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牧昂起头,似醒非醒说道:“还让不让人活了,有事下午再说。”
谢宫宝也是大抹额头,心气都泄没了。
他也没去掀雍牧的被子,而是坐在桌旁,心平气和说着:“师兄,不是做师弟说你,你现在越来越不着调,不光又馋又懒,你还好上女色了,这五年你要勤些,族长怕是早就找到了。师兄,不能再这样了,从今天起你得改掉这些毛病。起床吧,我有事跟你商量。”
雍牧又抠了抠满是痱子的屁股,有气无力回话:“好,我以后改,今天让我多睡一会儿。”
不等他话尽,方思弱气呼呼的把话截断:“你到底起不起!不起我就放火了!
雍牧搂起被子爬起,似怒非怒求她:“姑奶奶,给我留点面子,成不成?”
方思弱怕他没穿衣服,冲出门去,狡笑道:“是面子重要,还是钱重要,我七星坛的银子也不是大水刮来的,每年我还要给你不少钱养活这帮乞丐,今年还出了大把大把的银两给你支了个分舵,炼制晶魄,你还问我要面子,不怕跟你说实话,我就是看在小宝哥哥的面子上,我才帮你做了这么多事,不然我才懒得管你。”
“得了,别说了,我起,你们先到外面等着。”雍牧道。
谢宫宝看得叹为观止,这鬼丫头真有一套。
刁蛮起来连师兄也受不了,不过倒也有趣。
既然师兄肯起床了,他也不说什么,带门出去候着。
过了一会儿,回廊里来了一帮乞丐婆子。
她们有的端洗漱用品,有的端美酒佳肴,轻手轻脚进了雍牧房间。而后,伺候雍牧起床,擦脸的擦脸,穿衣的穿衣;洗漱已毕,雍牧和唐美丽上桌吃饭,又有乞丐婆子按摩的按摩,扇风的扇风,日子过的简直就像山大王。
雍牧咪着小酒,朝门外喊话:
“师弟,你们也进来吃点。”
谢宫宝气得一阵牙痒:“不吃!”
“噗噗……。”看着谢宫宝气急败坏的样子,方思弱忍不住笑出声来。——就在这时,空中突然升起一束烟花,方思弱脸色随即一变,跟谢宫宝道:“我有事先出去一下,等一会儿过来找你。”——说完,急匆匆离了天乞帮,投城去了。
……
……
回到府中,大堂里候着一名男子。
那男子见方思弱驾到,慌忙下跪:“手下无能,请少主责罚。”
方思弱在堂椅上坐好,抬手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起来回话。”
那男子站起身来,抱了抱拳:“六天前,手下十人去天乞帮分舵提取晶魄,本来交易完了要走,突然杀进来一伙黑衣蒙面人,手下……手下十人拼死抵抗,怎奈这伙贼功法极高,我们不是对手。他们端了天乞帮分舵,见人就杀,最后……最后也只逃出手下一人。——手下不是贪生怕死,只想逃回来给少主报个信。”
方思弱脸上凝重,又问:“既是报信,可有线索?”
“这伙贼功法不一,有的惯用真气,有的惯用魂力,开始还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不过手下与贼人打斗之时划破其中一人的衣服,看见此人身上纹有一只白边骆驼,所以手下认为偷袭天乞帮、杀我教众的定是白驼山庄所为。”那男子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