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扬摇摇头叹道:“随你罢……你还有什么事要给我说?”
“有!”思谭霍然抬头说:“你不许给小青书和小清微讲那些劳什子东西!”
向东扬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给他们讲四大名着都不可?!”
思谭不听他说,道:“行啊!要讲就讲讲九年义务教育教科书的内容,别尽弄些歪门邪道的说!”
向东扬嗤道:“那我还不如给他们讲‘倚天屠’……”后面两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思谭一把狠狠捂住嘴:“不要在这胡说八道!!”
向东扬被思谭捂住,憋得满脸通红。思谭放开他,又说:“千万不能提起这个!!你听见没有!!!”向东扬顺了顺气,指着思谭道:“我……我懒得理你!”
思谭见他这样,没由来觉得心烦意乱,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徒留向东扬一个人在那郁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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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谭?”俞岱岩见思谭自从进了屋便不说话,坐在床边握着他手发呆。
思谭回过神,对着俞岱岩笑道:“我在。”
“师父找你去说了甚么?怎么觉着你心神不宁的样子?”俞岱岩问道。
“我高兴呀!”思谭笑的更愉快了:“师父将我叫去说我们的亲事,怎能不高兴!”俞岱岩一愣之后,便也笑了。思谭既然不叫张三丰“张真人”,这足够让他欣悦。
思谭道:“你这几日定要好好调养,师父说了,待你底子养好了便开始医治……”一想到俞岱岩不久便可重新站起来,心里更喜,情不自禁道:“三哥!你马上就能好了!”
俞岱岩见思谭高兴,心里也是高兴。他虽不太仰仗这莫名其妙的黑玉断续膏,但只要能有亦是希望,也是值得的。“思谭,其实这副身子能不能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在我身边便是最好的……”俞岱岩这么说,亦是说出心中真真实实的想法,他瘫痪在床这么久,能不能好真的不重要。只要思谭在他身边,每天都是光明的,每时每刻都是幸福至极的。
思谭听他这么说哪能不喜悦,笑吟吟的搂住俞岱岩脖子,叹道:“三哥,无论如何你这伤我都会给你治好的!你只要个‘最好’,我却要你‘更好’!”
俞岱岩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含笑闭眼,感受着身边人的温暖。
自从张三丰说了要俞岱岩打好底,思谭便整日变着法给俞岱岩改善,从来不爱看书却天天捧着各种养生调理的书津津有味。
俞岱岩自是不会阻止思谭,她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哪怕那味儿再怎么奇怪难言。有次向东扬好奇,偷偷尝了一勺,愣是一整天都食不下咽。看着俞岱岩面不改色的喝下去,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
虽然思谭做的东西难吃,但也的确有效,俞岱岩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好,对他的治疗只会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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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一,下山历练的殷梨亭刚回武当,便听得张三丰正在给俞岱岩治伤的消息。殷梨亭心下大疑:早前师父不是说三哥这辈子都……怎么又开始医治?莫不是……莫不是三哥病情加重?!!
殷梨亭越想越惊,越惊越怕,已经骨碎经断的三哥倘若病情加重,这、这……殷梨亭不敢再想,眼圈一红,连包袱都没来得及放,登时便朝俞岱岩院子奔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泪目
四十章
殷梨亭的梯云纵从来没发挥的像今天这般,所经之处如一阵风刮过。心急火燎的赶到俞岱岩院子,张松溪、莫声谷、怀远等人皆在,院中聚满了人,个个神色焦灼,更让殷梨亭一颗心提了起来。“六哥!”还是莫声谷眼尖,大声朝殷梨亭喊到。殷梨亭几个起落奔至莫声谷面前,来不及跟他叙叙,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一把抓着莫声谷肩膀,颤声问:“三哥……三哥怎么了!?”莫声谷被殷梨亭这般模样吓了一跳,半天抖不出字,倒是张松溪看出殷梨亭所为何事,忙安他心道:“六弟,你莫要想歪了。师父和大哥二哥正在屋里给三哥医治伤势,不日便可大好。”殷梨亭一愣:“医治!?”他三哥的伤势不是说一辈子都只能瘫痪在床么!?但只要不是病情加重,其它也就不担心,想到此处,殷梨亭顿时舒了口气。张松溪笑道:“思谭不久前回来带了她本门圣药,不管如何,总还是要试一试。你恰好今日回来,说不定正可以看见三哥活蹦乱跳!”殷梨亭被张松溪三两句一说,心中放松,这才问:“思谭也回来了?怎没看见她踪影!?”张松溪失笑的摇摇头,伸手一指坐在廊下魂不守舍的女子。
正是思谭。
殷梨亭快步走至思谭面前,只见思谭看着房门眼神未曾移开过,连他来了也没反应,不禁惊问道:“思……思谭?”
“嗯?”思谭抬头一看方回过神,站起来拍拍衣裙笑道:“小六甚么时候回来了?!”她一直在关心着屋里,外面却甚么都装不下了。
殷梨亭说:“回来不到半刻,就立马赶来了。”思谭点点头道:“我回来的时候你竟然不在,三哥说你去游历,我方还不信。”
殷梨亭疑惑道:“为何不信?”他们时不时下山也是很正常的事,倒不知思谭为何不信了。思谭笑睨他一眼,道:“小七说你此番定是去了峨眉……”殷梨亭当下大窘,连忙摆手:“这……这是万万没有的事!”
思谭想到他终究不会和纪晓芙在一起,还因此困苦多年,实在于心不忍。若是从前,她是决心不会管别人的情感纠缠,但殷梨亭不是别人,以后……以后终会是一家人的。想到此处,思谭更不愿他陷入其中,不管她劝解能不能起到作用,无论如何也是要告知他一番。当即便正色道:“小六,我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殷梨亭见思谭神色,心里隐隐觉得七上八下,只道:“思谭你但说无妨。”
思谭想了半天不知从何开口,总不可能直接说:你指腹为婚的妹子有自己喜欢的人了,算了啦你这辈子没机会啦,自个儿另寻新欢罢?只能迂回婉转的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罢。”
殷梨亭不知思谭葫芦里卖什么药,听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