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泉把茶杯“砰”往桌子上一放,斥责道:
“胡说八道,老赵,你也是老了,难道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赵家主不服气,
“不就我们几个,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然你说怎么办!”
陈玉泉摸摸自己修的精致的胡须,眉心紧促成两道褶,
“先这样吧,我也就是给大家提个醒,到时候万一有事,我们定要共同进退!”
几人端起茶盏以茶代酒,碰在一起,
“共同进退!”
当夜春花苑里,华宗朝正在一个凉亭下,搂着两个女子,听着一个女子弹琴,跟着手下发牢骚:
“潘云顶倒是奸诈,直接搞个预提盐引出来,把我去年的“孝敬数”都吃了下去,也不怕撑死他,不就是皇帝的小舅子吗,老子怕个球儿!
这些盐商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过拿了他们一百多万两就心疼了,开始扣扣索索的。
不让老子吃饱,老子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华宗朝戾气甚重。
“大人说的对,这些盐商都不知好歹!”
“这都是官场的老规矩了,而且大人要他们的钱,那是给他们的脸了!”
此时,一名女子在廊下弹琴,这女子身着一身红衣,天上一轮明月,女子时而抬手低眉,时而轻拨琴弦,玉袖生风,艳而不俗,媚而不夭。
只可惜眼睛蒙上了一层白纱,越发显得神秘妖娆。
听着听着,他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他挥开旁边两个女子,拉起女子,拽下眼睛下的白纱,嘴里说着浑话,
“让我看看,你是真的看不见,还是假的看不见,让老爷我看看。”
女子猝不及防,挣扎躲闪不及,白纱掉落,惊慌失措。
“官爷,放开我,我是良家女子,我家中还有叔叔的……”
看的华宗朝呼吸一滞,这女子竟然这般绝美,眼神明亮却茫然,仿佛天真孩童,纯情与妖至结合,让人一时间竟然不敢亵渎。
此时这个春花苑的主事人李三娘也连忙出来,为她解围,
“官爷,官爷,这个真的不行,她是个良家女子,没有卖身到我们这儿的。
我们这的梅花,香雪,君香都不错,要不我带您去看看去?”
华宗朝正在兴头上,如何愿意,直接推了那老鸨一下,
“给我滚开!”
那李三娘再不敢挡,连忙让开了。
一把拽住这红衣女子,在她的脖颈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官爷,快放开我,你不能这样……”
女子挣扎,华宗朝却根本不把这一点力气放在眼里,一把搂住她的腰,
“你叫红叶是吧,这个名字真美,你就好好跟老爷我,等我在这赚够了银子,以后我带你去京城吃香的喝辣的去!”
说着就要拖拽她往房间里去。
此时华宗朝的手下人过来,
“主子,胡家家主过来了,还敬献了不少瓜果蔬菜。”
华宗朝倒也不闹,拽着红叶在他腿上坐下,红叶还要挣扎,华宗朝手用力掐了一下,
“待会儿老爷要说事儿,你乖乖坐着,不然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红叶即使眼盲也知道这是在外面,脸色仿佛被夜风吹的更白了,顿时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