼服。
我瞪大了眼,这个恬不知耻的,杀千刀的绑匪竟然穿着白色,白色的礼服!
世上最纯洁的白色!
好刺眼,真的好刺眼……
如果不是碍于现在肉票的身份,如果不是手脚还被绑着的缘故,我早已飞扑上去趴下他那身刺眼的皮囊。
“女人,别幻想了,即使给你松了绑,你也近不了我身。”那是极其轻蔑的声音。
切!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什么P话!
近不了你身?
我还想替你净身呢!
“有种就别只嘴上吹嘘,真有本事马上给本小姐松绑!”
我才不管“杀千刀”是否有读心术,这个时候先激他还我行动自如,然后再伺机逃跑,这才是我心中的“小九九”。
“如你所愿,也该让你热热身了,不然一会儿怎么看好戏?”
面具男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停留在我脸上的视线森森然的一瞬不瞬,令我心中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