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黄衣的燕家姑娘开始看只觉得眼前一亮,现在回想,越想越好看。就那相貌放外头都是万里挑一的呀。
可燕临不让我们打听,差点赶我们出门了。早知道就该甩下他燕临,直接上前同佳人介绍自己。神话故事里的牛郎,就是不要脸捡了织女的羽衣,这才促成良缘。”
燕临大急,道:“延平郡王,以后你莫要来我家了。”
延平郡王开玩笑道:“好你个燕临。平日同我称兄道弟的,有那么漂亮的妹妹却藏着掖着。看我就天天登门,你不让我就爬墙进来了。”
沈玠同燕临一块长大,他知道燕家出过不少美男子,可除了二十多年前燕牧的姐姐燕敏,再没听说燕家有出过美人。
在暗处的谢危对燕家的情况更是清楚。舅舅燕牧这房没有女孩,隔房的姑娘年长就一两位,长相随了她们母亲,只能说是清秀。燕家剩下都是年纪小的女娃,自然不会被延平郡王提起。
沈玠又见燕临神色扭曲,嘴巴说着不准延平郡王登门,眼睛却紧张地盯着薛烨。
谢危也注意到燕临的表情。想起姜雪蕙今日的打扮,那身黄色衣裙,他反应过来了。他们说的是姜雪蕙。这让他心头发紧,不由按住衣袍的前襟。
接着沈玠也猜出来,难道延平郡王看见的是姜大姑娘。所以燕临才如此情态。他欣喜燕临的掩护,暗自给他竖起大拇指。
奇怪地是,平日爱在沈玠面前极力表现的薛烨默不作声,却竖着耳朵听延平郡王说话。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当延平郡王夸姑娘美貌时,他还轻轻的点头,嘴角含笑,面带春意。
沈玠心下有了计较,不动声色道:“别说了。在外议论贵女实在不妥。燕临要护着女儿家的名声。郡王也有妹妹,自能领会燕临爱惜手足的心情。
正值佳节,我们出外赏灯吧。听说京城各大酒楼都挂上了精心制作的花灯比美。明日就要回宫读书了,我们先去逛街放松一下。”
延平郡王总算放过了燕临,笑着说要去前院同认识的叔伯说一声再走,先他们一步离开花园。薛烨跟着延平郡王走,完全不提回家的事,看样子要与他们同去。
沈玠同燕临在花园,望着薛烨乖顺的样子,两人很是无语。两人都清楚薛烨在宫里对燕临客气是为势所逼,燕临从来看破不说破。薛烨出宫就躲着燕临走,想来是不愿在外忍辱负重。
薛烨被收拾多回,本性仍是桀骜不驯,他一直对燕临和燕家心怀恶意。这会参观了燕家,不是该来句:小爷不稀罕,再对燕家评头论足,阴阳怪气一番,然后高傲地回薛家吗。为啥还跟着他们?难道待会还要一块同他们逛街吗?与他口中的贱民同乐吗?
薛烨到处寻人的行为在班里已人尽皆知。据说他最近晚上老偷溜出宫,不是跑去江边逛,就是将来往船只搜查一遍。惊扰了不少女眷。
休沐时候,薛烨找他的狐朋狗友一块到青楼,砸大把银子要见花魁头牌和清倌,然后见了又骂那些姑娘娇柔做作,容貌俗艳。都骂哭了不少妓子。还是他那些朋友劝着才没闹,看完人就走了。
现在京城各大青楼的花魁闻薛烨而色变,背后骂他白瞎了一副好相貌,不懂怜香惜玉。楼子姑娘摸他的手还要一副受辱的模样,将人一把推开。若非会砸银子,看门的狗都不屑同他摇尾巴。
薛烨惹出这些事都在班上传开了,被那帮王爷藩王世子他们轮番口述,取笑薛烨进了青楼还要摆出一副君子作态,如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一样恶心。
薛烨耳聋一般,全然当他们空气。经过多番打压,他的养气功夫倒是修炼出来了。
只是沈玠和燕临眼神相对,望着薛烨渐行渐远,想起他这段时间的行为,不约而同想起姜雪蕙,再想起薛太后,诚国公和薛姝,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很是发愁。